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章並非鐵板一塊

  遠處鮮卑大營之中,正關注著這邊戰事的那些部落首領一個個都呆了,沒有想到只是碗茶的功夫兩千軍就已經敗退了,而且是慘敗,讓這兩千人出兵的部落卻是目瞪口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族人竟然這樣不中用,如果這樣下去的話,豈不是要徹底完蛋了,相比起他們,此時的拓跋無咎和段白日反而感到慶幸,終於不用再為自己的族人趕到臉上過不去,畢竟後面還有臉城牆都沒有摸到的傢伙墊底,最少他們量去愛你人還造成了新軍六七百的傷亡呢,至於這些人

  「看到來嗎,漢人的厲害就在這裡,如果不是咱們比他們兵多的話,可能咱們根本就沒有一絲勝算。Google搜索」慕容拔嘆了口氣,臉上說不出的惆悵,他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失去了機動性的鮮卑族人,根本就不是漢人的對手,從武器裝備上,從兵卒的戰鬥素養上,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真要是和漢軍打起來,而且是玩攻城戰的話,那就是自己自在找死,當然慕容拔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他們去送死,不然如何來實現他的大業。

  身邊的幾位部落首領臉上不由抽了抽,如果說以前的時候,他們根本不相信漢人有這麼厲害,但是現在卻又不得不相信,因為不相信的結果那就是死,原來和民軍征戰還只覺得那些人瘋狂,而且不要命,但是今天新軍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們什麼叫做打仗,什麼叫做戰術,鮮卑人和漢軍的差距究竟有多大,看到這一幕,讓鮮卑人的心都涼了,如果給漢軍三五萬大軍,那麼今天在這裡的這些人只怕就沒有人能夠回去了。

  見沒有人說話,慕容拔知道這些人心中是被震驚了,剛才不斷的箭雨讓這些人不知所措,因為他們知道城中沒有太多的軍隊,不可能拋射出如此眾多的箭矢,那麼一切就是那個黑乎乎的箱子的功勞,只是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還有後漢國傳說中的霹靂神火炮,威力真是太大了,如果後漢國有許多這霹靂神火炮的話,那麼鮮卑人也好,烏桓也罷,還是匈奴人,或者是丁零人,那就只有乖乖受死的份,這一點沒有人懷疑。

  冷笑了一聲,慕容拔面帶嘲弄,只是低聲道:「怎麼,都被嚇到了,我一直聽說後漢國的厲害,今天終於見到了,相比昨夜摸營的應該是新軍的正規軍,咱們不能否認新軍的戰鬥力很強,而且他們的紀律性很好,令出必行,而且重要的是他們有咱們所沒有的武器和裝備,這都是咱們所欠缺的」

  「是呀,要是咱們也有著好東西就好了,只要破了這道人城,那麼咱們就能得到這些武器了」拓拔野眼中發亮,一副欣欣嚮往的模樣,而一邊的木庫也是應和著,沒有就搶過來,這就是鮮卑人的習慣和傳統。

  慕容拔嘴角抽了抽,鄙視的看了拓拔野和木庫一眼,心裡不知道怎麼咒罵他們,但是嘴上自然不能這樣咒罵的:「短視,如果你們只有這點眼光,那你們早晚也是敗亡的下場,永遠不是漢人的對手,想要能夠戰勝漢人,那就需要有比他們更強悍的武器,那就需要我們來研究創造,這需要我們不斷地學習在學習,學習漢人的有點,而不是永遠的把他們當做劫掠的對象,把他們當做兩腳羊。」

  正說著,卻忽然有親兵進了大帳,朝慕容拔一抱拳:「汗王,後漢國拍了使者來覲見漢王。」

  眾人一呆,一時間猜不透後漢國派人來做什麼,對望一眼,拓跋大石不由得笑道:「該不會是後漢國來投降了吧?」

  慕容拔瞪了拓跋大石一眼,這種玩笑也虧他能說得出口,只是略一沉吟低聲道:「將人帶進來吧。」

  隨著親兵將人帶了進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子,挺著胸膛就走了進來,儘管單身入敵營,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畏懼,可不正是程猛還有誰,程猛見了大帳之中的一眾部落首領,這才抱了抱拳:「小的程猛,添為并州民軍屯將,此次奉將軍之命而來,請慕容拔汗王將你們的傷兵,以及戰死族人的屍體都運回來,我家將軍說了,大家都是爹生娘養的,活著的不容易能救得就救,死了的帶回來也算是給你們的族人有個交代。」

  「你們將軍?不知道是那一位將軍?」慕容拔眼中閃過一點詫異,猜不透漢人又搞什麼鬼,如果說是發了菩薩心腸,慕容拔第一個就不信,這次指揮這一場戰爭的人,下手指狠辣絕對是戰場廝殺老將,要說會發善心那根本就不可能。

  程猛顯然早有準備,自然不會說出劉岩就在城中,只是深吸了口氣:「我們將軍就是大漢第二條好漢典韋典將軍。」

  典韋,慕容拔點了點頭,如此說來木胡戰死也就並不意外了,看來木胡就是死在典韋手上,也只有典韋這種好漢才能和木胡一拼,不過心中一動,卻又沉聲的問道:「那一夜你們摸營,有一個年輕的用劍高手不知道哦啊是哪位?」

  「洛寒」程猛沒有隱瞞,只要劉岩的身份不暴露,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何況程猛對大王身邊那個始終冷冰冰的傢伙也沒有好感,雖說不至於把他賣了,但是也不會顧忌什麼,反正洛寒並不重要。

  慕容拔點了點頭,記住了這個名字,最少自己一旦遇上此人就要小心,能退就退,自然也不會糾纏於此,朝一眾首領望去,略一沉吟這才低聲道:「諸位,你們怎麼看?」

  說真的,鮮卑族和漢人不一樣,漢人有落葉歸根的思想,但是鮮卑族本來就是將人天葬,丟在一個荒野,任憑天上的禿鷹,地上的野獸啃噬,因為鮮卑人認為,只有這樣才能回歸自然,才能讓死去的靈魂得以重新淨化純潔,這都是無所謂的,於是便有人嘿了一聲:「活人可以救回來,死了的登時時間長了,狼吃狗叼的也就入葬了。」

  這話一出,程猛登時心中一震,他的命令可就是要讓敵人將那些屍體運回來,至於救傷者卻並不重要,如今時值夏天,只要時間在拖得久一點,那些屍體就會開始腐爛,如果不抓緊時間處理的話,很可能就會引起大規模的瘟疫,這才是劉岩所真正顧忌的,而另一方面,劉岩需要借著這個事情,將鮮卑人拖住,從而儘量爭取時間,等待援軍到達。所以讓程猛過來,就是無論如何也要讓鮮卑人運回屍體,只要處理這些屍體,就需要時間,而且那不是幾百具屍體,連日來已經積攢了兩萬多具屍體,道人城外三百步外,已經布滿了屍體,雖然新軍清理了一些,但是還是很多很多。

  程猛有些沉不住氣了,咽了口吐沫正要說話,卻忽然聽一名首領嘲弄的看著他:「汗王,讓我說,乾脆把這小子的狗頭割下來,拿去掛在旗杆上示眾」

  一句話就可能決定程猛的生死,雖然程猛臉上變了色,但是對於自己的生死翻到不是那麼在乎,打仗到至今,生死已經經歷了,斯對於承蒙來說好像就是每天睡在身邊的一個伴兒,再說這是為大王而死的,但是死不可怕,可怕的是還沒有完成任務,心念一動,不由得沉聲道:「汗王,要殺我那是小事,關鍵是如今屍體堆積,時間久了就要腐爛,到時候就可能引發大規模的瘟疫,一旦引發瘟疫,對於我們後漢國,還是對你們鮮卑各族那都是致命的,很可能讓代郡無數人慘死,這其中也許就包括你們,甚至有可能會經代郡傳入大草原,讓你們的族人也感染上」

  但是眼光掃過,鮮卑諸位首領並不以為意,絲毫不為程猛的話所打動,這讓程猛不由得心中大為焦急,一時間有些失態:「你們就沒有郎中嗎,問一下就知道其中的危害,這可是事關重大」

  「我們草原上從來沒有爆發過瘟疫的,不過我在大漢有利的時候,曾經知道黃金主亂的時候,青州就曾經爆發過瘟疫,其原因就是死的人太多而沒有及時處理,聽說那一場瘟疫死了十幾萬人,這的確是個很重要的事情。」說話的是慕容拔,很熟悉漢潮文化的慕容拔對於一些事情還是知道的,真要是爆發瘟疫的話,他們在這裡也可能要受到波及,這種事情不會分清敵我的。

  話音落下,慕容拔朝眾人掃去,見眾人一起望向他,卻只是朝程猛揮了揮手:「好了,你可以回去了,這件事我會和諸位首領商量的,相信我們會很快地做出一個決定,回去告訴典韋,如果不想讓道人城的百姓死光光,最好是投降,你們沒有勝算的。」

  聽慕容拔的意思,應該是同意這件事,只要慕容拔去做著事情,那麼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心中突然一松,只是朝慕容拔點了點頭,轉身就要朝外走去,那知道就在此時卻忽然有人高喝了一句:「來人吶,將此人拿下,既然來了那還能讓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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