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在此,蕭銑何不早降!」
宋缺殺到了城下,勒馬提刀,遙指城頭,驀地放聲喝道,聲音如龍吟震盪。
天刀,宋缺!
城頭梁軍的守城兵將,聽到了這個名字,齊齊倒抽一口涼氣,望著城下,眼睛發直。
這可是與當世三大宗師相提並論的可怕人物,昔年一把刀殺的十萬隋軍聞風喪膽,殺的楊豎退兵嶺南!
今日一見,宋缺青衫持刀,獨對數十萬大軍,果然威如天神下凡!
「......」
蕭銑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宗師之威,他也是見識過的,但此時宋缺手提天刀,睥睨雄視,更是殺的他三軍膽寒。
不過,蕭銑能爬到梁王這個位置,終究也是一方梟雄,強行壓下了心裡的震驚,放聲大笑:「巴陵城高十八丈,縱然天刀親至,又能奈孤何?」
「孤大好頭顱在此,誰人來取!?」
蕭銑狂聲大喝,倒是稍稍平穩了梁軍軍心。
城下橫刀立馬的宋缺神情平靜,天刀遙指城頭,淡然道:「你既不降,我來殺你。」
話音才落,宋缺便在馬背上一掠而起。
青衫飄然,如飛一般,他已經踏在了巴陵城牆上,朝上疾掠,如履平地。
「草!他殺上來了!」
「放箭!快放箭!」
蕭銑差點沒嚇尿,急忙大叫道。
咻咻咻咻咻!
城頭的梁軍弓箭手忙不迭引弦開箭,箭音不絕,箭矢遍布空中,如同一片烏雲,將宋缺罩了進去。
「接某天刀吧!」
宋缺人在空中,騰掠了十數丈,一口真氣將盡之時,忽地在城牆上輕輕一點,人如大鵬鳥展翅疾飛,再度拔高了十餘丈。
那些箭矢在空中碰到了宋缺,仿佛撞在了一堵無形氣牆之上,紛紛墜落地面。
宋缺出刀了。
錚!
一聲猶如龍吟虎嘯的刀鳴之聲過後,虛空當中,刀氣叢生,萬千刀影四面八方散開,城頭上的梁軍弓箭手登時被砍翻了一片。
蕭銑大急,拔腿就想跑,卻哪裡逃得過刀氣?
宋缺再起天刀,一刀如龍,將蕭銑斬殺當場。
那一顆斗大人頭,骨碌碌的地上滾動,蕭銑的眼珠子瞪的賊大,仿佛不敢置信地望著世界開始旋轉,眼前的景象漸漸的黯淡下來......
「說殺你,就殺你,相隔數十萬大軍,相隔天塹,也照樣取你人頭......」
宋缺提著梁王蕭銑的人頭,放聲喝道:「蕭銑人頭在此,再敢頑抗者死!」
聲音如同滾滾雷音激盪,傳徹了戰場,城頭的梁軍守城兵將們看的呆住了。
「我的天,梁王......梁王居然戰死了!?」
「這......這怎麼可能啊!?」
「瑪德,這個宋缺,太可怕了!」
「天刀宋缺,無敵人間,他已經不是人了,是神,刀中之神!」
戰場上,所有梁軍保衛員都為之而戰慄,連精神支柱蕭銑都死了,眾人的精神支柱轟然崩塌。
越來越多的梁軍兵卒,選擇放下手裡的兵器,抱頭跪倒當地......
......
......
「報!」
營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錦衣衛捲動披風,從營外疾步走來,走到劉昊身前十米,單膝跪倒,轟然抱拳,恭聲說道:「恭喜陛下,昨夜一戰,王景略以火攻之策,燒殺了洞庭湖十萬梁軍水師,洞庭湖水寨已經告破,韓世忠將軍正在肅清殘兵戰俘......」
「好!」
梅長蘇聽聞軍報,為之擊節讚嘆:「王景略有國士之風,洞庭湖水寨既然打破,那麼巴陵城便鼓掌難鳴,要滅之易如反掌。」
話音未落,門外又有一個錦衣衛疾步跑了進來,鏘然報導:「啟稟陛下!鎮南公昨夜急襲巴陵城,縱橫殺戮,單人獨刀殺上巴陵城頭,一刀梟首梁王蕭銑,梁軍士氣崩潰,陣勢徹底瓦解......鎮南公與王朝眾將乘勢追擊,斬殺七萬餘,收降戰俘十數萬,錢糧輜重,不計其數......」
「好,好,好!」
帳內大漢眾人,紛紛狂喜,連劉昊都不由得面露喜色,撫掌大笑起來。
王猛部署的這一戰,可以說是一戰為劉昊定鼎了荊楚局勢,為大漢王朝逐鹿天下,奠定了最為基礎的一步。
「陛下,巴陵幫的香貴、香玉山父子,獻城投降,求見聖駕。」
「巴陵幫?」
劉昊捏了捏眉心,擺了擺手,說道:「帶他們上來吧。」
隋唐世界,很大一部分世界背景融合大唐雙龍的劇情,江湖幫派勢力,對於天下大勢的影響,也是舉足輕重的。
就像是這個巴陵幫,就是八大幫派里的次席,勢力極其龐大。
全國足有三百多家賭館與兩百多座花樓,掌控了隱秘的消息渠道,在黑白兩道都有人脈。
劉昊看過原書,知曉劇情,這個巴陵幫實際上還幫楊曠從事販賣人口的惡劣行為,稱得上是壞事干絕,喪盡天良。
「罪臣香玉山,拜見聖皇陛下,聖皇萬壽,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罪臣香貴,拜見聖皇陛下,聖皇萬壽,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香貴父子砰地跪倒在了劉昊跟前,磕頭如搗蒜,直磕的青石地板砰砰作響!
「起來吧。」
劉昊臉色古井不波,看不出喜怒,以望氣術在這父子兩人身上一瞥,心裡頓時有數了。
這個香玉山,面貌浮白,眼圈烏青,隱隱透著些陰邪之色,一看就知道是練了某種邪異的魔功。
大唐原著里,香玉山也是坑了雙龍一把,糟蹋了素素美人。
此時聽到了劉昊威儀無限的聲音,香貴與香玉山齊齊站起身來,只是神態越發的恭謹,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雖然掌持巴陵幫,還跟魔門有聯繫,但就天下大局而言,也就是兩枚棋子,面對劉昊這樣以天下為棋盤落子的梟雄,只能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