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反叛?」馬岱和龐德臉色大變,再也顧不得其他,眼見成宜就要說出來,馬岱卻低聲道:「小聲點,別讓別人聽去了,湊過來說。Google搜索」
還算是馬岱冷靜,雖然大事不妙,但是卻想到不能讓劉岩等人聽到,不然怕是要再出事端,成宜一呆,這才想起不遠處就有并州人馬,而顯然并州的人和他們都是敵人,要是知道了這消息,幸災樂禍那是最輕的,說不定會掀起什麼風雲,暗罵自己大嘴巴的時候,成宜湊到馬岱和龐德身邊,小聲的道:「不瞞兩位將軍,程銀在祖歷舉起討逆大旗,聲稱大帥是叛徒,此時占據了鶴陰和媼圍,大帥正起兵一萬於程銀對陣,只是一時間卻拿程銀沒有辦法」
程銀,馬岱皺了皺眉頭,馬岱於馬超不同,馬超動則生氣,而馬岱卻是生性冷靜,此時聽成宜說起程銀叛變,卻並沒有太多的顧慮:「單是程銀叛變根本威脅不了武威,成宜,難道還有其他人造反不成?」
成宜點了點頭,一臉的苦笑,看了看旁邊的龐德,輕嘆了口氣:「不瞞兩位將軍,這不是最糟的,關鍵是酒泉郡的邯鄲商也反了,不知如何傳來消息,說邯鄲商要對付大帥,大帥起了疑心,便派了三千兵馬去箭矢邯鄲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起了衝突,這一來把邯鄲商惹惱了,隨即聚六千眾於樂涫,擊退了梁興的三千大軍,隨即聯合刪丹的王濛,還有淵泉的柯士奇一起,如今聚眾過萬,一路攻陷了昭武屋蘭,如今三家過萬人馬屯於日勒,威脅到了武威郡」
到了此時,馬岱於龐德兩人都是臉色大變,那還能猶豫的下去,馬岱抱起馬超,此時也沒時間等待馬超喚醒過來,便逕自與龐德商量,即刻回到大營,於是五千大軍便已經收拾輜重等物,當天便趕往武威郡而去。
至於馬岱等人走後,劉岩也就率領近衛營回了富平城,城上龐統於徐庶只是笑吟吟的等著劉岩回來,如此,北地郡的危機已經解除,也算是大功一件,於是劉岩安排人準備酒菜,也算是慶祝一回,免得典韋心中堵憋得難受。
這裡正吃喝間,卻忽然又近衛進來回報:「將軍,海虎部首領札特在外面求見。」
本來一臉高興地劉岩,聞言臉色登時沉了下來,掃了旁邊的徐庶和龐統一眼,不由得哼了一聲:「元直,士元,札特來了,你們覺得該怎麼處置呢?」
徐庶沉吟了一下,只是沉聲道:「主公,雖然札特曾經率兵犯境,但是如今并州的情形不太樂觀,草原上又是你那一圍殲,以我之見,可緩不可急,不如暫時安定札特的心思,只留札特在主公身邊效力,只要海虎大軍不回到部落,海虎部也就沒有威脅,等幾戰過後,海虎部的威脅也就去了。」
「士元,你怎麼看呢?」劉岩點了點頭,其實也認同徐庶的一件,只是心中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又將目光落在龐統身上。
只是龐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半晌,才嘿了一聲:「主公,統以為此事不可輕饒了札特,鮮卑人最是無義,先前知道主公的死訊,便敢率兵趁著并州危機,進軍朔方郡,統以為必須給他一點顏色,不如等回了并州,便可起兩千軍奔襲儃石求,只讓札特在旁邊看著,也好殺雞儆猴,再如元直所言,留札特在身邊效力,直到將札特的大軍消耗的差不多,或者等麥收之後,主公再打算用兵的話,可以下令徵召鮮卑各族兵力,組建一股騎兵,也可以慢慢地消耗鮮卑族,只要沒有了軍隊,到時候,主公只需在草原上建上幾座城池,就可以將大草原的威脅去掉。」
劉岩眼中精光一閃,不由得哈哈大笑:「士元的話甚合我心,那好,就依士元的話來做,招呼札特進來見我。」
近衛便下去將札特傳了進來,不過多時,有些慌張的札特快步走了進來,到了眾人前面,便單膝跪在劉岩面前,口中沉聲道「罪臣札特參見將軍」
札特的姿態也算是做足了,這番便是來輕罪的,從和劉岩打交道,札特就知道劉岩其實是個記仇的人,前番趁著劉岩死訊傳來,又在并州多方受敵的情況下,札特起兵準備占據朔方郡作為根基,如今劉岩活著回來了,這個仇劉岩怎麼能不報,札特可知道劉岩的手段,就算是劉岩刺客說要滅了海虎部,札特也是深信不疑,也不懷疑劉岩有這個本事,對於劉岩,札特已經是畏懼已深。
札特在哪裡跪著,劉岩卻並不讓札特起身,只是仿佛如沒有看到一樣,只是笑著招呼徐庶龐統喝酒,札特也知道,劉岩這是給他下馬威,跪在地上也不敢起身,劉岩一時不原諒他,海虎部就有危險,跪一會又有什麼不妥。
哪知道劉岩可不是給他下馬威那麼簡單,直到酒過三巡,劉岩卻依然沒有理睬札特,只是當札特如空氣一般,最後還是札特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咬了咬牙,朝劉岩高聲道:「將軍,札特請罪來了」
這會劉岩才仿佛發現了札特,紅著臉回頭看向札特,忽然哈哈大笑:「札特,既然是來請罪的,那你說說,你有什麼罪過呀?又該如何處置呢?」
札特臉色微變,臉上抽動,卻不敢如何,只是咬了咬牙:「將軍,前些日子,將軍的死訊傳來,札特一時間被豬油懵了心竅,竟然敢率軍兵犯朔方郡,如今將軍歸來,札特心中惶恐不安,所以」
「所以個屁,」劉岩臉色一沉,雙眼殺機凌然,只是瞪著札特,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札特,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是這話反過來說也是一樣,你打我一拳,我就要給你一刀,札特,你說你犯下的罪過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札特臉色一變,卻是露出一絲苦澀,劉岩不原諒他札特也早有準備,只是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將軍,札特知道罪過很大,但是札特相請將軍,饒過我海虎部的族人,有罪也只是我札特一人知錯,於其他人無關,還請將軍開恩。」
只是這話音落下,半晌也不見劉岩說話,等札特抬頭望去的時候,卻只見劉岩只是笑吟吟的於龐統正碰杯,渾然不將他當回事,這簡直就是拿刀在札特心中剜了一刀,札特一雙手攥拳,指節都攥得發白,但是卻又不敢發作,就算是此時暴起,身上的沒有武器,但是掄拳頭,過去就會被典韋攔住的,札特可是知道典韋的厲害,哪敢在典韋面前放肆,若是殺劉岩不成,到時候海虎部可就是滅族之危了。
憋了半晌,札特正要說話,卻忽然聽劉岩打了個哈哈道:「札特,我就給你說明白吧,我沒那麼簡單就放過你的,你知道你兵犯朔方,讓我并州死了多少人嗎,哼,我不殺你不滅了你的海虎部,已經是開了恩的,從這一刻開始,你和海虎部的兵卒,全都跟在我身邊打仗,一直到你們海虎部的兵卒死乾淨了,再也威脅不了并州,那麼你的族人就算是活下去了,我還會一如既往的對待海虎部,讓海虎部繁衍下去」
劉岩的話說的這麼直接,就算是徐庶和龐統也都沒有想到,除了典韋渾不在意之外,札特一張臉已經煞白,身子也在顫抖不已,這是什麼話,赤裸裸的羞辱,但是看著劉岩嘴角泛起的那一絲譏笑,札特忽然心中一愣,剛才的怒氣一下子消失不見,不管什麼原因,劉岩並沒有打算滅亡海虎部,如果自己此時說一句過分的話的話,只怕劉岩便會改變心意,劉岩什麼德行札特很清楚,心計過人手段很辣,既然說這話,那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說出來自然不怕自己折騰。
猶豫了半晌,札特終於吐了口氣:「一切按照將軍吩咐,札特願意率手下兒郎隨將軍死戰,直到全部戰死為止,多謝將軍開恩。」
劉岩哼了一聲,只是端起酒杯灌了下去:「算你札特識相,不過當真可惜,少了一些樂趣,札特,先隨我回并州,等過了幾天之後,隨我去斬滅儃石求,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如果你不聽話,海虎部將是一個什麼樣子的。」
話音落下,劉岩冷笑了一聲,只是盯著札特半晌,這才揮了揮手:「好了,不要在這裡打擾我喝酒了,退下去吧。」
札特心中雖然怒極,卻真的不敢造次,咬著牙告退,心中的怒氣能直衝雲霄,一直到回去,將他睡覺的榻都給劈了,只感覺這口氣還出不來,劉岩實在是太可惡了,不過札特對於劉岩的手段卻是真正的害怕,到底最後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只是呼呼的喘著粗氣,劉岩究竟想讓自己看什麼?
而此時,徐庶一臉苦笑的埋怨著劉岩:「主公何必這樣對待札特,難道就不怕激起札特的怒氣,讓札特竄回大草原,到時候豈不是一個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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