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并州軍的帥帳之中,氣氛凝滯。
張遼獻策,讓并州先鋒軍急行突進,奇襲洛陽,卻沒有奏效,反而被劉昊殺退。
并州牧丁原正吹鬍子瞪眼,大發雷霆,把手下并州諸將罵的狗血淋頭。
「都是幹什麼吃的,打不過董卓這就算了,居然連劉昊那區區幾百人,都沒能擋住?」
魏續被劉昊一槍挑下馬來,筋脈受了重創,此時躺在擔架上哼哼唧唧:
「主公,不是我軍不奮勇向前,實在是劉昊那傢伙,那傢伙太恐怖了!」
宋憲也是心有餘悸地說道:「是啊主公,劉昊有霸王之勇,實力跟呂布大人,也是不分勝負啊!」
他本想說略勝一籌的,結果看到呂布表情,慌忙改口
呂布臉色不虞,厲聲道:「義父,太可惡了,這個劉昊座下那匹神駒,比我的廢物坐騎好多了,如果給我同等級的良駒,我又豈會怕他!」
張遼與高順幾位大將,全都苦笑不已。
營帳之中,居然氣氛沉靜的可怕。
丁原能坐上堂堂一州刺史的位置,當然也不是尋常人,過了半響,居然不怒反笑道:「前後事情,我已經全明白了!
奉先吾兒,不用多想,吾料定劉昊此人,只是一有勇無謀的匹夫,等本刺史略施小計,另外作些安排,劉昊便不足為懼!」
高順說道:「聽軍中探子說,劉子軒鑿穿我軍先鋒軍陣之後,直接率軍朝著西涼鐵騎本陣殺去了,這一去,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丁原原本粗豪臉上,也綻放出一絲精光:「不錯!劉昊既然有自持武勇無敵,那我們就將借刀殺人,暫且避退,讓劉昊做我們并州軍團手裡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去斬董卓吧!等他們兩敗俱傷,就是我們并州軍團全軍出擊的時候了!」
「對啊,主公英明啊!」
「如此,我們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也!」
「我竟然沒有想到此計!?」
并州八健將里,除去張遼跟沉默的高順,其餘眾將,都是深深的為丁原借刀殺人的計劃感到佩服。
就連呂布這個誰也看不入眼的高傲性子,也大笑道:「義父老成多謀,可惜了,劉昊要是就這麼死在西涼軍中,我倒是失去了一個最好的對手啊」
言語之間,好像有點惋惜。
「呂布大人,今天不過座騎的狀態不好而已,如果換匹馬,一定能殺的劉昊大敗而逃」
宋憲、成廉、曹性等人,跟著拍起呂布馬匹起來。
劉昊去西涼軍團那裡找死,眾人心情愉悅,紛紛大笑,在笑聲還沒有停止的時候,營帳外腳步聲急響,
「前軍急報」
「快快講來!」
丁原大手一揮,手下的親兵直接把傳令探子拉了進來。
「主公,劉子軒單人獨騎,帶著部下騎兵,長驅直進,殺的董卓割須棄袍!西涼騎兵被劉昊還有另一員白袍驍將衝擊的陣型大亂,吃了敗仗,朝後敗退十數里!」
呂布眼睛發直,起身問道:「不會吧?劉昊人呢,難道是兩敗俱傷之局,他死在亂軍之中了!?」
探子戰戰兢兢地道:「大人,劉昊已經鳴金收兵,收兵朝著洛陽城東郊方向而去」
「這怎麼可能!?」
「你他娘的眼睛瞎了不成?」
「草,你他娘的在逗我?劉昊就帶幾千人,擊破十萬人西涼十萬大軍?」
營帳內,氣氛先是一滯。
接著,質疑聲便好似潮水一般的此起彼伏。
并州軍向來自詡自己本部人馬已經是天下精銳,并州眾將,哪裡肯承認這駭人的現實就這麼發生了!
張遼虎目瞪圓,冷冷的注視著探子,說道:「你可知,軍中假傳軍報,該當何罪?」
探子感受到眾將唰唰唰利劍一樣的目光,駭然跪倒,叩首道:「主公,幾位將軍,小的才一個腦袋,不夠砍殺的,怎麼敢說謊!?」
「劉昊率軍衝鋒,所向披靡,槍下無一合之將!他手下那八百騎兵,渾身披著一件奇怪的甲冑,更好像是刀槍難入的怪物,還有數千步卒,實在是悍勇難當!
小的就遠遠看著,也是膽戰心驚吶!」
高順皺眉苦笑道:「這不是怪物,是劉子軒手下最精銳的部隊了,呂布大人率領的并州先鋒軍擋不住他們,西涼鐵騎,一樣也擋不住的!」
他是并州軍團里負責練兵的大將,說出來的話可信度很高。
丁原聽到了高順的分析,全身上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大意了,大意了啊」
「這劉子軒,到底是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狠人?不但不但連吾兒奉先都心懷忌憚手下還有如此精猛悍卒!?」
劉昊打出來的戰績,實打實的,不摻半點水分。
呂布眼見并州諸將臉上都露出了震駭神色,霍地起身,不屑的哼道:「義父,既然劉昊能打穿西涼軍,我也能殺的西涼土狗跪地求饒,讓出洛陽城!」
這麼一個丈余高的漢子站起身來,渾身氣勢喧囂,帶來的壓迫力委實是強。
丁原皺眉沉思半響,終於說道:「不錯,當前戰略目的,還是殺敗西涼土狗,取下洛陽城,挾天子而令諸侯!吾兒奉先,勇冠三軍,速速點齊人馬,取那西涼土狗董卓的項上人頭來見!」
「喏!」
呂布轟然領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