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達爾與趙裴聯手,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就是先對西蠻下手。【記住本站域名】
如今西蠻奪了趙裴手裡幾座城池,自然是要想辦法奪回去的。
「那赫連驍……真的能乖乖聽話,幫西蠻奪證券?」
「這你就不用管了,咱們這太后好本事,軒轅御風是攝政王,他明明可以直接當皇帝,為什麼對太后和小皇子如此唯命是從?」
「男人都是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
……
朝中傳言頗多,多數都是朝歌與軒轅御風的傳聞。
如今赫連驍來了,傳聞更加離譜。
說西蠻太后以色侍人,用自己的美色迷惑赫連驍與軒轅御風。
包括當初的西蠻王慕容澈。
一個和親而來的公主,能讓慕容澈如此厚愛,且後宮僅她一人,確實是個本事。
「娘娘……宮中傳聞您可聽到了?」秀兒進了房間,有些氣憤。
朝歌倒是淡定,看著手中的奏摺沉聲開口。「人性本就如此,他們願意看到的聽到的,讓他們傳去便是。」
不讓他們傳,他們反而會覺得自己心虛。
「娘娘,鏡玄公子去了後山,今天下午……是赫連將軍在帶陛下習武,陛下好像……很不配合。」秀兒小聲說著。
元寶如今是西蠻的王,而現在這裡是西蠻的地盤,元寶真的針對赫連驍,沒有人能阻止。
朝歌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摺子,起身走了出去。
她是擔心元寶與赫連驍的矛盾加深。
……
皇宮,後院。
元寶很認真的跟著赫連驍習武。
他知道赫連驍是真的厲害,他如果不認真學,不好好強大自己,根本不是赫連驍的對手。
等他將所有的本事都學到手,一定要殺了赫連驍。
「胳膊,抬高一點。」赫連驍蹙眉。
他在教元寶的時候還是很嚴苛的,他也知道元寶為什麼只有在學本事的時候才這麼配合。
在奉天的時候元寶就說過,他要強大自己,然後打敗他,殺了他。
苦澀的笑了一下,赫連驍揉了揉元寶的腦袋。「好好學。」
將來不是還要來殺他。
元寶哼了一聲,嫌棄的躲開。「你別碰我。」
「碰你一下都不行?」赫連驍就偏要碰。
抬手捏住元寶的下巴,赫連驍玩心大起。
小傢伙臉真嫩。
元寶氣急了,覺得赫連驍就是來這裡羞辱他的,下意識就用自己的短劍刺傷了赫連驍的手。
手掌被刺破,鮮血順著指尖滴落。
疼痛,但卻很麻木。
元寶愣了一下,快步後退,隨即低頭,不肯說話。
遠處,朝歌走了過來。
赫連驍下意識握緊手指,將掌心的傷口隱藏,雙手背在身後。
「元寶,有沒有好好聽話?」朝歌走過來問了一句。
元寶不說話。
赫連驍也不說話。
一大一小,明明……像極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放大和縮小版,卻都垂著腦袋,不知道誰犯了錯。
「哪來的血?」朝歌蹙眉,看著地上的血跡。
「短劍太鋒利,我不小心割破了手。」赫連驍解釋了一下。
元寶哼了一聲。「我傷了他!」
他一人做事一人當。
是他做的,他認。
「道歉。」朝歌沉聲開口。
「我不!」元寶是很執拗的,尤其是在赫連驍這件事上。
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連娘親的話也不聽了?」朝歌壓低聲音。
「憑什麼給他道歉!我們在奉天,他是怎麼欺負娘親的,我也不給他吃的,壞人!」元寶生氣的喊著,轉身想跑,但被朝歌一把抓住。
「對不起……」
朝歌還想說什麼,可卻聽到了對不起。
不是元寶說的,而是赫連驍。
赫連驍蹲在元寶身前,眼神灼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聲音沙啞。「對不起。」
他說對不起,還有用嗎?
肯定沒有用了。
元寶紅了眼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我不原諒你,壞人!」
喊完,元寶就掙開朝歌的手,跑了。
朝歌僵硬的站在原地,低頭看著赫連驍。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即使他是因為失憶而做出那麼多傷害元寶和小傻子的時候,可……傷害是事實存在的。
小傻子已經永遠沉睡很難再醒過來了,元寶也恨極了他。
這就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前種什麼因,後享什麼果。
所以那時候她就告訴赫連驍啊……要給自己留後路。
即使她可以隱瞞真相,可那時候即使她說了,赫連驍也不信,不是嗎。
「元寶,他雖然小,可他比同齡的孩子成熟了太多,他不願意原諒你,更不願意看見你。」朝歌沙啞的說著。
赫連驍蹲在地上,許久才站起來。「給我個機會……讓我試試。」
讓他試試,看看能不能……挽回元寶的心。
「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元寶是西蠻的王,他若是真的要對你做什麼,除了我,沒人攔得住。」朝歌提醒赫連驍,元寶要是讓人對赫連驍動手,也沒人能阻止。
赫連驍若是聰明,就應該暫時遠離元寶,不要招惹他,更不要親自教他武功。
「嗯……」
赫連驍點頭,看著元寶離開的方向。
如今,兒子不認自己,曾經愛他如命的小傻子再也回不來了……
而造成這一切雖不是他本意,可他卻有著推卸不了的責任。
命運的桎梏便是如此,誰也逃脫不了天道的輪迴,這就是他的宿命。
……
書房。
玉衡看著心不在焉的元寶,拿戒尺打了一下。「陛下往日聽課認真,今日為何一直看著窗外?就這麼想習武?」
元寶趕緊低頭,乖乖看書。
「今日鏡玄教了你什麼?」玉衡好奇的問了一句,以往鏡玄教元寶習武都是枯燥的基本功,今日怎麼感覺元寶那麼渴望趕緊下課然後去習武場。
「今日……不是鏡玄師父教的。」元寶奶聲奶氣的說著。「是那個壞人。」
玉衡愣了一下,今日是赫連驍在教元寶。「你鏡玄師父呢?」
「師父說,他要上雪山,卻采雪划水熬藥。」元寶很誠實的把自己偷聽到的告訴了玉衡。
玉衡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今日不必帶著元寶爬山練耐力,他也親自上雪山嗎?
怎麼這個時辰了,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兒?
怎麼會……
他那麼厲害,出不了事的。
會不會被凍死?
應該不會吧,他全身像是點燃了的火爐,這麼冷的天他居然穿單衣!這種人不會被凍死的。
那他……怎麼還不回來。
「師父?您怎麼也看著窗外習武場,是想去習武嗎?」元寶歪了歪腦袋。
玉衡咳嗽了一下。「好好背書。」
元寶乖乖背書,片刻再次開口。「可是,鏡玄師父說他兩個時辰便會回來,都這麼久了……會不會有危險?」
玉衡深吸了口氣。「背過這本書就去習武場。」
說完,玉衡起身離開房間,往後山走去。
她就是想看看……鏡玄沒死吧。
死了好替他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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