「這是……」
李十二眯起眼睛，順著洞，往下面看去。
一片漆黑。
「藍雨大營！」司空摘星從懷裡取出一部遙控器，輕輕擺弄著。
隨著『吱吱』的聲響傳來，一部電梯出現在洞口處。
電梯很簡易，基本就是一個鋼鐵圍欄，加上鎖鏈牽引。
「請！」
司空摘星十分客氣。
即便名義上，眼前少年是他臣子兼女婿，可他心裡很清楚，這種人才，簡直罕見！
李十二沒有客氣，直接走上去。
等司空摘星一同站在上面後，電梯緩緩下降。
一米。
兩米。
李十二在心裡開始盤算著深度。
當電梯下降七八米時，眼前出現光亮。
下降十米時，電梯停下。
落在高台上。
司空摘星從裡面走出，站在閱兵台。
眼前。
是演武場！
長約三公里，寬約兩公里的場地。
牆壁十分平整，塗抹著高強度水泥。
周圍，是吊著火爐的燈。
牆邊擺放著兵器架。
上面刀槍劍戟，各式各樣武器，應有盡有。
演武場地面上，鋪滿象徵北海金龍的地磚。
站在高處向下望，十分壯觀！
九塊演武場，有九條金龍！
栩栩如生！
「喝！」
下方。
一群赤裸上身的精壯男子，正揮舞著長刀，不斷訓練！
看上去，約有上萬人！
「氣勢很足。」
李十二點點頭，這樣的士兵，戰鬥力很強！
至少第一眼看上去，氣勢十足！
數個方陣接連訓練，令演武場內存在著一片肅殺之氣！
「虎騎。」
司空摘星臉上滿是炫耀的神情：「知道為什麼叫虎騎嗎？」
「願聞其詳。」
李十二倒背著手，打量眼前這群士兵的訓練方式。
有點眼熟。
「萬山盟有狼騎，我北海虎騎，則是專門用來對付狼騎的！」司空摘星指著下方：「我北海無數精英，還有各國從小被抱來的孩童，經過不停篩選，廝殺！最後選出這些人！」
「看得出，絕對是精兵！」
李十二不置可否。
下面這群所謂的虎騎，真的強！
世間罕有敵手。
只是和狼騎比起來，差了一個珠穆朗瑪峰吧。
「都尉！給北海駙馬，鎮南王，護國法師，御前侍衛統領，右相兼上將軍李西樓，展示下我虎騎風采！」
司空摘星一聲暴喝，下方近萬人停下手上動作。
「編號001，出列！」
一名穿著盔甲的北海都尉右手搭在劍上，出聲喊道。
「001，向您報導！」
最外側有名戰士出列，身姿筆直。
「我以北海名義，令你自盡！」
都尉面無表情的喊著。
「北海萬歲！」
唰！
士兵抽出刀，直接引劍自刎！
撲通！
屍體瞬間倒下。
周圍的士兵立刻衝上來，抬著屍體離開。
「如何？我的虎騎不光效仿狼騎訓練方式，還從小給他們灌輸一種思想！忠誠的思想！」司空摘星十分滿意的點點頭，開口道：「賞！」
「多謝王上！」
近萬人下跪。
「賞什麼？」李十二有些好奇道：「為何他們看上去，有些興奮？」
「賞他們休息時間。」
司空摘星慢步走下閱兵台，頗為得意道：「這些人每天訓練十六個小時，如遇賞賜，可以短暫休息一天。這一天，他們能好好休息下。」
兩人一前一後，在藍雨大營走動。
當走到一處訓示牌時，李十二停下腳步。
「這是……何人所為？」
他指著上面訓誡的話，出聲問道。
這些話很熟悉。
當年狼騎大營內，李十二曾親筆提下這些字，並且流傳上千年。
至今，每個新加入的狼騎士兵，入營是一件事便是背下這段話。
訓練模式，還有訓示牌上的話，全都一模一樣。
這就有些不對勁了。
「這是我北海總教頭傲龍，親自題下。」司空摘星看著眼前訓示牌，笑吟吟道：「我們虎騎的訓練模式，完全和狼騎相同。而且其中不合理的地方，全部被改進掉！恐怕萬山盟做夢也想不到，狼騎內部竟然有我們北海的人！」
說到這，司空摘星滿臉得意。
「傲龍？」
李十二面無波瀾道：「不知這位傲龍兄，在萬山盟官居何職？能掌握狼騎的訓練方式，想必一定不是普通人。」
「傲龍同鎮北王一起，帶著精銳騎兵前往武元，協助少良奪位。想要見到他，你可能還需要等一段時間。不過別急，你二位都是北海重臣，早晚要見面的。」
司空摘星目光中帶著憧憬。
萬山盟啊！
存在無數栽的組織，難道真要被自己推翻嗎？
若真是這樣，司空摘星這四個字，將名載史冊！
「真是不巧。」李十二淡淡一笑：「有機會，我真要好好見識下。」
又是叛徒？
竟然還出自狼騎，出自被他一手帶出來的隊伍。
可李十二曾經在南山寒帶兵攔截鬼谷時，清點過狼騎在冊人員，
重要統領全都在冊，並且駐守在狼騎大營。
如此說來，叛變的可能是教官，或者和狼騎有過接觸的人。
至少在萬山盟內，一定深得自己信任。
「虎騎尚未練成，我想先帶著普通士兵，和我的一些朋友們，敲打下那些不安分的人。」
李十二看著司空摘星，開口道：「不如，先從地下世界開始？」
「駙馬的意思是……」司空摘星等待著下文。
「當年萬山盟為何有影響力？無外乎他們掌控者裁定權。宗門一旦發生衝突，必須上報萬山盟，得到調停。」
李十二倒背著手，慢悠悠開口。
這種自信，令司空摘星有些意外：「不錯！萬山盟是天下共主！不服從者，將會被抹除。」
「北海，似乎也是為了實現這種權利而努力。」
李十二反問道：「不是嗎？」
「是！」
司空摘星沒有否認。
「我聽聞凌煙閣和深寒正打得不可開交。這兩個組織，可全都是地下世界頂級存在。不如，我們去調停？」
李十二笑著看向司空摘星，臉上卻露出令人膽寒的笑容。
「可元帥……元帥與我北海私交尚可，若是……」司空摘星有自己的顧慮。
「若王上想成為天下共主，必須要清楚一件事。」
李十二面無表情道：「君是君，臣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