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先生。」
得知司馬無忌是珠脈的人後,左相表現的相當客氣。
他將手中步槍丟在地上,深鞠一躬:「閣下闖入險境,救我性命,金某不勝感激。」
「客套話,我不想說。」
司馬無忌靠在監獄牆壁上,右手不停玩弄著菸頭:「說吧,珠讓你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嗯?」
左相有些懵。
珠派人來救自己,怎麼會問這些?
「司馬先生,這件事可是絕密。即便在珠脈,我一樣不能同任何人透露。」
說完,他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著司馬無忌:「這種話,你不該問的。」
「可我已經問了。」
司馬無忌丟掉菸頭,摘下皮手套,露出滿是傷痕的手。
「您的手……」
啪!
沒等左相緩過神來,司馬無忌一巴掌輪在他臉上。
清脆,響亮。
直接把左相打懵了。
「說。」
司馬無忌冷冷開口,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問道:「珠讓你潛伏在北海,到底是什麼目的?」
左相下意識摸了下被打腫的臉,皺起眉道:「你打我?還命令我?在珠脈,我的地位比你高!」
常年高居北海文官之首,養尊處優慣了的他,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打臉?
打人不打臉!
「看在你救我的面子上,下跪磕頭,我饒你一次!如若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條。」
左相語氣中帶著一分冷漠,三分火氣,還有六分憤怒。
「你有些認不清自己!」
他伸出手,指著司馬無忌。
「跪下!」
在珠脈內部,左相身份極為特殊。
除了溫靜珠,沒人敢這樣跟他說話。
現在一個小人物竟然敢扇自己巴掌?
「看來我不動手,你是不打算開口了。」司馬無忌戴上皮手套,後退一步。
「你要幹什麼!」
左相陰沉著臉,警惕的問著。
他好歹是宗師,而眼前男子只是一名普通武者。
左相實在想不通,這黑衣人有什麼底氣,敢跟自己這樣說話?
咔嚓!
沒等他緩過神來,只感覺膝蓋傳來一陣劇痛!
緊接著,左相整個人跪在地上,臉色瞬間慘白。
「說。」
司馬無忌朝著惜花婆婆點點頭,蹲下身看向左相。
「最後一次機會。」
他從懷裡拿出把小刀,一隻手托起左相下巴,另一隻手將刀子抵在左相脖子上。
「我從不和人開玩笑。」
左相腦袋上冷汗直流。
老太婆!
他忽視了身後的老太婆!
那可是宗師!
結果,自己被一杖砸斷雙腿。
傷口處,骨頭茬子刺破衣物,從裡面露出來。
很滲人。
鮮血也一滴滴沿著褲子流出。
「你們不是珠脈的人!」
左相咬著牙,惡狠狠的說著。
「不是?」
司馬無忌手上小刀微微用力,左相脖子上立刻出現一道傷口。
很細微,但已經滲出血。
「我們是不是珠脈的人,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刀已經架在你脖子上。別挑戰我的耐心。」
說著,他手上力道逐漸加重。
「我不可能說!」左相仰起頭,喉嚨動了動:「這件事,珠一定會知道!等到那個時候,你們都得死。」
「將來的事,誰說的清呢?」
司馬無忌手上力道再次加重。
「我說……」
左相臉色狂變,他清晰的感受到,刀子近乎切入到他氣管!
而且,眼前蒙面男子真的敢殺他。
「我認真的。」
司馬無忌收回小刀,冷冷道:「最後一次機會。」
「呼!」
左相平復下心情,有些不甘的開口:「珠,策劃了一場陰謀。當年……當年北海舉事,萬山盟早有風聲。奈何聖主不在,而左丘山內部有人勾結北海,導致北海叛軍一度攻入到大殿門外,距離大殿只有不到三公里!」
「你是說,珠策劃了北海一戰?」司馬無忌眯起眼睛。
事情,好像和自己所了解的,有點出入。
他參與了聖主失憶的謀劃,甚至一手締造江家,給自己安上江百流的身份。
包括聖主入贅,同江陵結婚。
這一切,都出自司馬無忌謀劃。
大乘殿全權負責。
可那時候的大乘殿,尚且聽命於皇脈。
七脈里,最為神秘,而又高貴的一脈!
皇脈,甚至能凌駕於武元之上!
尤其是武元傳到第七代時,已經無法命令皇脈。
但皇脈隱秘,很少親自出手。
結合左相的話,司馬無忌滿心疑慮。
「不!珠沒有參與謀劃!」左相咬著牙,開口道:「參與謀劃北海叛亂的,同樣是聖主一位侍女。那名侍女同北海王裡應外合,才有當年的戰爭!珠讓我來北海,第一,是想要調查真相,第二,則是掌控北海王的一舉一動。」
「不是珠?」
不光是司馬無忌,就連惜花婆婆都些意外。
北海之戰,很多人都覺得是溫靜珠在背後指使。
畢竟珠脈執脈者,潛伏在聖主身邊上百年。
難道不是為了推翻萬山盟?
「不是!」左相垂下頭,嘆口氣道:「你們,到底是不是珠脈的人?」
「是。」
司馬無忌點點頭:「繼續。」
「若你們不是珠脈的人,我已經背叛珠,不可能活著。若你們是,倒也無所謂。」
左相抬起頭,看著司馬無忌:「當年參與叛亂的人里,有夜脈!夜仙子李無心,在裡面扮演極為重要的角色。珠一直在調查,夜脈的背後,到底是誰。」
「你在北海數年,有何收穫?」
司馬無忌面罩有些濕。
那是汗水。
如此重要的秘密,他竟然一直都不知情。
珠,到底隱藏了多少事?
珠脈,又有多少秘密?
「收穫?」左相搖搖頭,沉默三秒。
「收穫,你自己去問珠吧。」
他身子猛的向前一靠,胸口直接撞在司馬無忌手中刀上。
「靠!」
向來儒雅的司馬無忌罕見爆了句粗口!
「狗日的陳龍象!」
罵完,他感覺有些古怪。
陳龍象?
怎麼這麼熟悉?
為何自己會脫口而出?
看著地上已經死掉的左相,司馬無忌抱住腦袋,有些失態。
「若珠問起,我很難隱瞞。」
惜花婆婆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這件事,我來辦!」
司馬無忌隔著頭套摸了摸鼻子,腦袋上冷汗直流。
北海國戰。
侍女通敵。
不是珠,到底是誰?
而與此同時。
北海皇庭內。
鐘鳴。
婚禮,即將在半小時後舉辦。
PS:先給大家道個歉,最近更新確實慢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每天寫到半夜三點,也就能寫出兩章。
可能是狀態不好,也可能是有些疲勞。
總之,愧對各位。
2019年7月16日發書,寫到今天——
2020年7月16日。
整整一年!
一年時間,風雨無阻,不管逢年過節,還是生病住院,堅持每天最少四千更新。
哪怕每個月只有幾百稿酬收入,我一樣在堅持。
所以請大家放心,不會爛尾,不會太監,更不會摻水。
寫作之初,本是奔著愛好和交朋友。
一路上,經歷過許多困難。
包括各種焦慮,壓力,還有困惑。
還好,在各位讀者朋友陪伴下,挺過來了。
一年了,心中難免有些激動。
洛長天第一次寫書,這本處女座寫了整整一年。
感覺書就像我的女朋友一樣,每天陪著我。
還有各位讀者朋友們,感恩大家,感恩這一年來的陪伴。
接下來,我會努力寫好每一個故事。
爭取更加精彩。
謝謝各位的包容理解,批評指責。
留言我每條都會看。
因為沒有存稿,只能每天下班寫到半夜,遇到狀態不好時,可能會寫的少一些。
真的真的沒有吊胃口!
至於有人說章節縮水,我一千多章,每張都是2000字以上,各位可以數一數。
(寫書一年,感慨良多,所以想和大家多說兩句,求各位高抬貴手,這次就別罵我放屁話太多了。因為每次留言都被罵,我已經很久沒發PS了。)
卑微作者祝福各位讀者朋友身體安康,萬事如意。
(白天補更,兩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