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章 熱血匹夫

  嘩啦!

  「看來我們之間還存在一些誤會,當然我也不希望你能第一時間相信我!不過,我想你應該擁有離開大牢的自由吧!這樣,你今天傍晚去胡家酒肆一趟,從那裡的後門離開就是你家所在的那個胡同了!你也不要走大門,

  李巴山笑看著一臉凝神的紀靈,笑著交代了一句話,緊接著捏了一個手訣,徑直朝著紀靈一側的牆上撞去。

  「喂!你不要命了!」

  紀靈見此趕忙喊道。

  嗡!

  突兀間,正要撞死自己的李巴山在紀靈的親眼所見之下穿牆而過,消失在了紀靈的眼前。

  啪嗒!

  紀靈見此趕忙朝著牆上摸去,卻發現牆壁無比,哪怕是他的拳頭無法砸碎,心中頓時狐疑了起來:「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難道他還真的是安陽侯?倘若如此的話,今夜一試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想到這裡,他又扭頭朝著周圍看去,卻見方才給他捏腿的獄卒正跟著另外一個獄卒說說笑笑。

  「喂!你!對!你認識那個犯人?」

  紀靈皺眉指著那獄卒,正要喊名字的時候,卻忽的發現他竟不記得對方的名字了,也顧不得詢問,直接問了起來。

  走在一起的獄卒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均是了一抹疑惑,又扭頭朝著身後看去,待發現紀靈是在跟他們說話,這才趕忙上前,疑惑的問道:「大人,您說的是哪個犯人?」

  大牢裡面的犯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且多時扒手和強盜,那些慣犯也自然認得這裡的獄卒,和其中一兩個獄卒有些金錢上的關係也很正常。

  故而,在紀靈問起來的時候,那獄卒卻是沒有懷疑其他,只以為紀靈要做什麼。

  紀靈見此心頭一沉,暗道:「難道那真是安陽侯?聽說安陽侯已經是仙人,他若是肯幫我,我一定能夠擺脫如此懦弱無力的日子!而這獄卒明顯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必是被控制了……」

  念及此處,紀靈也笑了起來:「就是左邊那個監獄的慣犯!我看他這段時間進來了三四次,且還和你們聊的挺熟的!」

  「他啊!他叫老黑!是咱們縣有名的偷兒,經常去撬鎖偷糧,且每一次都偷一頓飯的糧食!所以,進來的也勤快!不過,這小子也是孝子,他偷的糧食自己不吃,都給自己老娘的吃!可惜,他娘昨天死了!……」

  那獄卒一聽頓時笑了起來,扭頭看了眼那邊牢房裡面正蹲在角落裡面的一個黑臉的漢子,笑著介紹了起來。

  紀靈又假裝問了幾句,讓這獄卒照顧一下這漢子,這才又躺在了躺椅上面。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待黃昏時間來臨的時候,紀靈也不言語,找了個藉口去撒尿,徑直離開了大牢。

  在他剛剛離開大牢的時候,從他的身後跟出了兩個人,這兩個人仔細的盯著紀靈,小心的跟在紀靈的身上。

  「朋友!來喝一杯!」

  正在這兩個暗哨剛剛跟出了一條街道的時候,一個手持搖扇的公子提著一個酒壺攔住了兩人,笑眯眯的問道。

  這兩個暗哨登時皺了皺眉,其中一人就要直接離開,卻被那公子搖晃的手輕輕的一攔,就這樣呆愣愣的停在了原地。

  這公子不是別人,正是李巴山。

  他這一次施展的也是小術,名為失魂術,是一道藉助仙氣干擾人五感,讓人陷入失魂狀態的術法。

  李巴山帶著兩個暗哨走進了一個胡同,將暗哨綁在了無人院落之後,這才離開院落朝著紀靈家裡面行去。

  不一會兒,李巴山已經來到了紀靈家中。

  而紀靈也剛剛來到自家的門前,不過他並未從徐家酒肆的後門走進來,而是從另外一個方向,繞到了自家的後院門前。

  啪嗒!

  一路快跑助力,紀靈登上了院牆,小心的跳下了牆去。

  他家也算是豪門大院,不過自從他當了牢頭之後,家裡面除卻留了一個做飯的老媽子,就剩下了一個照顧他老婆的侍女。

  偌大的三進院卻是極為冷清,不過許久未曾歸家的紀靈剛剛入院,就發現後院中竟然多了許多粉色的燈籠,燈籠掛在路兩側的樹上,一直蔓延到了前院。

  後院是花園和柴房,紀靈在時卻是不曾這番的景象。

  「難道……」

  →

  紀靈見此心頭一跳,眼中泛起了一抹寒光,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正要去前院的時候,卻見眼前的光影一晃,一道人影落在了他的身前。

  「你雖猜到了!但卻沒有證據,這一露面,卻並非是他死,而是你死啊!且跟著我去柴房躲躲!」

  李巴山一把拉住了紀靈,轉身朝著柴房走去。

  他早就猜到了紀靈絕不會按照他給的路走的,故而他也只能進到這裡。

  紀靈看了眼李巴山,皺眉問道:「你真是李巴山?」

  「當真!我這一次出來行走,主要是為了收幾個你這樣的人才!我見你龍困潛水,不得抱負,特來幫你解脫!你也不要答應我,先行看看!待會兒在做決斷!」

  這說話的時間,李巴山已經帶著紀靈走進了柴房。

  柴房位於後門的一側,正好對著花園中的那一個涼亭。

  兩人剛剛進入,只聽一串腳步聲響起,卻見十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僕從從前院中魚貫而來,他們身後跟著十幾個侍女,這些侍女手中拿著茶盤,茶盤上端著一些糕點和酒菜。

  一行人來到了涼亭中,將這裡又布置了一番,重新掛上了紅色的燈籠,圍上了一層薄紗之後,這才推到了不遠處。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若輕鈴般的響起。

  躲在柴房中的紀靈眼睛一瞪,卻是發現一個穿著薄紗的女人,正摟著一個人錦衣青年的手臂一步步朝著花園走來。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結髮妻子。

  而這錦衣青年,他也認識,正是袁術的兒子袁耀。

  不過,他卻動不了,李巴山將他定在了原地:「你在聽聽他們的話!」

  紀靈臉色土灰,雖是忍不住心中的脾氣,卻也沒有力量掙扎李巴山的禁錮,只能憤恨的看著那一對賤人當著他的面。

  涼亭內不時響起了一聲聲的歡笑聲,待頓飯功夫之後,袁耀已經喝的面紅耳赤,如同惡狼的般的朝著紀靈老婆的身上撲去。

  紀靈的老婆半推半就,一邊掙扎,一邊笑著問道:「我來問你!我要你做的那件事情怎麼樣了?我們的關係若是被他知道了的話,你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怕個球啊!我就是當著他的面上了你,他又能怎麼樣!」

  袁耀聞聲頓時酒氣上涌,忽的一把撕裂了女人的紗衣,笑著說了起來。

  女人也不再掙扎,而是任憑袁耀在她的身上胡來,有些嘆息的說道:「我看是聽說了,有人將咱們的事情告訴了你爹!那陳宮和張勳更是動怒了,還派人來警告了我一番!我估摸著,用不著那傢伙發現,等今夜過後,那兩個賊人定容不得我!」

  「嘿!放心好了!陳宮和張勳不敢胡來了!這幾日我天天讓人試探紀靈,這小子嘴很!不過我的人和他已經打好了關係,只要這兩日,我就要紀靈在酒桌上將話撂下,到時候人證聚在,他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然後,我就找個機會娶了你過門!明天,明天我就去找陳宮和張勳!」

  袁耀嘿嘿一笑,倒是毫不在乎的說著。

  女人聽後眼睛一亮,接著又問道:「你爹他是如何想的?」

  袁耀笑了起來,這話越說越是賤。

  啪嗒!

  這時,李巴山搖頭一嘆,暗道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當即直接鬆開了紀靈,將一柄刀遞到了紀靈的眼前:「去吧!」

  他來這裡也就是想要讓紀靈聽聽袁耀和紀靈老婆的計策,不曾想袁耀轉口將他爹也給賣了,這倒是省了李巴山的力氣。

  當然,將刀給紀靈,也是要給紀靈一個機會。

  倘若紀靈能夠下的去狠手,他自然會收了紀靈,若是紀靈猶豫了,放過了袁耀,那李巴山轉身就走。

  砰!

  紀靈已經被怒火攻心,哪裡還能夠想的了其他的問題,一腳踹開了柴房的大門,隨手將刀抽出,扔掉了手中的刀鞘,拖著刀朝著前方大步的走去。

  「誰?」

  突如其來的踹門聲響起,驚動了袁耀和女人,還有遠處的侍衛,緊接著就有人朝著這邊趕來。

  紀靈怒火重天,也不看來人是誰,抬手一刀將這人直接斬首,一腳踹翻了之後,接著朝著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