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在銀針上塗上皂角水,然後將銀針放入震彪的口中。
眾人緊張地注視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等沈雲再次拿出銀針,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銀光閃閃的針頭此刻竟然變得烏黑一片!
於大瞪大了眼睛:「是黑的?怎麼回事……」
於二則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震彪莫非是中毒身亡?可剛才不是沒毒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剛剛於大明明已經驗過毒了啊!
震閭王憤怒地指著沈雲,大聲喊道:「你在銀針上塗的是什麼東西?是不是故意陷害我兒!」
面對質疑,沈雲神色平靜,淡淡地拿起皂角水,解釋道:
「這是皂角水,之所以要先用皂角水清洗銀針,是因為一般死者死後,如果過了一段時間,身體內的器官會腐化,產生輕微少量的腐爛物。
這些物質可能會覆蓋住銀針測試的結果,導致誤判。因此,我使用皂角水清洗銀針,可以排除掉屍體腐化帶來的干擾因素。」
剛才於大的大測試中,由於銀針被腐爛物覆蓋,導致測試結果顯示無毒!
墨司冥緊盯著那根烏黑的銀針,眉頭微微皺起。
眾人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震閭王更是臉色驟變,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這......這怎麼可能?」
沈雲鎮定自若地再次拿出剛剛讓鹿韓準備好的糯米糰子,將其揉成一團後,又在飯糰里打了一個雞蛋,並用棉布緊緊包裹住,朝著震彪的屍體走去。
震閭王目睹著沈雲的這番操作,頓時焦急萬分,忍不住怒聲呵斥:「小崽子,你究竟想要對我兒子的身體做什麼?」
他心急如焚地沖向沈雲,試圖抓住她的手,同時悲憤交加地大聲咆哮:
「你這個小畜生,不僅殘忍殺害了我的兒子,現在竟然還要侮辱他的屍體!快來人啊!難道就沒有人能管一管嗎?這樣的行為簡直無法無天……」
看著震閭王撲過來,沈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飯糰塞進了震彪的口中,接著猛地一把推開了震閭王。
她眼神冰冷,語氣低沉而堅定地說道:「震閭王,你這行為可真讓人費解。剛才銀針已經表明震彪可能是中毒身亡。
而我現在只是想再次確認一下這個結論而已!你為何如此激動地阻止我驗屍呢?難道你心中有鬼不成?」
一旁的小廝見狀,剛想上前抓住沈雲,卻被墨司冥一個冷冽的眼神嚇得連連後退。
震閭王勃然大怒,他憤怒地指著沈雲吼道:「本王能有什麼鬼?你又不是仵作,有何資格驗屍?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企圖矇混過關!」
沈雲冷笑一聲,嘲諷地回應道:「震閭王,為了給我扣上一頂殺人犯的帽子,你竟然連自己兒子的真實死因都不願意去了解。
或者說,對於你來說,震彪到底是被誰殺害並不重要,反正只要能冤枉到我頭上就行了……」
震閭王聽後氣得滿臉通紅,惱羞成怒地大聲喊道:「你胡說八道……」
然而,沈雲卻毫不畏懼地打斷了他的話,並冷冰冰地說道:「如果你還不希望你的兒子死得不明不白,那就立刻閉上嘴巴!」
她的聲音充滿了威嚴和冷酷,讓在場的眾人都不禁一怔。
罵了一頓,時間也到了,沈雲才小心翼翼地將那布包從震彪口中取出來。
然後再輕輕打開布包,只見裡面的糯米糰子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
沈雲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看著震閭王,一字一句地說:「看到了吧?如果震彪是正常死亡,這糯米糰子絕對不可能變色。」
震閭王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震彪之前只和它說過和沈雲有過節,若不是沈雲,那還會有誰?
他頹然地坐倒在地,神情木然。
賦文川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沈兄真是厲害啊!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推斷出這賊人先是毒死了震兄,然後才用刀再殺了震兄,看來這件事情背後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和隱情。」
說完,他皺起眉頭,似陷入了沉思之中。
聽到這句話,本來傷心欲絕的震閭王突然跳起來,憤怒地指著沈雲喊道:
「對啊!誰知道你是不是先殺了我的兒子,然後再餵他吃下毒藥,以此來掩蓋自己的罪行呢?!」
沈雲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之色,語氣冷漠地說道:「若是我想下毒殺人,何須如此麻煩?直接一刀結果他性命不是更為簡單利落嗎?」
震閭王聞言,氣得臉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指著沈雲,破口大罵道。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你這小雜種,莫要在此胡言亂語,信口雌黃,本王今日定要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拿命來吧~」
賦文川見狀,趕忙上前拉住震閭王,勸阻道:「王爺息怒,切莫衝動啊!此事尚有諸多疑點尚未查明,我們應當冷靜下來,從長計議才是。」
沈雲神色自若,繼續說道:「諸位可以仔細觀察一下震彪的屍體狀況,他的全身都已變得僵硬腫脹,這表明他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六個時辰。
然而,這脖頸上的刀口位置雖然看似巧妙精細,但傷口卻仍顯得十分新鮮。由此可見,震彪必定是先中毒身亡,然後才被人割開喉嚨的!!」
震閭王聽了沈雲這番話,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他緩緩坐回到椅子上,但眼神依然充滿憤怒與殺意,狠狠地瞪著沈雲。
他冷哼一聲,沉聲道:「哼,你倒是說說看,怎樣才能找出這個下毒之人?」
沈雲雙手環抱於胸前,平靜地回答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查清震彪所中之毒究竟是什麼性質。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儘快找到下毒之人,並將其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