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潛伏

  「司馬先生。」

  得知司馬無忌是珠脈的人後,左相表現的相當客氣。

  他將手中步槍丟在地上,深鞠一躬:「閣下闖入險境,救我性命,金某不勝感激。」

  「客套話,我不想說。」

  司馬無忌靠在監獄牆壁上,右手不停玩弄著菸頭:「說吧,珠讓你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嗯?」

  左相有些懵。

  珠派人來救自己,怎麼會問這些?

  「司馬先生,這件事可是絕密。即便在珠脈,我一樣不能同任何人透露。」

  說完,他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著司馬無忌:「這種話,你不該問的。」

  「可我已經問了。」

  司馬無忌丟掉菸頭,摘下皮手套,露出滿是傷痕的手。

  「您的手……」

  啪!

  沒等左相緩過神來,司馬無忌一巴掌輪在他臉上。

  清脆,響亮。

  直接把左相打懵了。

  「說。」

  司馬無忌冷冷開口,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問道:「珠讓你潛伏在北海,到底是什麼目的?」

  左相下意識摸了下被打腫的臉,皺起眉道:「你打我?還命令我?在珠脈,我的地位比你高!」

  常年高居北海文官之首,養尊處優慣了的他,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打臉?

  打人不打臉!

  「看在你救我的面子上,下跪磕頭,我饒你一次!如若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條。」

  左相語氣中帶著一分冷漠,三分火氣,還有六分憤怒。

  「你有些認不清自己!」

  他伸出手,指著司馬無忌。

  「跪下!」

  在珠脈內部,左相身份極為特殊。

  除了溫靜珠,沒人敢這樣跟他說話。

  現在一個小人物竟然敢扇自己巴掌?

  「看來我不動手,你是不打算開口了。」司馬無忌戴上皮手套,後退一步。

  「你要幹什麼!」

  左相陰沉著臉,警惕的問著。

  他好歹是宗師,而眼前男子只是一名普通武者。

  左相實在想不通,這黑衣人有什麼底氣,敢跟自己這樣說話?

  咔嚓!

  沒等他緩過神來,只感覺膝蓋傳來一陣劇痛!

  緊接著,左相整個人跪在地上,臉色瞬間慘白。

  「說。」

  司馬無忌朝著惜花婆婆點點頭,蹲下身看向左相。

  「最後一次機會。」

  他從懷裡拿出把小刀,一隻手托起左相下巴,另一隻手將刀子抵在左相脖子上。

  「我從不和人開玩笑。」

  左相腦袋上冷汗直流。

  老太婆!

  他忽視了身後的老太婆!

  那可是宗師!

  結果,自己被一杖砸斷雙腿。

  傷口處,骨頭茬子刺破衣物,從裡面露出來。

  很滲人。

  鮮血也一滴滴沿著褲子流出。

  「你們不是珠脈的人!」

  左相咬著牙,惡狠狠的說著。

  「不是?」

  司馬無忌手上小刀微微用力,左相脖子上立刻出現一道傷口。

  很細微,但已經滲出血。

  「我們是不是珠脈的人,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刀已經架在你脖子上。別挑戰我的耐心。」

  說著,他手上力道逐漸加重。

  「我不可能說!」左相仰起頭,喉嚨動了動:「這件事,珠一定會知道!等到那個時候,你們都得死。」

  「將來的事,誰說的清呢?」

  司馬無忌手上力道再次加重。

  「我說……」

  左相臉色狂變,他清晰的感受到,刀子近乎切入到他氣管!

  而且,眼前蒙面男子真的敢殺他。

  「我認真的。」

  司馬無忌收回小刀,冷冷道:「最後一次機會。」

  「呼!」

  左相平復下心情,有些不甘的開口:「珠,策劃了一場陰謀。當年……當年北海舉事,萬山盟早有風聲。奈何聖主不在,而左丘山內部有人勾結北海,導致北海叛軍一度攻入到大殿門外,距離大殿只有不到三公里!」

  「你是說,珠策劃了北海一戰?」司馬無忌眯起眼睛。

  事情,好像和自己所了解的,有點出入。

  他參與了聖主失憶的謀劃,甚至一手締造江家,給自己安上江百流的身份。

  包括聖主入贅,同江陵結婚。

  這一切,都出自司馬無忌謀劃。

  大乘殿全權負責。

  可那時候的大乘殿,尚且聽命於皇脈。

  七脈里,最為神秘,而又高貴的一脈!

  皇脈,甚至能凌駕於武元之上!

  尤其是武元傳到第七代時,已經無法命令皇脈。

  但皇脈隱秘,很少親自出手。

  結合左相的話,司馬無忌滿心疑慮。

  「不!珠沒有參與謀劃!」左相咬著牙,開口道:「參與謀劃北海叛亂的,同樣是聖主一位侍女。那名侍女同北海王裡應外合,才有當年的戰爭!珠讓我來北海,第一,是想要調查真相,第二,則是掌控北海王的一舉一動。」

  「不是珠?」

  不光是司馬無忌,就連惜花婆婆都些意外。

  北海之戰,很多人都覺得是溫靜珠在背後指使。

  畢竟珠脈執脈者,潛伏在聖主身邊上百年。

  難道不是為了推翻萬山盟?

  「不是!」左相垂下頭,嘆口氣道:「你們,到底是不是珠脈的人?」

  「是。」

  司馬無忌點點頭:「繼續。」

  「若你們不是珠脈的人,我已經背叛珠,不可能活著。若你們是,倒也無所謂。」

  左相抬起頭,看著司馬無忌:「當年參與叛亂的人里,有夜脈!夜仙子李無心,在裡面扮演極為重要的角色。珠一直在調查,夜脈的背後,到底是誰。」

  「你在北海數年,有何收穫?」

  司馬無忌面罩有些濕。

  那是汗水。

  如此重要的秘密,他竟然一直都不知情。

  珠,到底隱藏了多少事?

  珠脈,又有多少秘密?

  「收穫?」左相搖搖頭,沉默三秒。

  「收穫,你自己去問珠吧。」

  他身子猛的向前一靠,胸口直接撞在司馬無忌手中刀上。

  「靠!」

  向來儒雅的司馬無忌罕見爆了句粗口!

  「狗日的陳龍象!」

  罵完,他感覺有些古怪。

  陳龍象?

  怎麼這麼熟悉?

  為何自己會脫口而出?

  看著地上已經死掉的左相,司馬無忌抱住腦袋,有些失態。

  「若珠問起,我很難隱瞞。」

  惜花婆婆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這件事,我來辦!」

  司馬無忌隔著頭套摸了摸鼻子,腦袋上冷汗直流。

  北海國戰。

  侍女通敵。

  不是珠,到底是誰?

  而與此同時。

  北海皇庭內。

  鐘鳴。

  婚禮,即將在半小時後舉辦。

  PS:先給大家道個歉,最近更新確實慢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每天寫到半夜三點,也就能寫出兩章。

  可能是狀態不好,也可能是有些疲勞。

  總之,愧對各位。

  2019年7月16日發書,寫到今天——

  2020年7月16日。

  整整一年!

  一年時間,風雨無阻,不管逢年過節,還是生病住院,堅持每天最少四千更新。

  哪怕每個月只有幾百稿酬收入,我一樣在堅持。

  所以請大家放心,不會爛尾,不會太監,更不會摻水。

  寫作之初,本是奔著愛好和交朋友。

  一路上,經歷過許多困難。

  包括各種焦慮,壓力,還有困惑。

  還好,在各位讀者朋友陪伴下,挺過來了。

  一年了,心中難免有些激動。

  洛長天第一次寫書,這本處女座寫了整整一年。

  感覺書就像我的女朋友一樣,每天陪著我。

  還有各位讀者朋友們,感恩大家,感恩這一年來的陪伴。

  接下來,我會努力寫好每一個故事。

  爭取更加精彩。

  謝謝各位的包容理解,批評指責。

  留言我每條都會看。

  因為沒有存稿,只能每天下班寫到半夜,遇到狀態不好時,可能會寫的少一些。

  真的真的沒有吊胃口!

  至於有人說章節縮水,我一千多章,每張都是2000字以上,各位可以數一數。

  (寫書一年,感慨良多,所以想和大家多說兩句,求各位高抬貴手,這次就別罵我放屁話太多了。因為每次留言都被罵,我已經很久沒發PS了。)

  卑微作者祝福各位讀者朋友身體安康,萬事如意。

  (白天補更,兩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