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什麼情況?
一路跑來,沒完沒了的楚軍伏兵!
自己這邊的一舉一動,完全都在楚軍的掌控之中,猶如一隻提線木偶,被玩弄於鼓掌之間
「拼了!!殺過去,就是涼州安定郡!!」
華武已經是紅了牛眼。
韓德也握緊了大刀,叫道:「張侯,快下令吧,若是背水一戰,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啊!!」
「拼了!!」
張濟一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
「殺啊!!」
大佬一聲令下,華武跟韓德兩人,立刻暴走發難。
數千長安西涼軍團的兵卒,朝著魏延衝殺而去,數千騎狂奔疾掠,倒也氣勢非凡!
「朱雀神射!準備開弓!」
魏延抬起手,眸子森冷,死死的盯著不要命衝過來的長安軍團,臉上並沒有半點懼色。
等到最前排的長安西涼騎兵奔襲至兩百米開外,魏延右手狠狠揮落,厲喝道:「放箭!!」
常規騎兵作戰,並不是一開始就發起衝鋒。
而是騎射一輪,先打亂敵軍最前排的陣勢。
只要陣腳一亂,那麼對敵軍將領的指揮能力,將會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若是調度不及時,背後騎兵馬上就跟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個推|倒,自己人踩踏自己人,整個陣型陷入混亂之中。
「草!舉盾啊!」
張濟上位,純屬時勢使然,自然稱不上是名將,魏延手下的朱雀神射齊射一輪,空中密布飛蝗一般的箭雨,他才反應過來。
「哎喲哎喲!」
「這是什麼鬼!?」
「我的眼睛呃啊」
戰場之上,煙塵滾滾,隨著箭雨鋪天蓋地的落下,沖在最前邊的長安兵卒倒了大霉。
許多兵卒,為了跑路,連盔甲都丟了,只穿著布衫,中箭之後,直接滾落下馬,生生被自己背後袍澤的鐵蹄給踏殺!
一時之間,人嘶馬鳴,哀鴻遍野。
「這幾年來,楚王又搞出了這恐怖的神弩,難怪橫掃南北,無敵天下了!!」
張濟沒啥大才幹,但是能坐到長安侯的位置幾年,至少不是蠢人。
朱雀神弩的爆發力,實在太恐怖了,叫他看直了眼睛!
這背水一戰,不但絲毫沒有衝垮的楚軍陣型,將局勢攪亂,反而是自己這邊,被朱雀神弩箭矢連發,射倒了一大片!
純粹是在排隊送死!
張濟牙齒幾乎咬碎,雙目赤紅,盯著遠處拍馬揚刀殺上來的魏延,大叫道:「先殺了這不知死活的傢伙!!」
「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
華武、韓德兩人,也是西涼宿將,一左一右,跟在張濟身側,準備一齊截殺魏延。
「吃爺爺龍雀一刀!!」
魏延大笑不止,在距離張濟等人還有十數米的時候,整個人八尺雄軀,從馬背上踩著馬鐙站起!
戰馬飛騰,魏延手裡的龍雀大刀,驀地一振!
刀氣激射,割裂了空氣,竟是一刀幻舞無形,將張濟三人全部都罩了進去!
「西涼華武在此,休要猖狂!!」
華武氣勢也是不弱,面對華雄這一刀,猛然扯開嗓子狂呼不絕。
手裡五十多斤重的環首大刀,猛然劈空斬去,要跟魏延來一刀硬碰硬!
右側的韓德也不是良善之輩,一聲不吭,手裡的長|槍好似暴走大蟒蛇,朝著華武的腰肋刺殺而去!
去死吧!!!!
張濟沙場經驗老辣,長|槍絲毫不慢,已經尋了個空檔,直奔魏延的心口而去!
魏延虎目瞪圓,怒斥一聲,身子在馬背上一傾,胸腹似乎縮進去了一般,先叫韓德跟張濟偷襲的兩條長|槍落空,接著龍雀刀勁跟華武的碰上,發出了猛烈炸響!
華武根華雄同族兄弟,全是西涼悍將,他氣力自然也不差。
然而跟魏延這一碰,華武手裡的長刀卻是差點被盪飛了!!!
「草!這這廝氣力還在我之上!?」
第一刀後,華武虎口劇顫,幾乎握不住刀,心裡也是震駭欲絕!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兩人雙馬交錯的瞬間!
魏延龍雀刀自地面斜斬蒼天,拖刀怒斬!
原先那狂猛一刀,卻是虛晃一刀,這神鬼不測的背身拖刀,才真是防不勝防的絕殺,直接從背後斬至,雪寒刀芒將狗熊一樣的華武給劈成了兩片!
可憐這華雄兄弟兩人,全都是武功了得的西涼悍將,都成了劉昊手下大將的踏腳石。
華雄被趙雲一槍挑殺於虎牢關前。
這華武更是倒霉,一出場就被魏延龍雀絕殺給秒了
「誰敢擋我!?」
魏延用拖刀絕殺斬了三人當中最強的華武,自己心裡也舒緩口氣。
再跟韓德、張濟等長安大將殺作了一團。
二十招一過,韓德已經是汗流浹背,心生怯意,正虛晃一刀,拍馬想退走,卻給魏延追身而上,一刀砍翻。
魏延還怕他沒有死絕,上前又是一刀,把個韓德斗大人頭都斬落下來,骨碌碌的在地上翻滾
張濟:「」
他這時候,臉色蒼白,看一眼自己的部眾,竟然是被楚軍強行碾殺,心裡充滿了絕望之意
「今日合該俺立大功」
魏延臉頰濺血,挑起了韓德的人頭,獰笑道:「乖乖下馬受降,可免你一死!」
正要舉龍雀刀逼近,魏延卻拉住了馬韁,心裡感覺不對,這地面居然開始震動起來
「西涼方向,遠處有騎兵殺來!」
魏延瞳孔遽然收縮: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