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僵持下來,射過了幾輪箭雨之後,才發現是效果不大,畢竟從下往上射射距變短了,到了上面也力度不大,對敵人的傷亡有限,加上有了那些帳篷就基本上被擋住了,讓公孫瓚也頗為無奈,而且很多箭矢只是落在帳篷上不是被彈開,就是掛在上面,反而等於給敵人送去了箭矢,只是每次一停,鞠義就會吩咐人把箭矢收集起來,只待公孫瓚才下令暫時先不放箭,而鞠義卻高呼了一聲:「弓弩手準備拋射」
聽到鞠義吆喝,公孫瓚臉色一變,猛地一咬牙,打了個手勢,領著大軍後退了幾步,不然呆在山下就是靶子,如此一來,差點沒把公孫瓚氣炸了肺,看看山上搭起來的帳篷,一面壘起來的石塊,卻是以時間也沒有好辦法,最後卻只是吆喝白馬義從:「兄弟們,先下馬紮營,如今也不早了,兄弟們也都累了,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咱們慢慢地和這些龜孫子耗下去,我到要看看睡耗得過誰。Google搜索」
一時間雙方沉寂下來,山下的公孫瓚夠不到山上的鞠義,也不敢派兵上去,而山上的鞠義也夠不到山下的公孫瓚,一時間都沒了手段,就只是都各自停下來休息,只是眼看著就要天亮了,雙方卻是各自埋鍋造飯,就這麼僵持起來,一個不敢攻一個不敢退。
一頓飯沒有吃完,天色已經大亮,公孫瓚流了三百人,其餘的人都去睡覺了,畢竟他們折騰了一夜了,而鞠義軍卻是正有精神,反正睡了大半夜了,而此時鞠義正在飛快地尋摸著一個脫困的辦法,不然耗下去自己是必死無疑,這裡離東武城不過二十來里地,公孫瓚可以隨時派人送來糧食和水,但是自己卻很快就要糧盡,最主要的是已經沒有水了,只是這大白天的又如何撤走呢。
心中遲疑著,鞠義頗為苦惱,卻忽然想起了姚輝,這傢伙一隻表現的挺好的,他會不會有主意,心中一動,不由得朝姚輝望去,躲在人堆里的姚輝此時正啃著乾糧,衣服老兵油子的樣子,鞠義也不多想,卻已經讓親兵過來招呼姚輝過去。
一旁劉岩驟見鞠義招呼姚輝,心中忽然一驚,趕忙湊到正要起身的姚輝身邊,在姚輝耳邊低聲道:「姚大哥,你可千萬不要提起我,直說那些事情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我知道大哥心眼多,要是將軍問你出主意,你就自己使勁的想吧,千千萬萬不要提起我,不然可是害死兄弟了」
姚輝不解的望向劉岩,不明白劉岩這是為什麼,照例說若是任何人是劉岩,都會好好表現一把,姚輝升屯將不正是個例子嗎,這時候若是表現好了,成為小校也不是問題的,為什麼劉岩卻不肯呢,不過心中對劉岩很感激的姚輝卻真的沒有提起過劉岩,畢竟劉岩既然這樣說這樣做,那就必定有讓他的道理。
姚輝哈著腰屁顛屁顛的一溜小跑到了鞠義面前,只是堆著一臉的笑:「將軍,招呼小的有什麼吩咐?」
鞠義對姚輝的印象很不錯,這傢伙懂事而且心眼多,又是個懂得行軍的老兵,自己要是不重用他實在是有點可惜了,閃著姚輝鞠義也笑了,只是拍了拍身邊的榻上:「來,坐下說話吧。」
對於鞠義的大度,姚輝誠惶誠恐的,雖然當兵好幾年了,但是可從來沒有在將軍面前露過臉,自己大帳可是從來都是拖後腿的,要不然也不會被踢到新兵營來,誰不知道新兵營的死亡率是最高的,就算是這些能征善戰的老兵,在新兵營里也會被拖累死的,此時鞠義這樣溫和的對她說話,還表現出足夠的重視和敬意,如何不讓姚輝一時間心潮澎湃,只是姚輝卻那裡敢和鞠義平起平坐,只是哈著腰低聲道:「小的可不敢,將軍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是了,小的一定全心全意給將軍辦差。」
雖然姚輝沒坐下,鞠義卻也不在意,只是點了點頭,咳嗽了一聲:「姚輝,你是個能征善戰的老兵,見識自然比其他人要多得多,你也知道咱們目前陷入了困境,如果不能儘快的逃走的話,那麼咱們就要全都死在這裡,軍中已經沒有水了,乾糧也所剩無幾,這些我也不瞞你,眼前這等情況,你倒是好好想想,可有好主意可以脫困?」
要會議代,原來是要自己出主意,雖然姚輝自稱並不笨,但是卻也算不得聰明,再說就算是聰明一時之間有那裡能想得到好辦法,撓了撓頭苦笑道:「將軍,且容我想一想好不好,這一時片刻也是在想不到好辦法。」
輕輕點了點頭,鞠義並沒有為難姚輝,畢竟他都想不出好辦法,難道之王姚輝就能立刻冒出一個點子嗎,這也忒不現實了,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那你就好好想想,如果這次脫困了,那我就給你記一功,我看你就應該做個小校,一個屯將實在是委屈你了。」
姚輝雙眼發亮,如何不明白鞠義的意思,雖然小校之位不是鞠義能說了算的,但是鞠義可以向州牧推薦,到時候問題一定不大,只是摸了摸腦袋,這個裡面可沒什麼東西,苦惱了一下,才向鞠義告退,逕自回了劉岩身邊,而此時劉岩卻正在閉目養神,身邊閻立李純等人卻是一個個不住的朝山下的公孫軍望去。
見姚輝回來,閻立趕忙湊上去低聲道:「怎麼了,姚大哥,可是將軍為難你了?」
姚輝搖了搖頭,見手下的幾個弟兄都是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心中一陣感激,只是眼光落在劉岩身上,卻只見劉岩閉著眼睛正假寢,讓姚輝一陣苦惱:「哎,倒不是難為我了,鞠義將軍讓我想辦法讓弟兄們逃出去,你說我」
不等姚輝說完,眾人卻一起望向劉岩,此時劉岩在眾人心中卻已經是不得了的,只覺得什麼事情都有辦法,至於姚輝眾人可沒考慮他,不過是借著劉岩的光,這才有了這點出息,有事情還是靠劉岩,只是見劉岩還是閉著眼,終究薛琿挨不住,伸手扯了扯劉岩的衣袖:「劉大哥,你醒醒吧,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睡得下去。」
輕嘆了口氣,劉岩睜開眼睛,瞪了薛琿一眼:「我睡個屁,我胸口的陳傷疼的厲害,躺這裡歇會都不行呀,再說你怎麼知道我睡著了,就不能閉著眼睛想點事情呀。」
被劉岩嗆了一聲,薛琿只是乾笑不已,撓著頭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傻笑著看著劉岩,一旁姚輝嘆了口氣:「兄弟,這下子又要你費腦筋了,剛才將軍叫我過去,讓我想辦法脫身,只是你知道我」
劉岩一擺手,只是呵呵的笑了:「姚大哥,我早猜到鞠義將軍叫你過去幹什麼了,眼下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嗎,剛才我就是在閉著眼睛想這事,都是薛琿這臭小子,哼,不知道心急吃不著熱豆腐嗎。」
話音落下,見眾人一陣茫然,劉岩才想起來現在還沒有豆腐這個東西,咽了口吐沫,便將話題扯到一邊:「其實我倒是有個主意,所謂金蟬脫殼,此時看看咱們的頭頂上可不是罩著一張上好的皮子,敵人還能看到咱們不成,這不是金蟬的殼嗎。」
眾人大喜,一個個雙眼發亮,只是一直沒說話的於誠卻是忽然低聲道:「可是敵人怎麼辦,他們都是騎兵,就算是咱們能逃出去,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敵人追上,到時候更沒有地方躲避,豈不是還是個死嗎。」
眾人一呆於誠說的沒錯,其實薛琿李純賴星也都想到這個問題了,一時間眾人沉默下來,現在的關鍵不是如何逃走的問題,而是該怎麼避開騎兵的追擊的問題,如果解決不了騎兵的問題,到時候就算是逃走了,一旦被騎兵追上,到時候那就是全軍覆滅的下場,所以如果解決不了騎兵的問題,那就是等死的下場。
劉岩也正苦惱於這個問題,只是一時間想不出好辦法,只要結局了這個問題,劉岩也就找到了時機可以逃走,而且是名正言順的逃走,總不能真的在韓馨手底下當兵吧,只要到時候讓鞠義退走,自己就可以留下來迷惑公孫瓚,到時候鞠義走遠一點,那就能挑開了告訴公孫瓚,相比公孫瓚不會為了自己十個人八個人的為難,自然會去追鞠義,那時候天空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自己就可以回并州了,真是擔心并州的局勢。
只是心中轉動,猛然間到是想起什麼,自己何必想那麼多,只要將鞠義打發走就是了,還管他呢,不由得笑了,朝姚輝低聲道:「姚大哥,你就告訴鞠義將軍,現在敵人正睏乏,如今上有帳篷遮擋,只要動靜小一些,敵人也發現不了,正好從後山溜走,只要我另幾個人留下來矇騙公孫瓚,想必一時片刻也發現不了,等發現了也鞠義將軍也就去遠了,這可不是金蟬脫殼嗎。」
姚輝一呆,只是怔怔的看著劉岩,遲疑了片刻才猶豫著道:「劉兄弟,你要留下來欺騙公孫瓚,到時候公孫瓚要是發怒了,豈不是沒了活路,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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