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收穫第一個聖徒
聽完錄音，了解了整個故事的始末，盧克不禁對這個素未謀面的老人肅然起敬。
他雖然只是個年老力衰的凡人，但卻以凡人的智慧和勇氣，擊敗了一隻奇異的超自然生物。
看著老人渾濁破碎的晶狀體和血跡已經乾涸的耳朵，盧克的心情也變得非常沉重。
他問道：「需要我做些什麼？」
阿米莎說：「早上聽完錄音後，我們已經找了相關的人士確認過卡爾現在的狀況，現在他的生機基本消散，完全靠那隻怪物維持，我們想做手術把怪物取出來，但恐怕手術結束之時也就是他死去之時。」
她頓了頓，繼續說：「我們認識的擁有治療能力的人只有你一個，所以我們想請你回來，哪怕只是有很小的希望，我們也想試一試拯救他。」
盧克點了點頭，這種英雄人物，如果能出一把力救治，他自然不會拒絕，他說：「當然可以，我隨時有時間，你們目前的計劃是什麼？」
威廉把空轉的錄音機關上，說：「我們聯繫了鳳凰城最有名的外科醫生，想要重新打開他腹腔處寄生怪物進入的傷口，切斷它和卡爾的連接，將它取出來。」
「這個過程非常危險，所以只有伱在現場，在手術中和手術後隨時治療，才有一絲絲能夠成功的機會。」
盧克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就這計劃.
不能說九死一生吧，簡直就是十死無生。
就算有自己在，大哥，我這是【快速治療】，不是【復活術】，更不是【許願術】！
你們未免也太高看我了。
他面露難色地說：「這恐怕有點難度，這種情況下，我的治療術應該沒辦法維持他的生命。而且，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怪物雖然沒有聽覺和視覺，但最基本的觸覺還是有的，手術過程一旦驚動它，卡爾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希望。」
其實威廉他們早有預料，但聽到盧克這樣說，還是沒能控制住失望的情緒，整個解剖室的氣壓陷入低沉。
盧克將精神力外放，從卡爾腹部的傷口處向里探索。
精神力本身是無法突破人體壁障探測到身體內部結構的，但此時正好有一個極深的傷口，老卡爾的靈魂又陷入沉睡，阻力大大降低，因此盧克勉強分辨出了傷口內部的走向。
他有了個主意，突然問：「既然卡爾是失血過多導致的臨近死亡，那為什麼不試著給他輸血呢？」
阿米莎回答道：「我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恐怕復活過來的不是卡爾，而是那個怪物。」
盧克的手摸了摸下巴，思考了很久，在眾人期待的眼光中說：「或許我有辦法。」
他指揮道：「阿米莎，你去幫我找一些小圓鏡和彎頭工具，還有手術刀。」
說完又描述了一下需要的形狀。
又看向威廉：「威廉，你知道卡爾的血型吧？」
待老威廉點頭，繼續說：「你去聯繫血庫，準備大量血液，一會兒給卡爾輸血。」
阿米莎他們雖然不知道盧克想的什麼主意，但他看起來有幾分把握，胸有成竹的樣子，總比自己幾人病急亂投醫強，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紛紛按照指示開始行動。
阿米莎和威廉離開各自去準備，留下阿布和一個不認識的警長。
盧克問道：「消息告訴異常事務處理大隊了嗎？」
那隻寄生怪物提到，他的族群通過縫隙來到本世界，並且寄生了許多恐怖的惡魔，恐怕不像它這樣弱雞。
這難道才是印第安人預言中的「動亂」？一支強大的惡魔族群入侵。
陌生的警長說：「早就告訴他們了，卡爾的生命跡象就是大隊派來的人檢測出來的，可惜他們也沒有治療方面的人才。不過現在大隊已經派出先遣隊去布拉道克·福克斯礦場附近偵查了，應該不久後就會有消息傳來。」
盧克鬆了一口氣，官方去處理了就好，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自己蹭點經驗就可以了。
大概是擔心時間拖得越久，卡爾生存下來的概率越小，阿米莎和威廉行動都很迅速，不多一會兒，就將盧克交代的東西準備齊全，帶了回來。
現場一群大老粗，沒有一個懂輸血的，還好威廉考慮周全，還額外帶來了兩個護士來。
盧克接過鏡子和彎頭管，將一枚小鏡子擺在身前，靈能火焰在手中燃起一團細小的火苗。
那火苗雖然顫顫巍巍一副隨時可能熄滅的樣子，但溫度極高，不一會兒，彎頭管的頭部就被炙熱的靈能火焰燒的通紅，逐漸軟化並開始融化。
盧克將小鏡子貼了上去，彎頭管連結在一起，製成了一個結構簡單的，只有他自己能使用的「內窺鏡」。
現在的科技水平還沒有到達製作出內窺鏡的程度，但盧克可以通過自己「鏡」方面的超能力，配合簡單的儀器，達到類似的效果，詳細觀察卡爾體內的情況。
只是沒想到，轉職獲得的能力第一次使用，不是殺怪，而是救人。
只能說，超能力這種東西，不是單純的戰鬥能力，只要你想像力足夠豐富，在各種方面都能發揮出不錯的作用。
他讓護士先把輸血設備調整好，右手拿著鋒利的手術刀，輕輕一划，將卡爾腹部原本的傷口又打開一些，將手中經過簡單消毒的「內窺鏡」按照之前感應到的傷口通道向里探過去，不離身的【報喪烏鴉】啟動了自帶技能【照明術】，發出一陣柔光。
那柔光照到身前的小鏡子裡，竟然沒有反射回去。
那小鏡子像是黑洞一般，將照射而來的光線全部吞噬。
阿米莎和威廉看到這神奇的一幕，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總覺得，嗯.很厲害，說不定老卡爾還有救。
與此同時，卡爾體內的「內窺鏡」上，柔光顯現。
盧克以【鏡之領域】感受「內窺鏡」的視野，有光芒照射，雖然卡爾體內的器官密密麻麻的堆積在一起，將大部分視野遮擋，但盧克還是在一片紅彤彤中勉強看到了那怪物寄居所在。
它既沒有視覺，也沒有聽覺，並且處於沉睡之中，沒有被盧克的探查驚動。
將卡爾體內的情況探查完畢之後，盧克小心翼翼地調整「簡易內窺鏡」的位置。
右手的手術刀放在身前的鏡面上，啟用了【子彈時間】技能，強化自己的感官和控制能力，並在精神空間中調用「烈焰射線」法術模型。
隨著不斷的使用，盧克對這個簡易法術的控制能力已經很強，他儘量減少精神力輸出，控制法術威力，一道淺淺的紅光隨著他的心意射入鏡面內，從「內窺鏡」中穿越而出。
隨著「烈焰射線」的發射，他的右手也迅速行動，將手術刀送入鏡面，刀柄還留在手中，刀鋒已經由「內窺鏡」鏡面進入卡爾的身體內部。
【子彈時間】模式下，盧克反應極為迅速，「烈焰射線」命中怪物的同時，手術刀猛的劃出一道奇異的弧線，恰到好處的將它扎入卡爾身體各個器官、神經的觸手全部切斷。
那怪物甚至沒來得及醒來，就被「烈焰射線」開了一個大大焦黑的碳化傷口，在沉睡中直接死去。
失去怪物維持生命的特殊力量後，原本就奄奄一息的卡爾生命跡象更加微弱。
盧克顧不上將怪物取出來，畢竟嫩大一坨怪物，誰知道它怎麼鑽進去的，反正目前的傷口是沒辦法挖出來，剖腹的話，盧克又不是專業的。
他連忙先刷了一道【快速治療】，語速極快地對護士說：「輸血。」
護士連忙開始操作，暗紅的血液流入卡爾體內，配合著【快速治療】的效果，勉強保住了他的生命。
盧克感知了一下，卡爾的生命氣息逐漸變的平穩，雖然還是非常微弱，人也沒有醒來，但總沒有隨時會死去的樣子。
他鬆了一口氣，說：「怪物死了，和卡爾的連接也被我切斷了，等他身體再恢復一點，今天下午，找外科醫生切開肚子，把怪物取出來就行了。」
聽到盧克的話，阿米莎緊繃的心情終於放鬆，她跳到盧克身邊，將他抱緊，狠狠親了兩口，說：「我就知道你可以的！謝謝你.謝謝。」
盧克摸了摸臉上被親的地方。
媽的，又被占了便宜，看來我最近命犯桃花劫啊。
老威廉也鬆了口氣，說：「卡爾這個老傢伙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可惜的是他大概沒辦法參加我的退休儀式了。」
「退休儀式.」
確實，他第一次見到老威廉，對方就說過半個月退休，現在都快一個月了。
盧克看向老威廉，問道：「什麼時候？」
阿米莎搶答：「後天下午，就在警局後院舉行一個小小的儀式，我們本來打算去酒店慶祝，可惜威廉不讓。」
老威廉溫和的笑了笑：「一個快入土的老頭子，還辦什麼退休儀式，按我的想法，到了時間我自己收拾東西滾蛋就行了。」
盧克把法杖收起來，說：「到時候我也參加。」
這兩天他準備在這裡守著，盡最大努力來拯救卡爾。
這個勇敢的老人，他值得！
盧克和一個護士留了下來。
雖然電視裡很多護士姐姐身材又好性格又溫柔，但明顯盧克隨機到的這位並不是。
這位護士是個肥碩大媽，但好在護理經驗非常豐富，而且膽子很大，面對如此詭異的場景也完全沒有被嚇到，看起來像是經常經歷這類事情似的。
在護士大媽的精心照料和盧克時不時補上一發的【快速治療】下，卡爾的生命體徵保持良好。
卡爾在寄生怪物被擊殺後就已經恢復了對身體的主導權，並且意識逐漸清醒。
但他的身體嚴重失血，在怪物的操作下，主動陷入類似冬眠的狀態維持生命，因此還是無法動彈，目前的情況就像偶爾能保持清醒的植物人一樣。
他就像寄生怪物一般，同樣失去了聽覺和視覺，身體機能也非常虛弱，但是他的靈魂好像在之前的犧牲中得到了升華，又在這種條件下進一步磨礪，靈魂之火在虛弱到隨時可能熄滅的同時，又變得無比堅韌和敏銳。
在這種將生將死的狀態下，只有時不時從體外傳來的一陣溫暖的能量，支撐著絕境中的卡爾存活下去。
他的意識在一陣又一陣溫暖的能量中逐漸恢復壯大，喃喃自語道：「主啊，這就是你的力量嗎？」
伴隨著不知道多少次的【快速治療】，卡爾敏銳的靈魂好像與那道暖流發生了什麼奇妙的連結，也隱約感到了盧克那仿佛熊熊燃燒的靈魂之火。
時間一分一秒來到下午，在盧克的感知下，卡爾的身體已經恢復了許多，鳳凰城最好的外科醫生斯特蘭奇也早已等候多時。
手術開始。
斯特蘭奇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將卡爾體內已經變得焦黑的變形怪屍體取出，順便將腹腔內環境清理乾淨後，給他縫合完畢。
而後又順便將已經徹底損壞、沒辦法使用的眼球摘除。
盧克也在手術後再次釋放【快速治療】，加速卡爾身體的恢復。
斯特蘭奇這種和警方有關係的頂級外科醫生，自然是見識過超凡能力，但他了解到的大多也是偏向殺傷方面的超能力，像盧克這般的治療能力還是第一次見，非常熱情地和他交換了聯繫方式。
術後兩個小時，卡爾的身體狀況大幅好轉，在盧克和斯特蘭奇關切的眼神中，他的手指輕輕動了動，好像從冬眠中睡醒。
幾分鐘過後，卡爾的頭顱費力地斜向盧克，與盧克對上視線，明明那眼眶已經只是兩個血色的空洞，但盧克仍有一種感覺，對方已經「看」到了自己。
卡爾喃喃道：「主，是你嗎？」
盧克沒有任何回答，就算回答的再大聲，卡爾也聽不到。
從卡爾說出第一句話開始，一道無法言說的連結就在他和卡爾之間建立，他仿佛能夠感知到卡爾的情緒和念頭，而此時卡爾的內心滿溢的只有一種情緒，就是對於「主」的感恩。
這個「主」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上帝，卻是在他身側的盧克。
精神空間內，能力樹根部，一道細微的根須悄然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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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線從變形金剛內戰開始，主角御天敵是穿越者，所以沒有選擇成為領袖，而是在賽博坦南部代替威震天發動了起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