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中。
西涼軍團趁著劉昊撤向洛陽東郊,已經捲土重來,總算是占據了洛陽城。
然而,董卓的臉色,卻陰沉到幾乎能滴出水來。
他摸了摸下頷,才發現自己濃密的絡腮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光溜溜的了。
「哼,都怪這個劉昊」
董卓眯起的小眼睛裡,流露出一絲忌憚與恐懼混合的光芒。
即便劉昊已經退兵至洛陽城東郊,劉昊那霸道無匹的雄渾姿態,依舊深深的刻印在了這個西涼梟雄的心裡,讓他寢食難安。
「主公,并州軍團,已經在洛陽城下溺戰了,說主公是縮頭烏龜,西涼野豬,早晚要打破洛陽城,宰了主」
探子話未說完,就被軍師李儒給揮退了;
「滾!」
這個白痴!
有沒有腦子,當著董卓的面說這些,確定不是來找死嗎?
李儒也陰著臉,心裡沉浮不定,看了眼董卓的表情,發現他還沉浸在對劉昊的恐懼之中。
唉,劉昊,實在是太狠了。
那一戰,不但鑿穿了西涼鐵騎本陣,還把西涼軍團的士氣都打的跌落谷底。
而且,進了洛陽城才知道,裡面的士族富商,已經逃跑了一大票,聽說全部都是追出去投奔劉昊的
沒了這些士族豪閥的支撐,洛陽城差不多就是一個繁華的空殼子。
西涼軍團又沒有漢少帝在手,甚至連合格的皇位繼承人陳留王,都陷落軍中,不知去向了!
現在他們占據洛陽城,沒有任何大義上名號,差不多就是亂臣賊子,等著他們的就是天下一十三州無情的大軍碾壓!
眼下的并州刺史丁原,還只是先頭部隊,遲早還有其他各鎮的諸侯帶兵來討伐。
「文優啊,大事不好了,你有何計,不如說出來聽聽?」
董卓長嘆一聲,肥胖的身子扭動一下。
李儒捋了捋頷下短須,皺眉道:「洛陽城,乃是天下腹地,主公既然占據了洛陽城,那就絕對不能輕易的讓出去!主公如今雄踞長安、洛陽,補給充足,兵鋒鼎盛,正是天命之子」
這一記不輕不重的馬屁,叫董卓很是受用,點了點頭,示意李儒繼續說下去。
「當今之計,一定要將并州丁原軍團狠狠的收拾了,接著想辦法去找回陳留王,立他為大漢新帝」
李儒陰測測地道:「如此,主公便可以占據大義名頭,挾天子而令諸侯了」
李儒畢竟也是智商一流的謀士,提出的建議還是很有戰略意義的。
「那麼就從擊破并州軍團開始!」
董卓終於下定了決心,揮劍狠狠斬落;「傳令西涼本部諸將,三軍齊出,讓并州人知道我們西涼軍團的厲害,生擒丁原老狗!」
「生擒丁原老狗!」
西涼軍悍將,紛紛扯開嗓子狂吼。
「說,你是什麼人?」
看著面前的這個西涼探子,劉昊目光之中,帝皇之氣流轉,金芒隱隱閃耀。
帝皇真氣,震懾一切。
面前這個瘦瘦弱弱的西涼探子,又沒有強大的實力與心智作為支撐,直接嚇得雙腿一軟,直接跪倒!
「大人抓錯人了冤枉我不是西涼軍的探子啊」
這個「西涼探子」痛哭流涕,解釋道:「大人,我真的不是西涼軍的探子」
典韋惡狠狠地道:「你在主公面前說謊,當俺不敢殺你?」
「別殺我我說實話」
看著典韋比尋常大漢大腿還粗的胳膊,這瘦漢慌神了,急聲說道:「大人,小的真不是西涼探子,只不過是賈侍郎的一個家丁而已只不過奉了家主的命令,在戰場上尋找一件東西!」
「什麼賈侍郎,真侍郎,俺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典韋虎目一瞪,凶煞殺機,自然流露。
「小的但有一句謊話,天打五雷轟,萬箭穿心,千刀萬剮」
這瘦漢磕頭如搗蒜,口裡毒誓發個沒完,褲襠里更是滴出來幾滴尿來。
「行了行了」
劉昊揮了揮手,心裡有點好奇,問道:「說說看吧,你叫什麼名字,在戰場上尋找什麼東西?」
被絕世高手這樣碾壓,這個不懂武功瘦弱的精神狀態,已經是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再看他驚駭欲死的神情,這種情況下說出來的話,不會有假。
「回大人,小的名叫賈政,奉家主命令,來戰場上尋找死人身上的盔甲」
叫做賈政的瘦弱漢子,低頭說道。
「找死人身上的盔甲,難道是龍鱗重甲?」
劉昊心裡猛然一動,當即坐不住了,詢問系統:「我這龍鱗甲,有沒有可能會被有心人盜版走?」
「宿主請放心,當前龍鱗甲結構完美,具有獨一性,沒有製造圖紙按圖索驥,無法仿造!」
得到了系統肯定的回答,劉昊心裡才放鬆下來。
其實這龍鱗重甲,就是超時代的重甲,可以看成是三國曹魏虎豹騎的升級加強版。
主要是龍鱗甲外表狀若龍鱗,而裡邊的關節結構處,巧奪天工。
沒有劉昊的獨門製造圖紙,普通工匠們研究一百年,至多也就學個概念,無法做出相似的盜版來。
「大人小的找了半天屍體,可連根鳥毛都沒有找到啊!」
賈政欲哭無淚地說道:「最後被這位將軍發現了,不由分說,直接給抓起來了,大人,我可是一等一的良民啊,冤枉死我了!」
「冤枉?!」
劉昊勃然作色,指著他罵道:「你敢來窺伺我軍中的機密,還說自己冤枉?」
「典韋何在,拿下他!?」
「嘿,俺在呢,他跑不了,主公要俺直接宰了他不!」
典韋得了劉昊的招呼,獰笑一聲,龍驤虎步地朝著這個名叫賈政走去。
突然,一聲媲美殺豬般的叫聲暴響
這個賈政邊嚎邊哭道:「賈詡大人,俺沒能完成任務這就要被殺死了原本賞給俺的小翠,你幫她再找個好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