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揮劍掃六合,盪八荒,平諸國,當是世間第一英偉男子。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令千金如此容貌,品性高潔,若是嫁入宮中,定然能得貴妃昭封,豈不是一樁天大的富貴?」
郭嘉攏著袖子,不疾不徐地說道。
這麼一說,南江公懂了
邊上原本的南楚王后,也恍然大悟
這天下間,還有誰夠資格讓大漢皇朝尚書台重臣出面說親!?
唯獨大漢聖皇一人而已!
「若能將念兒嫁入聖皇后宮,蒙受君澤,這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南江公夫人看著沉思的丈夫,扯了扯他的衣袖,這個風韻猶存的婦人,也是有小心思的。
南江公暗忖道:若能攀上漢皇這一條大腿,家族安穩,便又能多一份保障。
郭嘉觀察兩人神情,微微一笑,問道:「南江公意下如何?」
南江公回過神來,輕咳一聲,問道:「奉孝大人,陛下陛下他當真有此意?」
郭嘉捋了捋短須,笑道:「某跟隨陛下多年,陛下什麼心思,某又豈能不知?此事對於陛下收攏南楚人心,亦有好處,一舉數得,還請南江公早作決斷」
台階已經給足,面子是有了。
南江公點了點頭,爽快的答應了下來:「既然如此,那便依奉孝大人所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更何況是生在皇族,自己的婚事自然是由不得自己了。
宇文念可能都還不知道,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成了劉昊後宮的一員了
劉昊聽完郭嘉的稟報,心裡也是一陣無語,問道:「奉孝,你怎麼知道朕對此女有意?」
「嘿嘿!」
郭嘉嘴角浮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道:「那一日,陛下在城頭緊緊的盯著南楚公主看,嘉看的一清二楚,可不是對其有意麼此事宜早不宜遲,陛下娶了宇文念,對平穩南楚人心,也有莫大的好處!」
汗!
當時稍稍出神,竟然被臣子們發現了,有失形象啊!?
劉昊心裡微汗,說道:「那南江公什麼意思?」
郭嘉道:「南江公亦是深明事理之人,斷然答應了下來。」
這就相當於是政治婚姻了,南楚滅後,再將原來南楚公主收入後宮,也讓權力能夠更加安穩的完成洗牌更替。
好在宇文念也算是一個大美女了,劉昊心裡對於這種「先上車後補票」的行為也不排斥。俗話說,日久生情,感情日後慢慢培養便是,反正有超高的魅力值,也是撩妹於無形之中,刷好感度自然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平定了南楚之後,劉昊宣布了與原南楚長公主宇文念的婚期,南楚震動。
無數南楚百姓心裡,竟然有一種自豪的感覺,南楚美人,得了聖皇垂青,這無疑是可以作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與此同時,權力的洗牌,便在平穩的過度之中。
陰山口戰場。
空氣里仍然有濃烈的血腥氣味。
白袍戰神陳慶之率兵親自坐鎮陰山口,手下有言闕、鳳雛龐統、徐庶等人一群大漢謀主在出謀劃策,更是有宇文成都、李存孝、高寵、楊再興等九龍上將坐鎮。
西魏名將韋孝寬頭也是鐵,偏不信邪,率領十萬西魏精兵出關來戰,結果被李存孝率領飛虎軍打的重傷吐血敗逃,要不是北燕慕容垂與拓跋昊等人來的及時,只怕要被李存孝梟首當場!
自此一戰後,西魏、北燕聯軍,高掛免戰牌,再不敢出關迎戰。
北燕大營。
濃郁刺鼻的酒氣浮動在空氣里,侍立在大營兩側的北燕士兵,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燕洵現在很暴躁。
原本兩國聯軍數十萬,成功的跨域過了陰山口,還擊滅了梁國最為精銳的長林軍,梟首長林王,應該是士氣如虹,長驅直入殺進東陸,共分了天下。
結果,雲州的漢軍火速頂到了甘州,死死的擋在了兩國聯軍南下的步伐。
雙方大戰數場,韋孝寬重傷吐血,西魏大軍折損數萬,北燕軍隊為了搭救韋孝寬,也搭進去好幾萬兵卒的性命,這樣大的損失,讓燕洵心態都快爆炸了。
北燕名將慕容垂罵道:「該死的韋孝寬,徒有虛名而已!」
另外一員北燕大將也說道:「要不是韋孝寬一意孤行,貪功冒進,何至於落得這麼被動的下場?」
戰敗之後,自然是喜聞樂見的甩鍋環節,誰也不想這一口鍋扣在自己頭上。
燕王燕洵喝著悶酒,生著悶氣,沉默無語。
正在這時候,營帳外傳來了一陣輕捷的腳步聲,一個北燕帳外親兵疾步走來,抱拳叫道:「報!大王,東方大人的隨從回來了」
燕洵精神一振,放下了手裡的酒杯,大喜叫道:「東方先生回來了?快快請他進來說話!」
東方忌為他說動南楚與東海軍一起牽制大漢皇朝的南方,緩解一下陰山戰場的壓力,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親兵囁嚅道:「屬下屬下沒有看到東方大人,只有他的隨從」
「沒看到?」
燕洵微微一愣,卻只見得一道人影,從帳外走了進來,轟然拜倒,以額抵地,顫聲說道:「拜見拜見燕王陛下!」
慕容垂笑道:「軍師大人才智高絕,辯才了得,這一次出使東海與南楚,可是已經功成歸來了麼?」
燕洵打量著這個頗為臉熟的東方忌隨從,還抱著個箱子,笑著問道:「軍師大人去哪裡了?」
現在陰山口戰事吃緊,燕洵急需東方忌為他出謀劃策。
卻只見得這個隨從磕頭如搗蒜,直磕的地面砰砰作響,顫聲道:「東方大人東方大人的人頭,就在就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