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徐沁沒有跟隨心憶說,卻去找姜西越說了,可誰知姜西越卻根本不記得她了。
徐沁自然不會將這種丟人的事告訴隨心憶。
她本來想慢慢給隨心憶跟姜西越製造誤會的,誰知隨心憶成了交換生,而她也出了事。
她對同學們說她家庭條件很好,也表現是這樣,但其實她家條件特別差。
她爸是個賭徒,媽媽是個戀愛腦,掙的錢都給她爸不說,還重男輕女。
她還有一個弟弟,她媽只喜歡弟弟,從小她就凡事都得讓著弟弟。
別人家都是偏心,而她媽則是直接整顆心都放在了她弟那裡,她這裡一點都沒有,她很多時候都懷疑她不是她媽親生的。
還偷偷去做過親子鑑定,但很可惜,她媽真的是她親媽。
而她也才知道原來親媽也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
不喜歡就算了,她媽還把她當成是敵人,她爸跟她弟不能對她好一點,如果她爸跟她弟對她好,她就會發瘋。
就好像她會把她爸跟她弟給搶走了一樣。
從她有記憶起,她每天都過得心驚膽戰,不知道爸爸什麼時候會喝多了酒回家,因為輸錢了,暴打她媽。
也不知道她會哪裡惹到她媽不高興,被她媽暴打。
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身上就會壓著一個陌生男人。
因此她從小就學會了看人臉色,學會了哄人高興,學會了抓住一切機會來有利於自己,讓她可以離開那個家。
她其實並不叫徐沁,徐沁是另一個女孩的名字,真正的徐沁死了。
她撿到了她的資料,發現兩個人很像,她騙了一男人一筆錢去做了整容,將自己整成了徐沁的樣子,然後接替了徐沁的人生。
徐沁跟她差不多,不過她爸爸媽媽都死了,還給她留下了不少錢。
最重要的是,她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
她做夢都想上大學,但她媽覺得她費錢,初中都沒讓她上完。
而她也不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去考大學,我曾經在一個破廟裡許願,如果能上大學,那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沒想到她真的不久就拿到了徐沁的資料。
之後她只要有什麼想要的,都會去那個廟裡許願,而每次都能實現。
除了一樣,就是姜西越。
她想要跟姜西越在一起,這是她第一次喜歡上一個男人。
她至今都記得姜西越將她從那幾個小混混手裡救出的模樣有多帥,更別說他可是姜家的孩子。
姜家可是她幾輩子都夠不到的層級,若是她能成為姜家媳婦,她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殺了她的父母跟那個討人厭的弟弟。
以姜家的能力,她不會有任何事,她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還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姜西越的大哥可是首富。
看如今隨心憶過得日子有多好就能知曉。
想到這裡,徐沁控制不住自己嫉妒的心情,她真恨不得隨心憶能立即死掉,當然最好是她能成為隨心憶。
那樣的話,是最好的。
一間很大的屋子,裡面整整齊齊放置著蒲團,已經跪坐了很多人。
徐沁將隨心憶還有棠寶安排在靠近大門角落的一個位置,而她則上前,去了台子上面。
其實一見面,棠寶就從徐沁的衣服看出她應該不是普通的信徒那麼簡單。
不管在哪裡,都是有等級之分的,宗教里也不例外,而且反而在這方面更加嚴格。
這一點會體現在各個方面,衣食住行都會不同。
徐沁的衣服看上去很樸素,可邊上會有暗花。
「棠寶,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隨心憶吸了吸鼻子。
她嗅覺從小就很靈敏,有時候別人都沒聞到什麼味道,她都會聞到。
按理說任何宗教場所的味道都會很好聞才是,可這裡的味道卻讓她很不舒服。
那味道乍一聞是香的,可其中卻蘊含著一股腥臭味,還會讓人有些頭疼。
隨心憶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棠寶遞給她一個小香囊,藥香沖淡了那股味道,隨心憶這才感覺好點。
所謂的禮拜,就是先整體拜神,之後會由教主或者護法來講經。
棠寶在後面細細觀察到他們拜神的方式,和這裡一樣,四不像,這個宗教汲取一點,那個宗教拿來一點,然後揉吧揉吧揉到一起,讓人覺得熟悉,卻又很特別。
再者就是這些信徒拜神的時候都沒有發現,他們身上的靈氣被上面的那個神像都吸了去。
而隨心憶跟棠寶有護身符在,她倆沒事。
「心憶,這裡。」
聽完講經,隨心憶跟棠寶打算離開,徐沁朝倆人招手,隨即過來拉著隨心憶到了剛才負責講經,據說是護法的一個男人面前。
男人的目光看似很溫和,實則充滿了攻擊性,而且他看向隨心憶的眼神實在是很噁心。
只是他隱藏的很好,加上戴著眼鏡,會隔絕掉一部分攻擊性。
「護法,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最好的朋友,請你一定要幫幫她,讓她幸福。」
徐沁扭頭看向隨心憶:「心憶,之前我跟你多次提到過護法,護法之前給過我很多幫助,每次在我難過迷惘時,他都會幫我開悟,讓我能夠走出不幸。」
隨心憶朝男人點了下頭,男人伸手就要拍隨心憶的肩膀:「我聽徐司娘說你兩個兒子都出了意外,你不要太過傷心,他們去往天國不再受人間疾苦是大福氣。」
隨心憶後退一步,躲開男人,目光冰冷:「那看來你是沒福氣的人。」
男人聽到隨心憶這話,一點都不惱,依然笑著:「我的確沒有大福氣,因此才要修行。」
「我們都是沒有福氣的人,都還需要接受天道的考驗。」
男人朝隨心憶行了個禮:「你是有緣分的,要不然今天也不會過來參加禮拜。」
「以後可以經常過來。」
隨心憶這人吃軟不吃硬,而且面對笑臉人真的不好再回過去一巴掌,她點了下頭抱著棠寶轉身離開。
男人跟徐沁倆人雙雙看著隨心憶的背影消失在他們目光中後,男人這才沉下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