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滾,洋酒,放浪形骸的男女,肌肉鼓鼓,穿著西裝革履,滿臉橫肉卻要裝作儒雅的田中木瀆,還有衣衫華貴,卻在陰暗處與壯男舌頭糾纏的貴婦,那淫靡的氣息,讓陳觀瀾不禁感慨,不愧是開放的島國啊。
畢竟,他這生意太來錢了,經營著島國最大的地下拳賽,只是坐莊抽成,就能讓他過上奢靡無度的生活。
田中木瀆很在意身體的保養和鍛鍊,今年四十多歲的他,也算是實力不俗。
脫掉衣服,還能見到身上的腱子肉。
美酒佳肴,美女帥哥,搖擺著身軀,如同萬妖大會。
陳觀瀾和陳玉亭,該吃吃,該喝喝,若是有不開眼的來撩撥兩位女裝大佬,拖到別人視線見不到的地方,直接弄暈死過去。
他們的目標很是明確,等會幹掉了田中木瀆,還有那些伊賀,甲賀流的新生代高手。
直到凌晨兩點左右,這個趴體才散了場。
有人離開,有人就在別墅里找個房間睡覺,有的直接躺在了沙發上還有客廳的地毯閃,衣衫凌亂的隨處亂扔。
酒氣熏天,幾乎都是醉意朦朧。
兩兄弟便大搖大擺的朝著田中木瀆的房間而去。
然而,房間門口,有著盡職盡責的保鏢看守著,面對兩個身材高挑,漂亮無比的女裝大佬,他們依然忠心耿耿,伸出手來阻攔兩人。
兩兄弟同時出手,掌刀斬在保鏢的脖子上,別看這倆保鏢人高馬大,肌肉虬結,被兩人打得脖子都差點兒斷裂,哼都沒有機會哼一聲,便軟倒在地。
田中木瀆,根本未曾想到自己會有著這種被暗殺的遭遇,他身旁睡著一個少女,看起來不過是個學生罷了,但是想到島國的社會狀況,陳觀瀾倒是覺得,不愧是還有皇室存在的國家。
一巴掌拍在田中木瀆的頭頂,陳觀瀾再也不看那傢伙一眼,對正在門口的陳玉亭做了個手勢,然後兩人幹掉那些新生代的忍者,迅速的撤退。
走出別墅後,坐上接應的車,兩兄弟立馬換衣服,卸妝,馬不停蹄的前往船山淺也的宅邸。
根據姜重光的調查,這個船山淺也,可是那伊賀與甲賀的金主。
武藏道館的背後,也有他的影子。
而且,這些年,他還有著一個訓練營,挑選各地的幼童進行殘酷訓練,成為他消滅敵人的工具,總之,是非常恐怖的一個傢伙。
在船山府邸外安裝一顆EMP炸彈,引爆之後,整個船山府邸附近的小區,全都斷了電。
趁著這個機會,陳觀瀾和陳玉亭翻過圍牆,進入了船山淺也的大宅院。
小橋流水,假山園林,裝修精緻而典雅,看起來很有貴族的氣息。
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內部也是戒備森嚴。
因為停電的緣故,府邸內的備用發電機準備開啟,然而,卻無法啟動。
凜冬季節,寒風刺骨,冷冽如刀。
船山府邸的電器人員,正有些茫然的看著保險盒,裡面線路完全被損毀了。
到處都是黑黢黢一片。
就連手機,也在剛才的電磁脈衝之中沒了用處。
還好,船山淺也正在熟睡之中,對發生的一切自然是不知道的。
陳觀瀾和陳玉亭身上,帶著驅離猛犬的藥物,只要聞到味道,就會對它們的嗅覺系統產生麻痹效果。
所以,這宅邸中養著的黑背,杜賓犬,都沒有了什麼作用。
即便如此,也有人發覺了不對。
口哨的聲音吹響。
一個個安保員工開始行動起來,三人一組,進行巡邏。
陳觀瀾笑了笑道:「強殺?」
陳玉亭聳了聳肩:「來都來了,既然他們的安保這麼出色,怎麼也要對得起他們的賣力表演。」
「你去解決船山,我來解決這些傢伙。」
陳觀瀾點點頭,戴著口罩的他,如同幽靈般沒入黑暗之中,朝著這大院深處潛去。
而就在這時候,陳玉亭拍了拍巴掌道:「你們真的是眼瞎了麼?我在這裡,等著你們啊。」
本來例行公事的安保,這時候有些麻爪了,你能安靜的當做沒有來這裡嗎?
我們也能當做沒有看見你行不行?
為了不將主人吵醒,他們直接拔出腰間的武士刀,朝著陳玉亭沖了過來。
將這傢伙制服了,在進行審問。
但是,他們面前闖入這裡的陳玉亭,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既然沒有動用槍械,那麼,更加的無所謂了。
嗡!
如悶雷般的轟鳴從其身體裡傳出,他腳下一蹬,如同閃電般朝著那些安保沖了過去。
拳頭上巨大的力量,直接將當先一人砸的飛出去十幾米遠。
接著,迎著劈斬而下的刀光,雙手一合,兩把武士刀被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在對方驚駭的同時,矮身直捶,咚咚的悶響聲中,另外兩個傢伙也飛了出去,掉落在地面上沒了生息。
而這一切,不過只用了兩秒鐘時間罷了。
一息不到。
撿起一把武士刀,陳玉亭微微一笑,看著沖向此處的那些安保員工,不,應該是船山淺也培養的打手,踏步向前,刀光迸現。
血色如花,綻放開來。
他手中長刀,猶如從另外一個世界出現,化為陣陣虛影,奪取著這些打手的性命。
完全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嘶吼聲,怒罵聲,這船山府邸如同養著軍隊,一個個面色凶戾的傢伙,從房間裡衝出,朝著陳玉亭殺來。
邊打邊走,來到一處寬敞的庭院,陳玉亭身後,撲倒了不下三十個人的屍體。
他的目的,就是將這宅邸的高手吸引過來,讓陳觀瀾那裡更加輕鬆一點。
刷,刷!
刀光當頭籠罩而來,寒光閃爍,橫掠陳玉亭的腰間,這些傢伙,全都穿著忍者服裝,眼神死寂莫名。
然而,陳玉亭卻是眼神漠然的揮刀,如同幻影一般掠過,只聽金屬交擊聲響起,接著,幾個大好的頭顱落下。
他腳踏八卦,身隨意動,刀鋒如怒,瞬間收割了另外幾個忍者的性命。
突然間,他腳下一蹬,身體如同無骨的蛇似的,搖晃著沖向假山。
嘭!
嘭!
沉悶的槍聲響起,地面碎石飛濺。
開槍的那傢伙,被一顆石頭將腦袋都砸爆了開來。
槍聲響起,有燈火閃耀,這老式京都宅院中,掛在房檐上的燈籠被點亮起來。
陳觀瀾這時候,也終於看見了船山淺也。
他正在幾個高手的保護下,朝著陳玉亭所在的庭院匆匆走去,面色陰沉,顯得極為憤怒。
陳觀瀾收斂了全身氣息,如同一尊石像,哪怕他站立在一株樹下,也根本無人在意他,他如同和環境融為了一體似的,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當船山淺也從不遠處走過的時候,陳觀瀾突然暴起。
手中匕首瞬間從對方的脖子上划過。
接著,船山淺也的腦袋咕嚕嚕的滾落下去,血霧沖天而起。
一擊必殺!
驚怒的吼聲響起,船山淺也的保鏢拔槍就射,更有人拳出如龍,猛然間轟出。
而陳觀瀾卻是閒庭信步一般,身形閃爍,手中匕首揚起,如同在跳著華麗的舞蹈,將那幾個高手瞬間斬殺。
對方,根本無法判斷他的行動方向。
他如同絕世刺客,一步一殺,朝著陳玉亭的方向匯合,無論是從暗處躍出,還是迎面而來的忍者,或者殺手,全都變成了一具屍體。
這是一場血腥的殺戮之夜。
黑夜籠罩下,哪怕船山府邸此刻有著朦朧的燈光照耀,也無法辨識出前來的殺星是誰。
五分鐘之後,兩個殺神留下上百屍體,如同幽靈般遠去。
倖存下來的人,幾乎都是廚子和幫傭,敢於冒頭的殺手,還有那些所謂的忍者,全都陳屍在外。
而他們,連對方的衣角都未曾碰觸到。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一夜之間,不只是船山淺也,田中木瀆,還有武藏道館的老闆,也被打死在屋中。
來到島國的第三天。
陳觀瀾和陳玉亭,分別前往了那些著名的武館,和那些島國的功夫大師進行了友好的切磋,打殘了十多個化勁高手,也就是所謂的宗師。
至少十年時間,島國的功夫高手,別想再去華夏搗亂。
當天晚上,他們便離開了島國,坐著姜重光的私人商務飛機,回到了西南省城。
該消除的威脅已經消除,陳觀瀾覺得極為愜意,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
當諾諾在早晨醒來的時候,聞到了廚房裡傳來的香味,熟悉的小籠包子的香味,讓小傢伙興奮地尖叫了起來。
「哇,粑粑,粑粑回來啦。」小屁孩兒就穿著自己的小鹿睡衣,打著光腳板朝著屋子外跑去,開心得快要瘋了。
陳觀瀾看著那飛奔過來的光腳小丫頭,那蹬蹬跑過來,隨時都快摔倒的樣子,急忙把這丫頭摟在懷裡,把這小傢伙的腳丫子捂著。
諾諾摟著他的脖子,親昵得不得了,大聲說著:「粑粑,粑粑,我都好想你噠。」
陳觀瀾寵溺的微笑著,把小傢伙抱回房間,給她套上襪子,穿上棉鞋。
「洗臉漱口,等會給你吃小籠包子。」拍了拍歡喜的踢蹬著小腿兒的諾諾,陳觀瀾覺得一切都是這麼溫馨。
秋半夏就那麼看著和陳觀瀾粘糊的諾諾,嘴角輕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