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裡面是監獄。
司馬無忌還以為自己誤入豪華酒店。
同外面骯髒、混亂、吵鬧的環境完全不同。
最裡面是類似於五星酒店的房間。
金碧輝煌。
門,是鎏金打造的實木門。
就連門把手,都是金的。
「這高級犯人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
司馬無忌拍了拍黑色皮手套,拎著步槍站在門前。
「小心!」
沒等他動手,惜花婆婆一腳將門踹開!
砰!砰!
兩聲槍響。
幾乎是在惜花婆婆踹門的一瞬間,司馬無忌直接撲上去。
攔在她身前!
鐺!
面對突然襲擊,惜花婆婆本能輪出一杖!
第一顆子彈瞬間被打飛。
可第二顆,正好打在司馬無忌後背上。
「呃……」
司馬無忌發出聲悶哼,身子向前踉蹌一下。
「找死!」
惜花婆婆怒吼一聲,手中金杖凌空飛出!
砰!
最裡面兩名持槍守衛直接被打飛。
肋骨盡斷,暴斃而亡。
「沒事吧!」
惜花婆婆趕忙抱住司馬無忌,神情罕見的有些慌張。
若不是有人替她擋下這顆子彈,她必然會受傷。
「我提醒過你多少次,做事要動腦子!」
司馬無忌推開惜花婆婆,指了指自己腦袋:「光有一身蠻力,屁用?」
他轉過身,踩著守衛屍體,走進監獄最裡面。
「呼!」
惜花婆婆看著司馬無忌身後露出的鋼鐵背心,這才長舒一口氣。
那可是大乘殿最頂端的科技,別說子彈,就算是炸彈,都未能炸壞。
不過心裡,惜花婆婆還是有些感動。
「何人!」
監獄內,左相正坐在桌子旁看書。
聽到槍響,他已經有些緊張。
而右相因為武將出身,則顯得十分淡定。
「兩位,自我介紹下。」
司馬無忌站在兩座監牢中央過道上,冷冷道:「在下司馬無忌,是珠脈的人。」
「珠脈?」
左相一個箭步竄到監牢旁,隔著鋼化玻璃喊道:「我是珠的人!救我!」
「無恥!」
右相同樣站起身,痛斥道:「王上如此器重你,你竟然吃裡扒外!左相,這裡可是北海皇庭,你即便出獄,逃得出去嗎?」
說完,他冷冷看著司馬無忌:「司馬先生,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北海天宮劫獄?即便是珠脈,也沒有資格插手我北海事務!」
「是嗎?」
司馬無忌拿出一把水晶藍牙鑰匙,在手裡搖了搖:「今天,老子非要插手管上一管!」
叮!
藍牙鑰匙在接觸到牢房的一瞬間,左相所在監獄門瞬間打開。
鋼化玻璃打造的監牢,非常堅固!
上面留有幾個透氣孔和送飯菜的窗口。
但裡面,和正常房間沒有任何不同。
雙人大床,水晶餐桌,還有電視機和電腦。
除了行動不自由,完全就是在享受生活。
「司馬先生,您來的實在是太及時了!」
左相從監獄裡走出來,激動的握住司馬無忌手:「不知道什麼原因,我潛伏在北海的身份暴露,險些被他害死!」
說完,他憤怒的看向右相:「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無可奉告!」
右相面沉如水。
「想不到,和我朝夕相處這麼多年的人,居然是個叛徒!」
右相側過頭,朝著地上淬了一口:「呸!」
「死到臨頭,你還敢嘴硬?」
左相眯起眼睛,殺意乍現!
正巧,司馬無忌很合適宜的遞過去一把槍。
而後,轉身同惜花婆婆離開。
「理由。」
惜花婆婆關上木門,出聲問道。
「我是封脈的人!」司馬無忌從懷裡掏出一支煙,叼在嘴裡:「如果你想要和珠匯報,我不阻攔。畢竟,你是珠脈。」
「你知道,我不會和珠說的。」惜花婆婆用手捏住鼻子,似乎不是很喜歡香菸刺鼻的味道。
「就沖你剛才替我擋子彈,這件事我可以假裝不知道。但,我必須知道理由。」
惜花婆婆很固執的開口。
「理由?」
司馬無忌嘆口氣,靠在監獄牆壁上:「沒有理由。我想要光復封脈,完成當年未完成的事業。忍辱負重幾百年,總要有點成績。不然,你以為我何還活著?」
「你背叛珠,很難有好下場。」惜花婆婆出聲提醒:「珠布局已久,野心更大。」
「在她布局之前,我已經布局了。」
司馬無忌吸了口煙,緩緩吐著煙霧。
沒人知道他面具下面那張臉,到底在想些什麼。
「相信我,我能做到他們都不曾做到的事情。因為,我是司馬無忌!」
……
監獄內。
左相拎著槍,通過窗口對準右相。
這種狹小的環境內,右相根本無處躲閃。
而且,右相壓根沒想躲。
「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手鍊的秘密!」
左相惡狠狠的問著。
「你可以殺我,但別想從我這得到任何消息。」
右相面帶不屑,輕哼一聲道:「叛徒!」
砰!
槍響。
子彈貫穿右相肩膀,打在他身後牆壁上。
右相身子一滯,沒有發出聲音。
「繼續。」
他淡然的倒了杯茶,語氣中滿是不屑:「懦夫,若在平時,我一定手撕了你。」
說完,右相端起茶杯。
砰!
又是一槍。
子彈穿過他手臂,濺了一牆壁血。
而茶杯,也濺落在桌子上。
茶水摻雜著鮮血,弄濕了右相衣衫。
「說,還是不說。」
左相咬著牙,惡狠狠的開口。
他忍辱負重多少年,一直沒有漏過破綻。
可偏偏,竟然在這種時候,在北海復國前夕,暴露!
多年經營,毀於一旦!
「我們共事多年,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右相轉過身,緩緩站起,走到窗口處。
用完好的那隻手捏著槍,對準自己胸口。
「我不想說的事,沒人能問出來。」他直視著左相眼睛,輕蔑道:「開槍吧。不要浪費時間,我在下面等著你。相信我,很快,咱們就可以在陰間打架。到時候,我讓你連投胎的資格都沒有!」
砰!
槍響。
右相一連退後幾步,單膝跪地在地上。
他臉色慘白,身子狂顫!
「北海……萬歲!」
撲通。
拼盡全力喊出最後一句話,右相趴在地上,死不瞑目。
鮮血,流了一地。
而監獄最里側的攝像頭,完整記錄下一切。
「哼!」
左相咬著牙,大步離開。
「聊聊?」
他剛出監獄門,司馬無忌便伸出一隻手,將左相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