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神威,掃清六合,席捲八荒,誰敢不從!?」
法正、郭嘉、張繡、魏延等人,齊齊躬身,敬服不已。
劉昊擺了擺手,笑道:「走,先進長安城,再做打算!」
眾人連聲稱是,便跟在劉昊背後,踏入長安城。
涼州,安定郡,朝那城。
西涼悍將閻行,一邊朝著郡守府內走去,一邊咧著嘴大笑:「哇哈哈,這一次老子擒住了這個鳥長安侯,發達了也!」
身邊西涼八健將之一的程銀嘿然笑道:「尋常巨富,敲個幾百萬錢,數萬石糧草,已經算是收穫頗豐,這個小老頭貌不驚人,居然是長安侯,大漢高官,那不是價值千萬錢以上麼?」
閻行伸出五根手指頭,嘿然道:「沒有五千萬錢,十萬石糧草,想也別想贖走他!」
張濟也是欲哭無淚,簡直就是如墜地獄,慘聲道:「諸位長安還姓不姓張,都不好說了,哪裡有十萬石糧草,五千萬錢啊」
張繡倒戈投降了劉昊,張濟是知道的,現在他長安都十有八九被楚軍打下來了,張濟自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劉昊會捨得拿這麼多資源出來,為一個沒有價值的人贖身?
不存在的!
不得不說,張濟還是頗有些自知之明的。
閻行卻是豹眼圓瞪,劈頭蓋臉一巴掌,打的張濟牙齒都掉了幾顆,罵道:「老東西,少廢話,拿不出錢就老規矩,宰了餵狗!」
可憐這長安侯張濟,好歹也是曾經跟魏武曹操稱兄道弟的人,只因一念差池,不肯投降劉昊,結果淪落到這般田地!
「老東西,給老子老實點!」
幾人拉著張濟,罵罵咧咧的走進了議事廳內。
這議事廳十分簡陋,很有邊陲特色,卻是整個涼州實際掌權者的議政中心。
馬騰身為涼州刺史,便高坐主位之上,看著閻行提著個人進來,心裡還納悶,問道:「彥明(閻行的表字),你手裡是誰?」
閻行洋洋得意,嘿然笑道:「這回幹了一票大的!這小老頭乃是長安侯張濟,俺這次在涼州邊境,殺散了楚軍,捉了他來,可不得敲個長安幾千萬錢,俺們今後數年過冬的糧食,有著落了!!」
這廝顯然平時沒少幹這活,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瑪德!!」
馬騰卻聽得連連怒拍桌子,心裡發涼:尼瑪,閻行這個無腦的狗東西!
真是吃屎長大的蠢貨!
楚王劉昊,前不久才派使者傳信來西涼,讓他率領涼州兵馬,協助楚軍攻打長安,跟楚王在西都長安城裡共飲結盟,被韓遂勸止,靜觀其變。
現在好了,這閻行沒頭沒腦,連自己人都殺了,這一下可是跟劉昊架下了梁子哦!
「州牧大人,這這次可是非同小可啊!楚公正在攻略關中,這個張濟,極有可能是率眾跑路到涼州的!」
西涼碩果僅存的首席謀士成公英,眉宇緊皺,苦笑著將自己推測說了出來。
「還有這等事?!」
馬騰也雙眼睜圓,心裡七上八下的。
閻行還不知厲害,冷笑道:「若是沒有長安侯換的糧食,十萬西北悍卒,就等著殺馬作為食物吧!!」
「殺馬是絕對不行的!」
「馬匹在涼州人的心裡,就是最好的朋友,萬萬不能殺!」
「打仗全靠馬匹,怎麼能殺馬呢!?」
眾人三三兩兩的開始議論紛紛,還是把目光一起落在了馬騰身上。
關鍵時刻,還是要看馬騰拿主意。
馬騰沉吟不定,正在此時,門外有人走路帶風,腳步聲驟然響起。
進來的卻是西涼二號人物,刺史馬騰的結義兄弟,金城太守韓遂!
「壽成(馬騰的表字)兄,這送上門來肉票,跟楚王換個幾十萬石糧草,又算的了什麼?」
韓遂眯眼笑道:「楚王才打贏了河北修羅戰場,一戰損傷不少,卻也徹底站穩了腳跟,聽說這個張濟還是跟曹操站在一條戰線上的,我們擒住了張濟,討要一點獎賞,也自然是理所應當啊」
比起馬騰,這個韓遂可就是工於心計了。
三國裡面,幾度反叛,也就是這位不甘蟄伏的西涼大佬了。
韓遂面帶微笑,目光隱蔽的跟成公英對視一眼,成公英點了點頭,站出列來,拱了拱手,開口說道:「刺史大人,此時楚王攻略關中,若是得手,只怕是下一步的目標,必然鎖定我們西涼了,吾有一計,可試探出楚王的意圖!」
馬騰果然動心,問道:「成先生,你有什麼辦法,儘管說來吧!」
成公英捋了捋頷下長須,胸有成竹地笑道:「馬大人,首先要派遣一位能言善辯之士,去長安試探楚王口風如何,若是楚王無意西涼,大人再送上張濟,楚王必定大悅,多有封賞!」
「若是楚王要武力吞併西涼,那麼我們可以徵召三十六羌,招募青壯騎兵,勤加訓練,在西涼這荒漠邊陲,楚王焉能與我們十數萬騎兵爭雄!?」
馬騰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如此倒不失為一件好事!」
閻行卻不屑的笑道:「傳說那楚王,不過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俺一隻手可以捏死一個,有什麼好怕,大不了俺去斬了他便是」
這貨自持自己武功高強,便目中無人,從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馬騰勃然大怒,霍然叫道:「令明(龐德的表字)!將閻行拉下去重打五十軍杖!!」
「喏!」
西涼大將龐德,本是馬騰家將出身,得了馬騰命令,馬上便帶著精壯刀斧手將閻行按倒。
閻行暴怒的像是只人形金剛,正要反抗,卻聽韓遂勸道:「刺史大人,閻行乃是西涼大將,率立大功,你這麼重責,只怕兄弟們心裡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