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和慕容緋月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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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承章臉上笑意迅速消退,變得慘澹灰敗。

  咬著唇:

  「我只是想跟二嫂說說話。沒有別的想法。」

  說完。

  他握著拳頭落寞的離開。

  春熙忍不住啐了一口:「呸。周府的行事真讓人嘔心,二爺就這麼讓三爺過來找您?」

  「周府暗昧之事……」蘇如棠實在不想污了自己的嘴。

  春熙聞言如臨大敵。

  「往後二奶奶必不可一個人出入。身邊總要有兩個人跟著才行。」

  「好了,我沒事。」蘇如棠瞧著她氣呼呼的樣子,忍不住點了她的額頭。

  「這種事終是女人丟醜。哪怕沒有什麼,也有那長舌婦故意嚼舌生事。」春熙扶著蘇如棠的胳膊,嘀咕:「世人不過說男人有本事,葷素不忌。

  女人被這樣的混帳攔住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要被流言嗤笑。您可要依了奴婢才行。」

  「好,聽你這個小管家婆的話。」

  主僕二人小聲說著話。

  來到了梨香院。

  梨香院的婆子見蘇如棠過來,忙起身攔住她。

  「二奶奶,我們大奶奶身子不爽利歇下了。」

  春熙一把推開了她。

  「你算什麼東西,敢攔住我們二奶奶?」

  「春熙姑娘怎麼還罵人?老奴再不濟也是在府里幾十年,比春熙姑娘的老娘還要大。再者老奴是大奶奶房裡的人,你……」

  話音未落,春熙呸了一聲:

  「憑你什麼年紀大,是誰房裡人都沒用。二奶奶說打發了出去,你也只能幹瞪眼。」

  那婆子想了想,她只是個看院子的婆子。

  大奶奶再厲害也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低垂下頭。

  「容老奴去通報一聲。」

  「不必。」

  蘇如棠和春熙快步走了進去,丫鬟繪春從門裡出來忙掀起帘子。

  朗聲淺笑:

  「二奶奶來了。」

  蘇如棠冷著一張臉。

  慕容緋月從椅子上坐起來,一旁還有男孩子玩的彈弓。她以為蘇如棠沒有看到,忙將彈弓給藏了起來。

  「弟妹。有什麼事情嗎?」

  「我聽說慶哥兒丟了一把匕首。」

  「找回來了,是一個臉生的小子拿了。我命婆子斥責了一頓,瞧著像是新買來的小廝。」慕容緋月只當作不知道容睿的存在。

  她見蘇如棠臉色不好看,端起茶杯吹了一口茶葉沫子。

  「二弟妹買的小廝?」

  蘇如棠坐在了椅子上,「偷竊的事情可大可小。既然涉及那麼名貴的匕首,我自然是要報官的。」

  「凡事到了衙門,是被偷還是誣衊自有論斷。」

  蘇如棠眼尾掃過後面的屏風,「犯事的人被打殘或者坐監只能聽天由命。」

  慕容緋月將杯子放在几上。

  再也維持不住笑容,「二弟妹是成心?為了一個野種值得動怒?」

  蘇如棠絲毫不退讓。

  「凡事躲不過一個理字。我只是不願意慶哥兒被有些人教壞。」

  慕容緋月氣得捂著胸口,要不是蘇如棠帶回兩個野種。她至於想法子將兩個野種趕走嗎?

  「我會教壞慶哥兒?二弟知道你來這裡嗎?」

  「夫君深陷工部虧空案醜聞,那一萬多兩銀子夠普通小官之家一輩子的吃喝。」蘇如棠故意將話說給屏風後面的人聽。

  「這些銀子不都給了大嫂嗎?」

  慕容緋月騰的站起來。

  「你、你……胡說八道。」

  「酒渾蟲在賭場囔囔得滿京城人都知道,大嫂給他買了一處宅院,娶了幾房姬妾吧。」蘇如棠嘴角冷笑。

  一拍桌子怒道:

  「我說大嫂怎麼不願意收養一個孩子。原來是把周府的財產搬去給你那個不成才的弟弟了。」

  慕容緋月不自覺地瞄了一眼屏風。

  她剛給周文慶洗腦,說自己有多愛他們幾個。

  說蘇如棠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自己不會生養還要霸占主母的位置。

  「文慶和文毅兄弟是周家的孩子,還請大嫂別整天惦記娘家兄弟。

  也要為了他們幾個兄弟著想,我在這裡懇求大嫂把院子還回來給夫君補了工部的虧空。」

  蘇如棠站起來盈盈福身。

  「我倒是想拿自己的嫁妝去填補,只是御史台的人盯著。

  恨不得雞蛋裡挑骨頭好去彈劾夫君,我是不敢拿首飾去典當。

  還請大嫂看在幾個孩子是周家血脈的份上,幫我們娘兒幾個一次。」

  慕容緋月快被氣炸了。

  什麼話都被蘇如棠說了,萬一文慶他們信以為真如何是好?

  「弟妹。那院子拿不回來了。」

  「什麼?拿不回來。」蘇如棠驚呼:「大嫂每年光月例和鋪子營收都要五六百兩之多,一應吃用開支都是公中出錢。」

  「不會,全給了酒渾蟲吧?」

  慕容緋月搖頭,「沒有。」

  蘇如棠悲痛地別開臉,恰好讓屏風後面的人看到她傷心欲絕的樣子。

  「往後還請大嫂想著自己是周家人才是。」

  她站起來。

  「我收養容睿也是為了文毅兄弟們,給他們多一個助力不行嗎?」

  「只是文慶太讓我失望了。居然不顧前程去誣衊旁人。」蘇如棠目光如炬的盯著慕容緋月,「我懷疑你故意離間我們母子。」

  「好把周府的財產轉移給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

  慕容緋月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巴。

  「我沒有。我弟弟只是貪玩了點,他沒有那麼壞。」

  不聽她接下來說話。

  蘇如棠抬步離開了這裡。

  待她離開後。

  周文慶推倒了屏風,怒目以對。「娘。在你心中我們兄弟姐妹算什麼?」

  「文慶。你別聽蘇如棠挑撥。」

  慕容緋月抓著周文慶的手,眼淚吧嗒吧嗒落下。「娘都是為了你們,你舅舅有了出息於你們也大有益處。」

  「一個賭鬼加酒鬼,有什麼出息?」

  周文慶冷漠的撥開了她的手,「我的舅舅是漠北驃騎少將軍,是大理寺少卿……他一個酒鬼不過是依附周府的蛀蟲而已。」

  「你……」

  慕容緋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自己的長子?

  是自己一手帶了幾歲,為了他們的前程送給蘇如棠的兒子?

  「他是你的舅舅,你的血脈至親。」

  慕容緋月悲憤的低吼,不敢大聲讓別人聽見。

  只好壓抑地捂著嘴痛哭。

  「你怎麼能為了外人不認血脈至親?你以為蘇如棠是你的親娘嗎?你的親娘是我,我這個身份普通的女人才是你親娘。」

  她猙獰地拉著周文慶的胳膊,「我們是你一輩子都逃不掉的骨血。

  想攀高枝丟掉我們,門都沒有。」

  周文慶被她猙獰的樣子嚇到了。

  狠狠地推了一把。

  「不。我不要你這樣可怕的娘親。」他頭也不回地跑掉。

  慕容緋月沒想到周文慶用盡了全身力氣推她。

  她撞在了桌角上。

  腦袋磕了一聲,「啊……」

  繪春慌忙跑過來,「大奶奶。」

  她抱住了慕容緋月,「大奶奶。你醒醒。」

  慕容緋月緩緩睜開了眼睛,「繪春。告訴二爺,蘇如棠跑來威脅我,把我推倒……」

  「大奶奶。」

  繪春跪在地上,「來人啊,快去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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