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巫術:將玄貓折磨致死,在折磨的過程中,它會生出怨氣,如果折磨的夠狠,還能生出煞氣。
若是有很恨的人,那就在折磨過程中,尤其是最後殺死它那一刻,讓它看到那個人,或者讓它看到那人的照片跟畫像也可以。
這樣玄貓的煞氣便會認準這個人。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徐沁親手摺磨殺死了七隻玄貓,而她在這期間一直有讓玄貓看著隨心憶的照片。
徐沁停在院裡,等著隨心憶跟棠寶。
棠寶好奇的地左右張望,這裡很熟悉,她之前見過不少,就是那種像廟又像玄觀的建築。
「二嬸,這裡是哪兒,好好看啊。」
隨心憶沒有回答棠寶,徐沁豎起食指,壓低聲音對棠寶說到:「棠寶,這裡是萬神殿,可不能像剛才那樣說話,要是被神聽見了,可是會懲罰你的哦。」
棠寶眨眨眼:「萬神殿?」
「你有沒有願望?」徐沁邊笑著問到棠寶,邊在前面帶路。
「對了,心憶,你一會兒做禮拜要虔誠,好好保佑西越。」
徐沁嘆了口氣,惋惜到:「可惜了小瑾跟小瑜,要是你能早點入教,有可能他倆就不會出事了。」
「這麼神?」
之前隨心憶跟徐沁來過一兩次,可這裡給她的感覺不好,她就只是在附近轉轉。
無論徐沁怎麼說,她都不願意跟著進殿中。
這次她其實也不打算進去,但她看出棠寶想去,因此這才跟著徐沁一直往裡走。
「心憶,我知道你不信這些,從上學時候起,你就膽大的不行,我們聽個恐怖故事都不敢去廁所,你自己半夜都敢去實驗樓。」
徐沁聳了下肩膀,撇撇嘴:「我之前是半信半疑,可教主讓我改變了想法。教主真的很厲害,他有法力的。」
「教主,法力?」
隨心憶蹙了下眉,怎麼越說越邪乎了?再說下去,依照過往的例子,是不該說這教主是什麼神轉世的了。
她記得前些年破獲了一起大型邪教案,其中那個教主就說自己是什麼法*輪王轉世。
「我許了好幾個願都實現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帶你來。」
「阿沁,你許了什麼願?」隨心憶看向徐沁的眼睛,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到:「該不會許願過我出事吧?」
徐沁明顯僵了下,她驚恐地看著隨心憶。
隨心憶突然笑了起來,輕輕拍了下她:「我知道你不會的,我跟你鬧著玩的。」
「你真是嚇我一大跳,我怎麼可能會許那種願望,我是為我爸媽祈福,當然也有給你,希望你跟西越能好好的。」
「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隨心憶笑看向徐沁:「阿沁,真是太謝謝你了。」
若不是聽到徐沁的心聲,她真的就相信她說的了。
許願她跟姜西越好好的?
隨心憶在心中冷笑,徐沁還真是說謊成習慣了,差不多那願望是給她自己許的。
而且她才發現,貌似徐沁一直對姜西越的稱呼都是西越,而她還傻的沒發現這有什麼不對。
「阿沁,你家老王最近怎麼樣?」隨心憶問起徐沁的老公王永。
她不知道徐沁是怎麼跟王永認識的,當年她倆是大學同學,徐沁本來跟她關係一般。
後來她跟姜西越在一起後,徐沁慢慢出現在她身邊的次數好像也就越來越多。
她畢業後去國外當交換生,她跟姜西越也是在國外舉行的婚禮,沒有宴請大辦,就隨便在鄉村找了個倆人都覺得還不錯的小教堂,然後將雙方的家人邀請過來見證了下。
等她回國有幾年,再次碰到徐沁,徐沁在商場當售貨員,那天她正被一個客人為難。
她上前幫她解了圍,之後倆人慢慢來往的次數便又多了起來。
可姜正瑾跟姜正瑜都不喜歡徐沁,貌似姜西越對徐沁的態度也很冷淡。
隨心憶之前從來沒注意到這些,而在她聽到徐沁心聲後,這些細枝末節一下子都湧入了她的腦海中,讓她看到了之前忽略掉的。
徐沁說她結婚了,丈夫叫王永,自己開了一家小公司,不過她卻從沒見過這個男人,而且好像她在徐沁家也沒見到倆人的結婚照。
「心憶,我沒跟你說,老王他早就不在了。」徐沁低下頭,抹了下眼睛。
「不在了?什麼時候的事?」隨心憶不太願意往壞處去想,可她卻覺得徐沁又在說謊。
又或者會不會壓根就沒有王永這個人,所以不在了也說得通。
「三年前。」
「三年前?」
「嗯,那時你這邊也不順心,我就沒跟你說。免得你心情更不好。」
徐沁嘆了口氣:「我沒你命好,家庭沒你好,工作沒你好,這嫁人更沒你好。你真幸運,能遇到西越,明明咱倆一起遇到的他,不對,我比你更早就遇到了他。」
「嗯?」隨心憶皺眉:「是嗎?」
她怎麼都沒聽徐沁說過,也沒聽姜西越說過。
難道不是徐沁一人自作多情,而是他倆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隨心憶立即否認掉了自己的這個猜測,她相信姜西越不是這樣的人。
這麼多年,她相信姜西越,更相信自己的眼光。
「西越沒跟你說過是吧?有一次我在校外遇到了小混混,是西越救了我。」
「我一直在找他,可沒想到再見到他時,他卻成了你的男朋友。」
說起這件事,徐沁心中那個恨。
明明是她先遇到姜西越的,怎麼他會跟隨心憶在一起!
一定是隨心憶用手段搶走了他!
隨心憶相信徐沁說的這件事,但具體情況她還需要回家去問下姜西越。
因為後來看姜西越對徐沁的態度,貌似他並不認識她。
「你們能在一起我聽開心的,真的!一個是我的恩人,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
徐沁笑看向隨心憶:「心憶,你一定要幸福!」
「我會的。」隨心憶點頭。
「不過這件事之前怎麼都沒聽你說過?」隨心憶有些納悶。
依照徐沁的性格不應該才是。
「你們都在一起了,我沒有必要說,那樣不會影響到你跟西越的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