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會對你負責的

  肖舜的實力讓玉虛子震撼不已,呆立在寒風中足足半個小時方才回過神來。

  折返回去的時候,莫憶白帶著他轉了大半個江海市的那輛黑色商務車已經沒了蹤影,想必是藥效過了,她已經恢復過來自行開車離開了。

  也好,如此也免得再去面對她。

  隨後他匆匆回到司空家,準備收拾一下就回山去。

  司空家前院客房裡。

  「師父,我們現在要回去嗎?」小道士看到他收拾行囊疑惑道。

  「對,咱們連夜就回。」玉虛子道。

  「可是您不是說咱們下山幫司空家的忙嗎?好像什麼都沒做啊,我今天一整天都待在這裡,連門都沒出。」

  玉虛子愣了一下,是啊,收人錢財,忠人之事,收了人家十億,就這麼一走了之,司空家怎麼肯罷休。

  「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見過司空家家主後就走。」玉虛子叮囑道。

  說完便匆匆出了門前往內院。

  司空家的宅子很大,亭台樓閣,水榭假山樣樣俱全,若沒有人帶路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迷路。

  在下人的帶領下,玉虛子很快就到了司空欣榮的臥房門口。

  此時司空欣榮早已睡下,不過他也吩咐過,玉虛道長的事在司空家現在是頂大的事,底下的人自然不敢怠慢,只好去通報。

  不多時,司空欣榮便穿著一套絲綢睡衣,披了件外套顫顫巍巍的打開房門,帶著疲憊的笑容道:「道長,這麼晚了有什麼急事嗎?快進屋說吧。」

  玉虛子貪婪成性,也絲毫不忌諱別人對他的看法,然而肖舜的話卻仿佛一語點醒了夢中人,此時他卻頗有點難以啟齒,神色複雜的點了下頭,快步走了進去。

  兩人坐定後,不等下人奉茶,玉虛子便開口說道:「司空兄,我此次前來是跟你告別的,這些錢現在我如數奉還。」

  說著便從懷中摸出那張銀行卡放在案幾之上,緩緩推到了司空欣榮面前。

  「實在抱歉。」他滿含歉意的說道。

  司空欣榮一聽,臉色陡變,大惑不解道:「道長,是不是我司空家哪裡招待不周冒犯了道長……」

  玉虛子擺擺手打斷道:「不不,司空家待我如上賓,只是在下修為淺薄恐怕無力為家主的孫兒逞凶,實在是有愧您的重託。」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習武之人向來好勇鬥狠,絕不會承認自己比別人差。

  今晚一戰,玉虛子雖然不知肖舜就是司空家的仇敵,卻也讓他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讓他多了份敬畏之心,故而有此一說。

  「道長過謙了,您是一代武道宗師,若您都無法,試問還有何人。」司空欣榮故意將他捧高道。

  玉虛子何等精明,豈是他一句話就能忽悠的。

  他失笑道:「司空兄又何必如此?天下之大,在我之上的人何其多,你孫兒是古武協會的成員,裡面有幾位大宗師遠在我之上,雖然在下不清楚司空兄為何捨近求遠,不過如果司空兄執意要報此仇的話我想找他們會更容易一些吧。」

  「況且據我所知你孫兒的師父可是左宗師,他的實力想必於我不相上下,他應該更想為自己的愛徒報仇。」玉虛子接著說。

  司空欣榮苦澀一笑道:「道長有所不知,正因為古武協會遲遲沒有動作,老朽實在無法,才會親往空明山請道長相助的。」

  他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深深一躬道:「還請道長成全。」

  玉虛子思忖良久,長嘆一口氣道:「也罷,那我就會一會現在傳遍半個寧州省的肖先生再回去吧。」

  他此次之所以會下山,一方面也是想見識一下那個輕易就擊敗了古武協會八階武者的人,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錢。

  ……

  肖舜回到錦繡國際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

  劉雲香意外的還沒睡,見到他回來後沖他招了招手,肖舜茫然走上前去:「怎麼了?」

  「你倆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啊。」

  不僅沒有,還把流程走了一段。

  「那不對啊,你們不是一起吃晚飯了嗎?我怎麼看她一個人回來了。」劉雲香疑神疑鬼的說道。

  「哦,我路上臨時有點事兒。」肖舜恍然道。

  「沒事就好,沒吵架就好,不早了,趕緊回屋吧。」劉雲香釋然道。

  「對了,孫子的事你們抓點緊,事業重要,孫子的事也不能耽擱。」

  「媽,我們儘量啊。」

  「不是儘量,是必須完成,年底前我要看到動靜。」

  肖舜:「……」

  這也太心急了,現在流程才剛走到一半,前路漫漫啊。

  回到臥室後,姚岑正躺在床上看書。

  原以為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多,早就已經習慣了,不會有什麼激情,此時看到肖舜進來,心跳仍莫名有些加速。

  故作鎮定的問道:「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此時距離她將肖舜撇下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即便打車也早該回來了。

  「哦,路上遇一道士強搶民女,就行俠仗義了一把。」肖舜實話實說道。

  姚岑睨了他一眼,自當他是胡扯,也懶得搭理。

  肖舜從柜子里將被褥取出來,一邊打地鋪一邊說道:「領導,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負什麼責?」姚岑不解道。

  「我不會始亂終棄的。」

  姚岑無語道:「這麼說你以前有過這種想法?」

  肖舜手上一頓,他確實起過一走了之的念頭,三年之約期滿當天他就曾想結束這段婚姻,然後去雲遊四方。

  他扭頭看著姚岑,一臉認真的說道:「從來沒有,怎麼會。」

  ……

  與此同時。

  莫憶白把家裡的燈全部打開,痴痴的坐在沙發上。

  她剛洗了澡,用沐浴露洗了很多遍,雖然她知道自己並沒有被玉虛子占了身子,可一想到他那猥瑣的目光在自己裸露的胸前掃來掃去,就一陣犯噁心,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拿起手機,猶疑片刻後,又重新放下。

  無論是報警還是把這事告知司空家似乎都無濟於事,說不定還會惹禍上身,她得罪不起司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