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孝順的張津夫婦

  現在身體素質一百點,可是楊龍給黃天教道士的標配。【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雖然這些道士不偏向於戰鬥側,戰鬥力無法達到一百點的程度。

  但是有著如此身體素質作為基礎,他們的戰鬥力依然遠強於一般的戰將。有如此戰鬥力,這些黃天教的道士在外行走,安全也就有了很大的保障。

  當然,為了防止意外,每名道士的身邊,還會有著一隊戰鬥力不俗的特種士兵,跟隨在他們左右進行著保護。

  如此,偏向文士側的張津,他攙扶孫冬的雙手,自然就被孫冬給輕輕掙脫了。

  就在張津以為,自己哪裡做得不對的時候,孫冬卻是自顧自的往張府里走去。

  見此,張津的臉色稍安。他剛才真擔心,因為自己的不恰舉動,引得孫冬不悅,進而連張府的門都不進就離開了。

  這孫冬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人,張津哪敢讓他離開啊。他那病危的老母親,還需要孫冬這樣有本事的人來救治呢。

  按道理來說,張津的舉動只是表示親近的意思。這不管是在官場上,還是在平時與人的交往中,都是這麼做的。

  正是因為張津覺得,孫冬他母親的救命稻草,他才如此表示親近的。另外,以張津交州牧主薄的身份,外人也不敢這麼對他無禮才對。

  換成別人,要是遇到孫冬這樣無禮的情況,他們可能就會大為惱火,進而將孫冬抓起來都有可能。

  可張津是個極有休養的人,他還知道,一些有本事的人總會有些怪脾氣。這可是他多年來接觸到多位道家高人,所總結出來的經驗。

  另外,張津也是一個極重孝道的人。這從他母親得了重病後,他不斷的尋找方法,來救治他母親的行為,就可以看得出來。

  見孫冬徑直往自家府里走去,張津趕緊追上孫冬,並為孫冬引起路來。

  張津:「孫先生,請,前面就是張某家客廳了。您看,我們先到客廳喝杯茶如何。我已經讓下人去準備酒席了,等一會我們就可以開席了。」

  「哼!」

  冷哼了一聲,孫冬訓斥道:

  「救人如救火,哪裡容得我們耽擱!張大人,我看你也不像傳聞中那麼孝順啊?哪有大夫上門了,不讓他先去看病人,反而讓他先吃席的道理!

  酒席你可以讓人繼續準備,茶我就先不喝了。你還是帶我先去看下張老夫人吧!我可是聽說,張老夫人的病情已經非常嚴重了!

  可我看你好像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啊,他就是這麼為人子的嗎?」

  張津不知道救人如救火這個道理嗎?事實上,他母親生病後,他比任何人都要著急。他也想,孫冬一進門,馬上就拉孫冬先去為他母親看病啊!

  可是,見到孫冬好像是一個頗有脾氣的人,為了不惹他生氣,張津只好把禮數儘量做得周到一些。

  聽到孫冬的訓斥,張津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心中還欣慰。這並不是說,他是個喜歡被訓斥的人。而是孫冬主動說,先去幫他母親看病這件事情,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張津可不敢跟孫冬解釋他的想法,他苦笑了一下,說道:

  「孫先生您教訓得是,張某這就帶您去為我母親看病。

  您這邊請!」

  說著,張津便領著孫冬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沒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張老夫人所在的屋子。

  「咳咳!咳咳咳……」

  兩人剛走進屋裡,就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屏風後面的床榻上傳來。

  聽到咳嗽聲,張津也不管有禮還是無禮了,他快步往屏風後面走去。

  見此,孫冬臉上卻是仍然淡定自若的神情,他還維持著原來的步伐往屏風後走去。

  此時裡屋中,除了躺在床榻上的張老夫人外,還有著兩名女性下人,在照顧著張老夫人。

  剛才張老夫人可能是咳出了什麼異物,一名下人端著一個瓷容器,轉身正想往外走。剛轉身,她就見到了快步走進來的張津。

  於是,她趕緊向張津躬身行禮道:

  「奴婢見過老爺!」

  另一名下人,聽到這邊的動靜,剛幫張老夫人擦拭完嘴巴的她,也連忙起身向張津行禮!

  「奴婢見過老爺!」

  聽到這兩聲奴婢,孫冬不禁皺了皺眉頭。如今,在黃天教的勢力範圍內,奴籍已經被全部廢除了。

  在黃天教的統治區里,那些世家大族、地主大戶等等,他們家裡原來的奴籍人口,都已經被黃天教給解救了。

  那些大戶大族,若還想使喚下人,就只能以僱傭的形式,找那些願意到他們家裡做幫工的人了。這些幫工,不在是以前的奴籍身份,而是全都屬於自由身了。身為僱主,是每個月都要付一定的工錢給這些幫工的。

  在解救這些奴籍人口的時候,為了不讓那些大戶有過激行為,黃天教可是以真金白銀把這些人的賣身契給贖回來的。

  如今金錢對黃天教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黃天軍一路征戰下來,抄家抄戶的事情可沒少做。再加上原來官府的一些資產,黃天教已經是非常富有的存在了。

  別看黃天教有著一支廢大的軍隊,可養活他們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而且,黃天教的各級官員,沒有搜刮民脂名糕的存。軍隊中的領兵將領,也沒有吃兵響的存在。在如此良好的條件下,黃天教的軍隊給養自然不成問題。

  另外在占據漢中郡發展工業的時候,楊龍就讓人研究怎麼鑄造錢幣了。到現在,黃天教已經掌握了鑄造銅錢、銅幣、銀幣、金幣的技術了。

  有了技術,自然就是開始鑄幣了。在黃天教的金錢體系中,沒有廢除原來的銅錢。銅錢不僅是有利於小額交易,而且還是具有華夏特色的錢幣。楊龍不想讓這個特色錢幣,消失在他的手上。

  不過,雖然銅錢會繼續鑄幣,但是新銅錢上的字體,就只能是「黃天通寶」這類文字了。

  而且,原來舊版的了金、銀、銅等貨幣,都會漸漸停止流通。為此,楊龍已經讓財政部成立一家黃天錢莊。

  這家黃天錢莊,將來就是神聖黃天帝國唯一的銀行了。在楊龍利用信仰統治下的帝國,一些虛假的金融行為根本就不需要存在!

  黃天教鑄造的金屬貨幣,換算比例是這樣的:1金幣=10銀幣=100銅幣=銅錢。

  孫冬的眉頭,只皺了一下下就重新舒展開了。因為他想起來了,這交州還不是黃天教的治地。這些野蠻的制度,還在交州盛行著。

  他此行來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將交州也納入黃天教的統治之下嗎。等交州也成為了黃天教的一部分後,那些奴婢類的野蠻制度,終將會被消滅的。

  「不用多禮了,你們忙你們的吧。」

  這時候的張津,哪裡還顧得上這些俗禮。他應付了一句兩名下人,就繼續往床邊走去了。

  「娘親,你怎麼樣了?是不是病又發作了?孩兒無能,讓母親您受了這麼大的罪!」

  聽到張津的話,張老夫人輕輕搖了下頭。她剛咳出了一口濃淡,臉色此時稍微有一點點紅暈。

  張老夫人:「津兒來啦!津兒不用難過,娘親我都到了這個歲數了,也是活夠了。

  我兒有沒有本事我還不知道嗎?津兒都當那麼大的官了,本事大著呢!只是我現在這病殘之軀啊,倒是連累津兒你了!

  咳咳!咳咳咳!」

  張老夫人緩緩的說了一大段話,說到最後竟然又痛苦的咳嗽起來。

  見此,張津臉色一變!他連忙將他母親扶坐起來,並急切的向旁邊的下人喊道:

  「快,把痰盂端過來!」

  張津如此熟練的動作,看來他沒少親自照顧他母親。

  而旁邊的那名下人,在張老夫人咳嗽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張津話音未落,她便將痰盂端到了老夫人面前。

  「啪!啪!啪!啪!」

  「咳咳!呸!」

  在張津輕輕的拍打下,張老夫人很快又將一口濃痰咳了出來。就在她又想繼續開口安慰張津的時候,張津先一步阻止了她。

  張津:「娘親,您先躺下休息!您不用擔心,您的病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自己的病情,身為當事人的張老夫人最清楚不過了。他知道,張津的這些話只是在安慰她而已。同樣的話,張津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這段時間來,看到張津為自己操碎了心,張老夫人有時候都恨不得就此死了算了。為了她的病,張津不僅向交州牧士燮請了長假,而且還花了大量錢財為她尋醫問藥。

  結果嘛,就是張老夫人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而且還一日重過一日。

  張老夫人覺得,死了就一了百了。可真到尋死的時候,她又鼓不起勇氣了。因為她真的捨不得,拋棄她的兒子和孫子孫女們。說起來,為了防止疾病傳到年幼的孫子孫女們身上,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她的幾個孫子孫女了。

  就在張老夫人想著,怎麼樣才能讓張津不再為她操心時。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突兀的傳入她的耳中。

  孫冬:「張老夫人放心,張大人說得沒錯,您的病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張津因為關心他母親的狀況,竟然忘記了孫冬的存在。直到此時孫冬出聲了,他才猛然驚醒過來。他可是帶孫冬來替他母親治病的啊,怎麼能把孫冬給忘記了呢。

  張津臉色由悲轉喜,進而又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張津:「孫先生,張某關心母親的狀況,竟一時忘了您的存在,失禮之處還望您不要見怪啊!」

  此時,張津已經扶著張老夫人重躺在了床榻上。說完道歉的話後,他還起身朝孫冬重重的行了一禮。

  重新躺下的張老夫人,對於常有陌生人來替她看到,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聽孫冬的話,卻是充滿了一和讓人信服的語氣。這種一來說說能治好她病的人,張老夫人可從來都沒有見過。

  以往那些醫匠和江湖能人,進門後都是說,要先查看一下她的病情才能下定論的。這一點,連番禺城中最厲害的神醫聖手也不例。

  可面前這名陌生男子,竟連她的病情都沒有查看,就斷言能將她治好。張老夫人對此人的興趣,瞬間就達到了極高的程度。躺在床榻上的她,努力轉過脖子朝孫冬望去。

  她這一看,就看到了一名其貌不揚,氣質卻頗為不俗的中年男子,一臉自信的站在兩三米開外。此中年男子,與她兒子張津的年齡差不多。

  緊接著,張老夫人就驚訝的發現,她兒子竟對來人非常的恭敬。恭敬的程度,竟達到了有些卑微的地步。

  看到這一幕,張老夫人心下一醉。她知道的,她兒子張津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沒有什麼事情是能讓他如此卑微。

  可如今,她的兒子卻向面前與他年齡差不多的陌生男子,露出了卑微的一面。張老夫人知道,張津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為了讓面前的陌生男子,出手替她治病。

  想到這裡,一滴淚珠從張老夫人的眼角滑落下來。為了不讓張津為她擔心,張老夫顫顫巍巍的舉起右手,把臉上的淚珠抹去。

  這一幕只有正對面的孫冬看見了,不過他有些不置可否。不是孫冬冷血,而是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

  他的心沒有冷,看到這種事情他也沒心受觸動。可見得多的他,早已經練就了一副喜形不露於色的面孔。

  此時,不管是張津還是那兩名下人,都是面對著孫冬的。因此,他們都沒有看到張老夫人流淚的一幕。

  孫冬朝張老夫人點了點頭,就在他準備說話的時候,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將他吸引了過去。

  「蹬蹬蹬蹬……」

  沒一會兒,一名有些黑眼圈的中年貴婦,就從屏風後露出了身形。

  來人正是張津的夫人張氏。平時除了幾名下人會輪值照顧張老夫人外,張津和他的夫人也會輪著照看張老夫人。

  一看就知道,張氏剛才是親自去為張老夫人熬藥去了。這時候,她正端著一碗藥湯進來。隨著她進來,一股濃重的中草藥氣味,瞬間就在整個房間中彌散開來。

  剛進來的張氏,馬上就發現了她婆婆的房間裡,竟然多出了兩名男子。這一發現,讓她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她便發現其中一名男子是她的夫君。

  張氏:「夫君,您怎麼過來了?這位先生是來幫娘親看病的嗎?」

  前段時間,張津經常帶一些所謂醫術精湛之人,來替張老夫人看病,對此張氏已經見怪不怪了。

  只不過,剛開始她還相信這些人,能幫她婆婆治好病。可隨著來的人多了,全都無功而返後,張氏的信心便已經降到了冰點。

  她也是非常心疼自家婆婆的。這一點,從她厚重的黑眼圈就能分辨得出真假。

  可現在,張氏有些反感這些所謂的名醫了。因為每一名醫匠過來,都要對她婆婆好一番折騰。本就病重的張老夫人,哪裡經得起他們的折騰啊。

  來了那麼多人幫老夫人看病的人,只有番禺城的那位名醫,開的藥方才對張老夫人的病情,有一點緩解的效果。可隨著時間推移,現在藥效也已經不怎麼管用了。

  此時張氏手裡端的那碗藥湯,就是按照那個藥方熬出來的。雖然藥效不管用了,但是張氏也想盡人事聽天命罷一下。

  天天照顧張老夫人的張氏,很清楚她的婆婆已經時日無多了。最近這段時間,沒人上門來折騰她婆婆,讓她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如其瞎折騰她的婆婆,還不如讓其安穩的離去呢!這便是不抱希望的張氏,內心的真實想法了。

  見到自己髮妻這副憔悴的模樣,張津心中就是一痛。不過他的眼睛嫖到了孫冬,心情又稍微好了一些。

  不知道張津是替她母親病急亂投醫呢,還是他真的篤定孫冬一定能治好她母親的病。

  張津:「夫人您辛苦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孫冬孫神醫,他可是有能力治好咱娘親的病的。」

  聽到張津的介紹,張氏只是淡淡的說道:

  「孫先生,妾身有禮了。」

  說話的時候,張氏只是微微的點了下頭。說完後,她便端著藥湯,徑直朝張老夫人走去。

  雖然看到孫冬的第一眼,張氏也覺得孫冬能力不凡。但她婆婆已無幾日可活了,她不相信孫冬真的能,將病入膏肓婆婆救治過來。因為,她才表現得這麼的冷淡。

  張氏不是沒有眼力勁。正相反,她和張津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也有著幾分眼力勁了。

  孫冬一看就是位能人異士,因為張氏和張津一樣,也已經從孫冬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凡的氣質。

  可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了。而這一切的緣由,都是以前的那些醫匠,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失望所致。

  見到自己夫人這副冷淡的模樣,張津不禁有些尷尬。他知道自己夫人,只是對醫好他們娘親的病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才會做出如此表現的。

  張氏的這種情況,在之前最後兩名醫匠上門為老夫人看病的時候,就已經有所表現了。

  可張津能說什麼呢?他夫人也只是單純的,為他們娘親著想罷了,這能有什麼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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