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宗的道觀?似乎有些遠,我並沒有注意到那邊。」
「柳師兄的功法較我們熟練,那凌雲觀內必定有什麼秘密,我提議咱們有時間去刺探一番。」
「支持,下個月的大熱門有了。」
柳序渺仔細思索一番,繼而道:「此事先擱置,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失蹤的村民,只要能夠獲得百姓們的信任和支持,就有可能將這裡的凌雲觀改為上微觀,可比大熱門重要多了,咱們來分開查探,保持聯繫。」
剛剛下達了命令,正要讓眾人散開的時候,卻見一位師弟面紅耳赤著,鼻血也不爭氣的噴湧出來。
「方師弟怎麼回事!」柳序渺立刻警惕起來:「敵襲嗎!」
方師弟的臉色更紅了:「西南方向,第四戶人家,我聽到裡面的人在偷情,很……很勁爆……」
「嗯?」
「我聽聽。」
「真的誒,真的很勁爆!」
柳序渺看著自己的師弟們一個個都不自覺的往西南走去,額角青筋跳了跳:「辦正事要緊啊各位!」
「對對對,辦正事!柳師兄,我申請去刺探西南邊的情況!」
「柳師兄,我覺得他年紀太小不合適,這份艱巨的任務還是交給我吧!」
「要論年紀,數我最大,柳師兄……」
「停停停,」柳序渺一臉正色,「你們都別爭了,我去!」
說罷,他大義凜然地朝著西南方走去。
凌雲觀內。
「額啊,」楚落一屁股坐在蒲團上,感嘆一聲:「倒霉透頂啊!」
很快她便不再想這事,而是抬起了手來,掌心中忽然間躍起一枚火紅的楓葉。
「我的火靈氣,果然是練習楓火導致的嗎?」
「在啟雲林的一月內,將楓火習練到了師祖寫下來的第六重境界,難怪說是殺人技,果然越到後面殺意便越濃重,愈發的不可控。」
「第一次就傳授於我如此剛猛的功法,師祖他老人家究竟有什麼深意呢……」
忽然間掌中楓葉的光芒開始忽明忽暗,變得極不穩定,隱約是要爆炸!
「糟糕,真要是爆炸了恐怕要將這整個院子都給夷平!」
她立刻開始回收楓葉上的火靈氣,但這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情急之下,楚落突然張口將楓葉給吞進了自己嘴裡!
自己體內的靈氣瞬間將楓葉包裹,因為同根同源,兩者最後還是相融。
只是這個過程不太美妙,楚落張嘴,吐出一團黑煙來。
正巧,長喜也將案卷送來了。
「小師姐,我來送案卷了。」
「長喜啊,進來吧。」
「咦,哪裡來的鴨子叫?」
「……是我啊。」
「觀里好像沒養鴨子啊,小師姐,案卷給你放在門口,我去抓鴨子了,可不能讓它擾了師兄師姐們清修!」
門外那噔噔噔的腳步聲漸遠,看來長喜是真的去抓鴨子了。
「額啊……」
楚落又吐出了一口黑煙,兩眼無神。
「我現在的聲音真的很像鴨子嗎?」
宿主,你再說話,我要笑了。
「嘎?」
從門口取回了案捲來,楚落又將一枚回春丹含在口中,丹藥之力慢慢修復著她的嗓子。
楚落則認真看起案捲來。
三天前,桂花村中開始出現的失蹤案,一天內不見了七個村民,其中就包括了一家四口。
第二天,失蹤人數達到了十五人,竟是直接翻了一倍還要多,也是在這一日,村民離奇失蹤的事情才傳了出來,鬧得各處都人心惶惶。
第三天,也便是昨天,另一位駐觀弟子劉子義一直都守在桂花村中,可還是有四人失蹤了。
今日有沒有失蹤的村民尚且未知。
「不過按照常理來說,我現在應該已經能聽到任務提示音了吧,怎麼還沒有呢?」
哈哈哈,鴨子在這裡,長喜快來捉!
「哼!!」
噗哈哈哈——
宿主,任務的觸發機制是特定地點、特定時間、特定人物等等。
「那我出去逛逛。」
你確定?
楚落剛站起來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還是再看看案卷,等我的嗓子恢復了……這是很嚴肅正經的事情,不可以笑。」
對對對是是是。
哈哈哈哈哈!!
楚落看了許久的案卷,只記得師兄們是很晚回來的,再打坐修煉,將自己的嗓子康復好,天便已經亮了。
今日來道觀的百姓更多了,而昨夜劉子義也沒有回來,一大早幾個師兄又匆匆去畫符,在畫符的過程中還能聽關奇講述案件的細節。
一忙起來,倒是沒人顧得上楚落,她便出了院子,打算在道觀中走走。
正好這裡是百姓聚集之地,他們在排隊等待燒香的時候難免無聊,便會談論些八卦,沒準其中便有和案子有關的線索。
楚落悠悠徘徊在道觀中,素白潔淨的寬袍大袖,手裡拿著一根桃木簪子給自己挽著髮髻。
胳膊高高抬起,柔軟的法衣布料便滑退到了手肘的位置,露出一截瑩白的小臂。
修仙者和凡人不同,體內的污垢之氣會隨著修煉越來越少,靈氣對身體的溫養效果也十分出眾,任她剛穿越來時怎樣一副面黃肌瘦的乞丐樣,現如今也都慢慢恢復了最本來的樣貌。
而今修真界中人人傳言那楚嫣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美人,但若有見過楚嫣然的人,再見了楚落,便會覺得這二人長了五分相像。
雖說樣貌相似,但兩人的神韻可謂是完全不同。
楚嫣然給人的感覺是溫婉有禮,聖潔中帶一些高不可攀。
而楚落則靈動了許多,行止由心,沒有刻意去壓制心底的什麼,自由燃燒,恣意綻放。
「嗓子好了,咳咳咳,試一下音。」
「新的風暴已經出現,怎麼能夠停滯不前,穿越時空,竭盡全力,我會來到你身邊~」
楚落悠悠轉身,正要繼續唱,忽然間看到不遠處的石桌前坐著一個粗布麻衣的婦人,此刻正瞧著她,捂嘴笑了笑。
「哎喲我滴媽!」
被人聽到唱歌了,楚落不好意思地臉頰一紅,手一抖,桃木簪子掉到了地上,烏黑的長髮也散落下來。
觀內的一個小道士走去了那婦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