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小兒,你中我家主公之計也,還不下馬受降。」
袁譚正在追擊曹操撤退大軍的時候,左邊山林之間,李典領軍衝殺了出來看著袁譚大喊。
「袁譚小兒,曹孟德在此等候多時了。」
還沒等袁譚開口,這時候曹操也領著人馬出現在了其前方。
「曹孟德你…」袁譚臉色一變,他又怎麼可能不清楚現在的情況是自己中計了。
「我如何?」曹操看了袁譚一眼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此時應該是回了兗州?」
自己經過多方布置,這才使得袁譚中計,他又如何能夠不高興呢。
「的確,袁紹勾結呂布,攻取兗州,的確是對我不利,可是現在能將引出來,便不虧。」
「曹操,你少得意,誰勝誰負還未可知。」袁譚看著曹操那笑臉更是臉色難看的開口說道。
「未可知?」曹操看了袁譚一眼不由得笑了起來。
「待我將你擒住,送回去給袁紹,那你便知道了。」
「殺。」曹操說完便也不給袁譚說話的機會,直接下令道。
既然袁譚已經上鉤了,那麼他也就沒必要多說了。
「殺。」袁譚知道,如今也只能突圍出去了。
「張南將軍,你領人馬擋住那李典。」袁譚看著一旁的張南開口說道。
「是,公子,不過若無援兵,如此下去,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張南應了一聲,隨即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袁譚點了點頭,他也清楚,不過這時候,也只能待有人突圍出去後,到時候向焦觸求援了。
「主公,此次定能一舉殲滅袁譚。」
看著正在激戰的袁譚,程昱也不由得笑了笑開口說道。
曹操笑了笑沒有否認而是繼續開口說道:
「如今兗州情況不容樂觀,這次不僅要一舉殲滅,袁譚,還要將田豐城內的守軍也引誘出來。」
「這袁譚就是誘餌,即便田豐明知是計,他也不可能看著袁譚在此坐視不理,不然莫說他保不住青州,就算能守住,袁紹能饒了他嗎?」
曹操笑了笑開口說道,這袁譚可不是袁術。
袁術被殺,袁紹可以暫時和呂布和劉備聯合,但是袁譚是袁紹的兒子,如果田豐坐視不理,下場自然是可想而知。
「主公妙計,深謀遠慮。」程昱聽了曹操的話後笑著說道。
「仲德,你就別說這話了,就算我不說,恐怕你也早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了。」
「仲德知道,無需仲德多言,主公必然能知曉。」程昱同樣是看著曹操答道。
曹操本就有意讓袁譚的人出去求援,所以並沒有多長的時間,便有士卒衝出了包圍,然後前去求援。
「此次曹操大軍撤退,袁譚公子前去追擊,到時候必然是大功一件,其又是長子,他日必能繼承主公之位。」
城內,大廳之中焦觸正看著上座的田豐笑著開口說道。
「嗯。」田豐聽了焦觸的話後點了點頭,「若是一切順利,則確有可能,袁譚公子乃長子,又有大功。」
「如今曹操節節敗退,難道你先生你有擔憂?」焦觸聽了田豐這話後,開口說道。
在他看來這已經是完全沒有必要擔憂的事情。
「我總是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曹操又豈會如此輕易撤退,而且其雖然做的隱蔽,可是為何確又偏偏還是讓我軍發現了。」
田豐皺著眉頭開口說道,這些在他看來都是疑點,可是卻也如之前袁譚所言也是機會。
因此這才同意讓其出兵,所以此時並未有消息傳回,田豐自然是擔憂。
「軍師你什麼都好,就是太過于謹慎了。」焦觸則是笑了笑不以為意的開口說道。
「但願如此吧。」田豐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報,軍師急報,有士卒回來稱,大公子被曹軍圍住,希望軍師派人前去救援。」
田豐話音剛落,已經是有士卒上前開口說道。
「什麼?在哪裡?」田豐臉色頓時一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青州可就危險了。
很快便有一士卒渾身是血的來到了大廳里。
「張林。」
那人剛進來,焦觸倒是率先認出了此人。
「張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焦觸急忙開口詢問道。
這張林可是張南的侄子,所以張南經常帶在身邊,焦觸自然也就見過幾次了。
「回將軍,大公子和張南將軍,追擊曹軍,不料遇到了襲擊,被曹軍包圍了,原來撤軍全都是曹軍的計策。」
張林聽了焦觸的話後立刻便開口說道。
田豐聽了這話後,頓時就愣住了,本來他還懷疑這士卒的身份。
沒有想到焦觸竟然認識,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
「沒有想到我的擔憂竟然成真了,這下青州完了。」田豐臉色慘白的開口說道。
焦觸自然也清楚田豐為什麼會這樣,他也沒有想到,竟然真的被田豐給說中了。
「軍師,那如今該怎麼辦?」焦觸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只能是詢問田豐。
「大公子如今被圍,曹操這是故意讓他們來求援,目的就是為了將我們也一同誘出城中。」
「那依軍師所言,難道不去救援大公子?」焦觸聽了田豐的話後自然也清楚了。
「不去救援大公子,到時候我們也不能回去見主公了。」
對於袁紹,田豐自然是知道的,雖然他偏愛袁尚,可是袁譚不管怎麼樣也都是他的兒子。
比起丟了青州,如果袁譚有事,恐怕袁紹更加不會放過他們。
「曹操正是看準這一點,所以他知道,我們不救也得救。」田豐搖了搖頭隨即開口說道。
「焦將軍,點齊兵馬出城吧,救出大公子之後,便迅速撤退,回冀州。」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焦觸聽了田豐的話以後開口說道。
田豐知道焦觸不想就這樣撤退,可是他也不想,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此次袁譚被圍,必定損失慘重,而他們前去相救必然也是如此。
到那時候又如何能夠與曹軍相抗衡,與其在此消耗兵力,那自然就是還不如回冀州。
冀州才是根本,只要守住冀州,那麼根基便尚在,便還有迴旋的餘地。
「我們趁夜行軍,曹操既然要我們前去救大公子,便必然不會這麼快讓大公子出事。」田豐看著焦觸下令到。
夜幕降臨之後,田豐這才與焦觸兵分兩路前去營救袁譚。
月色之下,此時不僅僅田豐正在行軍。
遼東方向同樣有一支人馬正在行軍疾馳,為首之人則是一文士。
「先生,我們行軍如此之快,這方位好像也並不是居就之地?」張津赫看著戲志才開口說道。
「這居就之地,取之並不難,所以我自有打算,我已經讓人送信給了陛下,到時候陛下依計而行,便可取居就。」
戲志才看了那張津赫一眼然後開口說道。
「那先生此時我們行軍又是去何處?」張津赫不解的開口詢問道。
自離開襄平範圍以後,戲志才便讓大軍改變了方向並且將行動掩藏了起來。
這個和之前的大張旗鼓那可是大不相同,所以他才開口詢問道。
「此次我們要去的目的地便是遼東治所黎昌,拿下黎昌,到時候必然會遼東震動,也斷了襄平的退路。」
戲志才看了張津赫一眼開口說道,對於他戲志才還是信任的。
「可是我們只有五千人馬,如此一來的話,深入黎昌,一旦被發現的話,我們可能無法撤退了。」
「嗯。」戲志才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所以我們要賭,這也是我沒有馬上告訴陛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