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夜晚,春雷滾滾。
西陵城裡,江夏侯府。
黃祖高坐廳內主位,臉色陰沉。
廳內,全是江夏郡內的文武眾人。
眾人神情肅然,皆都眼觀鼻,鼻觀心,端然坐著,不敢多說半句話!
江夏郡的情況,還真不算好。
先有信陽城大敗,再有陳慶之白袍渡江,奔襲黃石,兵峰直迫西陵城!
這一南一北,兩路大軍,就好像是懸在黃祖頭上的寶劍,不知何時會斬落下來!
「江夏郡,為荊州東邊之屏障!荊州襄陽,總體兵力二十萬餘,景升信任本將軍,才將十萬大軍調度之權與江夏郡交到本將軍手裡,豈容有失!?」
黃祖陰著臉,咬牙切齒道:「本將軍,還不信了,以十幾萬人,堅壁清野,還守不住江夏!?」
江夏郡的謀士桓階出列,皺眉道:「黃將軍,現在的情況,已經是超乎掌控了!楚公派南北兩路大軍十萬大軍,攜雷霆之勢而至」
「單單靠江夏郡堅壁清野,效果很差,要趕緊派人傳信給襄陽,請襄陽為中樞,調動長沙、南郡等兵力,才有希望攔住楚公的大軍!」
「是啊!黃將軍,楚公鐵血雄軍,不可力抗啊!」
「蔡瑁將軍,不是號稱總督水軍十萬麼,怎麼還不來支援啊!?」
「讓我們江夏頂住楚公十萬大軍強攻,不現實啊」
有名士桓階帶頭,江夏郡的文武,將自己心裡的忐忑與不安,全部都說了出來。
劉昊軍,實在的太強大了!
數月之間,神火一計,燒死了南方山越亂軍十多萬!
白袍戰神陳慶之橫空出世,以五萬人,橫掃交州數十城,以絕世之才,擊殺交州梟雄士燮於金龍灘前!
這等鐵血兵鋒,大有橫掃天下之勢!
江夏郡也沒有絕世之才,面對劉昊跟陳慶之的攻勢,當然怕的要死。
黃祖聞言,臉色慘然。
心裡,充滿了對劉昊的深沉恐懼!
「信陽急報」
正在黃祖心裡惶然的時候,門外有一個探子,氣喘吁吁的從外走了進來。
黃祖心裡一動,急聲問道:「可是吾黃家麒麟兒,傳來了捷報?」
探子滿頭大汗,抱拳說道:「將軍,不好了信陽城內亂,城內豪族朱氏,打開了城門,放楚軍入城了」
「什麼!?」
廳內眾人,齊齊變色!
黃祖險些從座位上跌落了下來,顫聲道:「怎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吾兒,無恙否?」
「回將軍,信陽城一片大亂,小將軍在亂軍中走失卑職沒有得到小將軍的消息,生怕耽擱,直接回來報信!」
「吾兒,命休矣!」
黃祖的眼珠子,瞪得滾圓,似是不敢置信!
額前黃豆大小的冷汗,卻一粒粒滾落了下來
「黃將軍,信陽已失,西陵城、南郡,都將面臨危險啊!」
「完蛋了!這下完蛋了!」
「怎麼辦!?怎麼才能擋得住楚軍?」
廳內,頓時亂做了一團。
這時候,又一個探子,滿身大汗的跑了進來,急聲道:「黃將軍,不好了,陳慶之已經從黃石開始朝西陵城進軍了!」
黃祖臉色慘敗,說道:「陳慶之多少人馬?」
探子說道:「斥候急報,陳慶之駕大舟入荊州,夏口擊破我軍水師,人數可能不少於五萬人!」
「嘶!五萬人!」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面面相覷,都能看到彼此鼻尖上的了冷汗了
沒等眾人心情安定下來,又有探子風急火燎的跑了進來,說道:「黃將軍!小將軍回來了!帶著魏延跟幾千荊州殘軍!」
「吾兒回來了!?」
黃祖眼睛一亮,揮手道:「來人,帶本將軍去看看」
西陵城下。
黃射在一眾「親兵」的拱衛之下,押解著魏延,喊道:「父親在上,請放孩兒入城吧!」
他也是欲哭無淚
只要不按照劉昊交代的辦,那麼身側的錦衣衛馬上就要亂刀將他砍死
「吾兒放心,為父這便放你進來」
此時疾風驟雨,黃祖也是關心則亂,看清楚確實是自己兒子之後,揮手下令;速度打開城門,放吾兒入城!
轟隆隆!
一道閃電,轟然炸落!
照的原本昏沉的西陵城一亮!
「不好!!」
黃祖瞳孔遽然收縮,竟然是看到了魏延嘴角的獰笑,叫他心裡一寒!
「去死吧!」
魏延狂嘯一聲,手裡長刀自背後出,猛然斬落!
黃射斗大的人頭,沖天飛起!
鮮血如同噴泉,從脖頸腔內狂湧出來!
「放下吊橋!關城門!有詐啊!!」
謀士桓階,反應最快,嘶聲力竭地叫道!
然而,卻是晚了!
東廠錦衣衛在曹少欽的率領下,數百錦衣衛熟稔的取出了朱雀神弩,崩地引弦開箭!
嗖嗖嗖嗖嗖!
朱雀射弩,一發數箭!
殺傷力太強大了!
守城的荊州士兵,頓時被無差別的箭雨給射殺了一片!
接著,魏延率領的先頭部隊,已經蜂擁入城,搶過了城門的控制權!
楊再興徒步提槍而戰,長槍左穿右殺,槍出如龍!
「楊再興在此!誰敢來與某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