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之事,劉辯自然是一無所知,雖然他擔心幽州,可是如今一時間卻也無退路。
襄平居中其左右則分別是居就和新昌兩座城池。
這兩座城池比不上襄平,可是如果能夠拿下,即便公孫度不出兵,那麼自己也就有了城池為依託。
「漢升,你領五千人馬前往新昌,一路小心行事。」大帳里劉辯看著黃忠開口說道。
比起典韋,劉辯覺得將新昌交給黃忠更為放心,畢竟典韋這傢伙,雖然勇武,可有時候還是太容易意氣用事了。
這是典韋的缺點,不過還好這傢伙只要有人從旁督促倒也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一切小心而行,如今已經深入遼東,關係到遼東存亡,公孫度顯然不會罷手。」劉辯看著黃忠開口囑咐到。
「是,陛下。」黃忠抱拳領命,然後站在了一旁。
「既然新昌有漢升將軍,那居就不知志才有何安排?」劉辯隨即又看著戲志才開口詢問道。
「嘿嘿,讓俺去吧,俺一定將居就給陛下拿下來。」這時候典韋笑了笑從旁邊站了出來。
「志才知道,典將軍也想為陛下立功,不過典將軍還是留在陛下身邊保護陛下吧。」戲志才當即笑著開口說道。
「軍師,你這可就瞧不起人了,漢升都可以領軍而去,俺為什麼不可以。」典韋聽了戲志才的話後,看著戲志才開口說道。
「典將軍,那我且問你,一個居就與陛下相比如何?」戲志才搖頭笑了笑看著典韋詢問道。
「那自然是陛下重要了。」典韋沒有猶豫立即答道。
「既然如此,那典將軍保護陛下,進取襄平,比居就自然更加重要了,如此大任,難道典將軍還執意要領軍去居就嗎?」
「不了,不了,俺聽軍師的,聽軍師的。」聽了戲志才這話後,典韋當即笑著說道。
見典韋如此,劉辯也是不由得笑了,不過隨即卻還是看著戲志才。
「如此,那居就豈不是無合適人選可派?」
「志才願親自領五千人馬前往居就。」戲志才看著劉辯開口說道。
「不可,志才若如此,何人護你周全?」劉辯聽了後當即拒絕道。
「陛下放心,臣定會無恙,倒是陛下於此,需多加小心。」戲志才看著劉辯自信的說道。
「陛下,此事就這麼定了吧,若不儘早拿下遼東郡,剿滅公孫度,伐袁之業便會受阻。」
戲志才看著劉辯然後再次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志才一切小心,不可逞強,朕可是等著與你們一同喝慶功酒呢。」
劉辯沉思了一會兒後,戲志才亦是如此堅決,劉辯這才鬆口說道。
「臣謹記陛下,教誨。」戲志才聽了劉辯的話後笑著開口說道。
「好了,既然一切商議已經定了,那麼便去準備吧,一旦有機會,朕必定取下襄平,不負眾人之望。」
劉辯起身看著眾人,同樣神色凝重的開口說道。
每一步走過來,都是如履薄冰,每奪取一座城池,腳下踏著的都是人命。
所以劉辯清楚,雖然有眾人輔佐,但是自己依舊不可以懈怠。
大軍出發,新昌和居就,並沒有做任何的掩飾。
因為劉辯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要讓公孫度和龐統知道,他要取這兩個地方。
至於襄平到底要不要出兵救援,那麼也就看看公孫度和龐統怎麼想了。
「主公,據探子來報,漢軍大營,有兩支人馬,分別朝著居就和新昌方向而去。」
劉辯如此明顯,自然襄平公孫度他們也得到了消息。
「這劉辯還真是狡猾,見襄平拿不下,竟然將目標放到了新居和襄平。」公孫度聽了後,當即冷聲說道。
「主公,新昌和居就可丟不得,如今遼東之地,已經讓出了半地,再丟可就要丟了基業了。」柳毅當即看著公孫度出言說道。
說道後半句的時候,柳毅還不忘特意看了龐統一眼。
顯然是指龐統誘敵深入之計,不戰而拱手讓城。
龐統聽了柳毅這話後,看了柳毅一眼他自然清楚柳毅的意思是針對自己。
龐統同樣是看了柳毅一眼,如果不是他們勸公孫度撤退又怎麼會如此。
況且誘敵深入不過是出於對冀州的考慮,至於公孫度,不過只是一顆棋子罷了。
「這劉辯分兵而行,不過是讓我們分兵救援,削弱襄平兵力,此計雖小,卻也有奇效。」龐統隨即看著公孫度開口說道。
「新昌和居力,救之則分兵,中戲志才之計也,不救則,兩城必不是其的對手。」
龐統看著公孫度開口分析道。
「那按照你這麼說,救也不是,那不救也不是,那該如何?」陽儀冷哼一聲當即開口說道。
「看來柳大人和陽大人對我意見很大,不是龐某抬舉自己,若是以你二人之才,恐怕這遼東之地怕已經是不復存在了。」
龐統看了柳毅和陽儀不屑的開口說道。
「龐士元你,你休要小瞧於我等。」柳毅臉色難看的開口說道。
「是嗎?那眼下就有個機會,不如就讓二位守新昌和居就如何?」龐統挑眉開口說道。
柳毅和陽儀聽了龐統這話後,頓時就愣住了,臉色難看,卻是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他們雖然看不慣龐統,可是卻也清楚自己的能力。
「二位大人如何?若是守不住,可像龐某說一聲,我可另行建議。」
「你…你休要得意,守便守。」陽儀聽了龐統這話後,當即忍不住了開口說道。
「好,既然如此你二人各守一城,切莫讓我失望,我也不想我遼東之士被人輕看。」公孫度當即開口應道。
「既然如此,臣守新昌。」陽儀雖然後悔自己衝動了,不過還是率先開口說道。
「那柳毅你便守居就。」公孫度擺了擺手,「下去準備吧。」
陽儀和柳毅應了一聲,然後便下去了,不過走之時還不枉恨恨的看了龐統一樣。
「士元,如今已經依你所言將其二人調走了,而那劉辯也的確分兵兩城,不知下一步該如何辦?」
待柳毅和陽儀離開後,公孫度開口說道。
剛剛聽到劉辯出兵新昌和居就之時,他的確很震驚,不過吃驚的是,因為這話昨晚龐統就跟他說了。
而且龐統也曾言,到時候可讓柳毅和陽儀前去鎮守。
這也就是為什麼剛剛,公孫度並未阻止幾人斗舌相激的原因。
雖然柳毅和陽儀是自己的心腹,可是如今遼東危在旦夕,也就只能繼續聽龐統所言了。
「大同江渡江一役,的確是我之失策,戲志才用謀又豈會如此簡單,渡江一役,其多處設計,這才行險渡江。」
「那麼這次我敢斷定,新昌和居就必然不是戲志才的最終目的。」龐統看著公孫度淡淡的開口說道。
「那士元你的意思是戲志才還有其他用意?他的目的並不是在此前所言?」公孫度聽了龐統的話後開口說道。
龐統搖了搖頭,「是,也不是,準確的說就是,戲志才除了分的目標,除了襄平還有一個地方。」
「何處?」
「黎昌,也就是遼東治所,如果戲志才拿下此處,到時候襄平,則無處可退,而且其餘之地也會震動。」
「可是其不過區區數千人馬,又怎敢如此?」公孫度有些不信般開口說道。
「兵不在多而在精,區區數千人馬,在戲志才的手裡,威力也不容小覷。」龐統則是笑了笑開口說道。
「那士元之意?」
「自然以逸待勞,陽儀,柳毅必然不是其對手,戲志才必然能深入黎昌,而我則在黎昌靜候。」
龐統淡淡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