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辦妥,劉彥也沒有辦法繼續留在雒陽。
畢竟冀州還需要他去坐鎮,儘管接下來的兩年內,劉彥的整體戰略都偏向於內部發展、夯實基本盤。
恰恰是如此,劉彥更得坐鎮冀州。
一來,當你開始穩固基本盤的時候,勢必會進行一些整改,從而發現以往你忽視掉的問題。
而這些問題所在,反而是某些人的利益點。
二來,就是劉彥的打仗本事,世人已經有目共睹,他更需要完善一下治國的能力。
大軍列陣於北門外,關羽面露不舍的望著劉彥。
「大哥!」
「才剛剛再聚,就又要分別...」
關羽面露酸楚之色,緊緊的握著劉彥的手臂。
「二弟若是捨不得,大可跟我返回冀州,這雒陽,奉先想必也願意鎮守,是吧奉先?」
劉彥笑了笑,目光看向一旁的呂布。
「對。」
「雲長若是捨不得主公,咱倆大可換換。」
呂布眸子一亮,笑著說道。
「不換。」
「我都已經把雒陽這邊治理妥當,你現在想來摘桃子,沒門!」
關羽臉色一變,沒好氣的瞪著呂布。
打不過歸打不過,氣勢不能輸!
「好了,事不宜遲,我們也該走了。」
「二弟,若是西涼人從長安打過來,你怎麼辦?」
劉彥抬頭看了眼天色,旋即決定啟程,臨走之前,準備試試自己二弟的想法。
「呵呵,他們若是敢打過來,關某譴責他們的同時,剛好可以把長安給收復了。」
關羽淡然一笑,雲淡風輕的撫著鬍鬚。
還行,至少沒來一句,那好啊,他過江我...
總之,二弟至少有進步了,沒有把傲慢寫在臉上,而是隱晦地表達出自己的傲慢,謙虛地說出剛好可以收復長安。
不過,對於關羽,劉彥還是很放心的。
以馬大炮現在的實力,無論是統兵打仗還是個人勇武,還真不是關羽的對手。
馬超的巔峰期還得延後十年,這十年間關羽可以將他按在地上錘。
「前軍聽令,向孟津開拔。」
劉彥翻身上馬,坐穩之後高舉雙刃矛。
「大哥!」
「保重!」
見狀,關羽對著劉彥抱了抱拳,朗聲道。
「二弟,保重!」
劉彥回頭對關羽笑了笑,旋即一夾馬腹率軍而去。
「今日一別,又不知何日才能再見。」
目送著大軍漸行漸遠,關羽如同一座雕像一般立在原地,遲遲不肯離去。
軍隊出了雒陽後,一路向北而行。
由於是騎兵為主,經過兩個時辰的行軍後,大軍抵達平陰境內。
看了一眼皇陵的方向,劉彥一勒戰馬韁繩。
「停!」
「今日就在平陰休整吧。」
劉彥抬起手臂,對著眾將士吩咐道。
「諾!」
呂布、趙雲等將應聲,同時號令大軍駐紮。
騎馬來到劉協的馬車旁,劉彥翻身下馬,將車簾掀開。
「陛下,大軍行至皇陵,既然路過,不妨隨我去祭拜一下先帝。」
劉彥看著車內顛簸的有些頭暈眼花的劉協,出言道。
「好。」
劉協點了點頭。
對於他的父皇,劉協的記憶已經開始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畢竟劉宏死的時候,劉協才不過九歲。
再加上宏哥平日裡享樂的時間居多,劉協跟著董太后生活,平日裡也很少有機會見到他這位父皇。
他只記得劉宏對他還算寵愛,總會派人送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到太后的宮裡。
皇家的親情總是要比普通人家的要淡薄一些,甚至有時候,他們見到自己父母的次數還沒有見身旁的太監次數多。
劉彥帶著劉協,由趙雲充當護衛,一路朝著皇陵趕去。
「皇姐夫,我父皇是個什麼樣的人?」
「很多人都說我父皇昏庸,是真的嗎?」
劉協拉著劉彥的手,有些好奇地問道。
聞言,劉彥搖了搖頭,如果宏哥在天有靈聽到自己兒子這麼說,怕是會氣的從棺材裡爬出來吧?
劉宏並不能算是傳統意義上的昏君。
作為一個半路出家的皇帝,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
無論是魄力還是後期覺醒的帝王權術,甚至比一些正統繼位的昏君要強的多。
看著腳下石板路兩側已經蓋過花卉的野草,劉彥低聲道:「先...父皇是個有魄力的君主,雖說熱衷於享受,但古今帝王又有幾個不享受的。」
「父皇在位的時候,朝廷的弊端就已經難以制衡了。」
「何況,他本身也不是帝位的繼承人,並沒有受過專業的教導。」
劉彥看著前方已經出現在眼中的皇陵,將自己對宏哥的評價說了出來。
明君嗎?
其實算不上,相比於明君,劉宏有著相當大的爭議。
有魄力卻是真的,只要他想幹的事情,他就一定會想辦法去干。
老劉家的帝王,普遍都是有魄力的。
由於漢廷的衰落,原本應該有人鎮守的皇陵,如今也只有關羽留下來的百名士兵。
「參見主公!」
見到劉彥他們趕來,立即迎了上來,對著劉彥拱手一拜。
「嗯,辛苦了。」
劉彥微微頷首。
由於來得匆忙,所以祭拜方面也是比較簡陋。
一壺酒,一隻剛剛殺的野兔,就是劉彥給宏哥的貢品。
雖然廉價,但卻真誠。
嘩啦啦——
將酒灑在碑前,一邊灑,一邊在心中念叨著:「宏哥,我將你兒子帶來看你了。」
「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倒是挺多,你這人嫌麻煩,我就不給你多贅述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絕後的。」
「你看看你,玩了大半輩子,結果就造出來倆兒子,你看看我,123...哦對,已經七個兒子了。」
劉彥想著想著,突然忘了自己有多少兒子了。
仔細地掰了掰手指頭,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七個兒子了。
而且鄒靜等女也都懷有身孕,估計今年年末又能為老劉家添磚加瓦。
如果真的有在天之靈,劉宏一定會恨不得再拿硯台砸一下這個臭小子。
他怎麼玩了大半輩子了?
他玩的也不是男女,而是跨物種之間的生物研究。
要知道,宏哥最荒唐的事情可不是發明開襠褲、裸泳館,而是讓宮女和到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