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之中,賊寇橫行。
黑山賊在黃巾賊之後爆發,賊首張燕,手下黑山賊軍二十萬,都是悍勇之人。
然而,溫侯呂布在回到了并州之後,就是當之無愧的并州狼群的狼王!
戰鬥力,也太強了!
竟然打的二十萬黑山軍犯慫敗退,不敢跨域太行山寇犯并州,只能進入河北冀州劫掠。
「主公,這麼一來河北袁紹勢力,只怕是要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啊!」
諸葛亮搖著鵝羽扇,皺眉說道:「莫非這是天數,要使奸雄曹操擊滅袁紹,崛起當世麼?」
「黑山賊出動的時間,也太妙了,可能是曹操下的一步暗棋!」
郭嘉眯著眼,淡然笑道:「主公不妨再等些時候,這個黑山賊就是一個變數,只要河北大亂,曹操必然孤注一擲,跟袁紹火併一場」
國士賈詡,卻是幽幽地嘆道:「不過不要忘記了河北田豐,此人絕非泛泛之輩!」
「報!」
黃河南岸,一個身穿曹軍衣服的探子,從帳外疾步行來,走進了曹操的大帳,說道:「主公,河北黑山賊,自太行山下,興兵二十萬,兵寇河北常山郡!」
「蛤蛤!?」
曹操小眼睛遽然眯起,對著程昱大笑道:「多虧仲德之謀,黑山軍一出,大事定矣,大事成矣!」
大將夏侯淵虎目之中,精芒連閃,說道:「主公,要不要我率領輕騎兵,繞道侵襲敵後,將敵人的糧道截斷!?」
「孟德,這麼好的機會,俺也願去!」
夏侯惇悍然道。
聽到了黑山軍的出動,這一時之間,帳內眾將,都以為時機已至,紛紛請戰。
謀士戲志才卻是拱了拱手,恭聲說道:「主公,黑山軍二十餘萬,席捲太行山,十分難纏,如今奔襲河北常山郡,不妨再等等若是黑山軍能夠打破州郡,那麼袁紹軍必將蛇鼠兩端,我們等待著的真正的戰機,就來了!」
曹操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他小眼睛眯成一條縫,縫隙里迸射出刺目寒光,說道:「整軍備戰,吾倒要看看袁本初該怎麼辦!」
曹操跟袁紹雖然是少年好友。
但是彼此心底深處,卻彼此都不太看得起對方。
曹操曾對手下下過評語,認為袁紹「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
袁紹也是瞧不上曹操。
畢竟,曹操也是宦官之後,說起背景,遠不如他袁氏四世三公。
接到黑山軍兵寇河北常山郡的軍報之後,袁紹在病榻之上,猛然坐了起來,嚇得臉色慘敗,雙手顫抖,說道:「黑山賊二十萬大軍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左右心腹也是心驚肉跳,問道:「主公,我們河北大軍,全部屯兵於官渡,以及各地邊防,冀州剩下不過五萬人,還是預備役,這仗怎麼打?」
「郭圖先生,你有什麼想法?」
郭圖幸災樂禍地笑道:「主公,如今田豐是河北宰執,何不去問問他,必有解決良謀!」
其餘謀士,都被田豐調度到了前線。
不過,袁紹手下的謀士,確實也是習慣了互相落井下石,文人相輕的氣氛格外濃重。
袁紹一點頭,說道:「傳信田元皓,讓他解決此事!」
鄴城的書信,連夜送到了官渡大營。
河北眾將,頓時炸開了鍋!
文丑說道:「有吾在,這黑山軍又有何懼軍師,請給我十萬人,立刻殺奔常山,不破黑山軍,末將願意來見!」
「河北上將,果然膽氣豪烈!」
「文丑將軍一出馬,黑山賊肯定望風而逃啊!」
相貌清雋的田豐,聽著眾人請戰紛紛,不由搖了搖頭,失笑不已。
「諸位,黑山賊來去如風,聽到文丑將軍率軍前去,若是避入太行山上,我們能奈他何?」
「不會吧這麼慫!?」
「黑山賊如果避入太行山,我們也不可能真的動手上山跟他們打,這樣一來一去,根本耗不起啊!」
「這該如何是好!?」
如今河北四庭柱之一的上將張郃,一起屯兵界橋,防範著幽州公孫瓚!
袁熙、高覽等人,跟逢紀等人,一起防守徐州。
剩下的河北文武眾人,都在官渡之上,眾人紛紛把眼神投向了田豐。
趙侯大公子袁譚,更是直接開口問道:「軍師,你不妨說說看,到底有何良策!?」
只見得田豐微微一笑,說道:「要破這黑山賊,易如反掌也!」
「給吾備數匹快馬,我親自去常山會一會這個黑山則,等我離開之後,軍務就全看大公子了」
「什麼!?軍師要一個人去見黑山賊?」
「羊入虎口,羊入虎口啊!」
「軍師怕不是失了智,作此送死之策?」
眾人的勸說,並沒有讓田豐退縮。
他捋了捋頷下長須,淡然笑道:「主公以厚恩相待,田豐自當竭盡全力,輔佐主公成就霸業」
最後,誰也沒能勸服田豐。
再看大軍師田豐離去的背影,風蕭蕭兮易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