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 不甘示弱
「你…你給我等著!」
張任這次是真的嚇到了,他以往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可那種時候頭腦發熱,熱血賁張,當然不會考慮保命的事情。記住本站域名
可對方陣中竟然有這的箭術高超之人,對方能輕而易舉的射中自己頭上的翎羽,自然也有能力輕鬆取了自己的性命。
他可不想在這種地方白白送死,所以就迅速的調轉了馬頭,只匆匆丟下了一句喊話便向著劉璋那邊跑了回去。
丟人什麼的,可比丟性命好的多。
劉璋也傻了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到張任灰溜溜的跑了回來,這下是氣的臉都歪了。
指著趕回來的張任痛罵著:
「你,你真是個廢物啊,怎麼見對方人多就不敢上前了呢?」
張任心裡是有苦難言,指著自己頭上的頭盔說道:
「不是的主公,不是我怕了對方,是他們陣中竟然有弓箭手!主公,此地不宜久留啊,這些傢伙可能是衝著您來的!」
張任哪想得到在這成都近郊竟然還有人敢對他還有劉璋如此不敬,想來對方或許是敵人,更或許是其他勢力派來的刺客,以防萬一,他連忙勸阻劉璋跟自己回城搬救兵。
劉璋一聽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關鍵聽到對方還有弓手,那可真是嚇破了膽。
多少英雄好漢躲不過一根冷箭,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還真不如趕緊溜之大吉。
於是他連忙收回了手,趕緊招呼著張任把自己拉上馬:
「有…有弓箭手,那…那我們不能和對方硬碰硬,先走,趕緊走,等回了城內帶了兵馬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劉璋嚷嚷著要讓對方好看,卻不想身旁的程畿就一把拉住了他。
他還以為程畿是要幹嘛,瞪了他一眼讓他趕緊放開自己,可成績卻語無倫次的指著遠處說道:
「主公…我,我好像看見龐羲了?」
「管他龐西還是龐東呢!你沒聽到對方有弓箭手嗎?
趕緊……等會兒,你說什麼?」
正要翻身上馬的劉璋卡在半道了。
剛開始他聽到這個名字只覺得有些陌生…可很快,紛亂的記憶便湧入他的腦海。
龐羲…原來是龐羲。
這半年來他鮮聽到龐羲名字的機會,甚至都有些忘了此前處處要跟自己作對的這個老傢伙還活得好好的。
是啊,當時龐羲被程畿和張任逼得走投無路,各方壓力之下只能稱病回家——要這傢伙真的是病了,那劉璋高興還來不及呢。
偏偏這傢伙可能身體比自己還要健康。
現在龐羲來了,劉璋立馬精神了。
灰溜溜的又下了馬,整理出一個不知道什麼樣的表情,也不知該以什麼樣的態度面對自己的這位老冤家,別的不說,總不能讓對方看到自己狼被逃走的樣子吧?
這樣打算著,劉璋也不跑了,就那麼站在田壟之上,強壓著心中的慌亂等待對方的到來。
其實雙方距離也沒多遠,劉璋站定之後,就看到對方帶著一大堆人朝自己趕來,其中隊伍內,就有數個彎弓搭箭的護衛,這讓劉璋看了心裡直發怵。
終於,雙方到了一個可以面談的距離,龐羲果不其然從隊伍之中走出,嬉笑著朝劉璋打了個招呼:
「唉呀,主公真是好久不見,沒曾想能在這種地方見到你——之前張將軍突兀闖來,我們已經警告過他了,誰知張將軍可能是沒有認出我,無視了警告…哎呀沒有傷到你吧?」
龐羲嘴上說著擔心,可心裡別提多爽了。
張任這個傢伙當時逼自己離開的時候,甚至叫那群兵痞子連日在自己家門前隨地大小便,為了噁心自己那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現在卻能看到對方灰溜溜逃走的樣子,他只覺得心中一番舒暢,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甚至胃口好的想就地幹上三碗飯。
劉璋還沒開口,一旁的張任臉卻黑了。
奪權爭寵向來都是醜陋的,張任起初倒不是跟龐羲多麼不對付,但是龐羲這個傢伙狡猾的像狐狸一樣,雙方搞來搞去後面也都上了頭,那可謂是損招盡出。
如今見了面自然是仇人相見,不可能再有什麼好臉色了。
可張任越想剛才的場景,就越是生氣——明明自己趕到跟前的時候這個龐羲一直躲在後面沒敢出來,自己一沒看清對方的來歷,二也不清楚對方竟然敢真的動武,這才導致他剛才灰溜溜逃跑的一幕出現。
然而這個傢伙竟然還敢藉此嘲諷自己,怒不可遏間,張任做事就要衝上去胖揍龐羲。
好在是程畿足夠冷靜,看出龐羲挑釁的意味,趕忙拉住了張任,沒讓他衝上去,否則就看對方身邊那幾個大漢躍躍欲試的樣子,誰打誰還不一定呢。
劉璋臉色也不好,主要是跟自己的這位親家相見,雙方之間誰人瀟灑誰人落魄一眼便知。
儘管他還仗著一周目的身份高對方一頭,但眼下的窘境,卻不是自己靠官職就能擺平的——人人都想將自己落魄的一面藏起來,將自己春風得意的一面展露在外,可事情往往不會那麼盡如人意,就像現在。
「我當是誰來了,龐羲你不在家好好養著,來成都作甚?」
「更何況我沒叫你來,你竟也不提前通知,難不成不把我這個州牧放在眼裡了?」
劉璋心裡發怵,嘴上卻硬的很,一點都不想在龐羲面前示弱。
見劉璋用官威來壓自己,龐羲哭笑不得的示弱說道:
「唉呦,主公您看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呀,您是主公,我是臣下,我怎敢不把您放在眼裡?
至於我來成都,沒能提前通知您,主要還是因為事出緊急——我知道您現在面臨麻煩,這不尋思著來幫您一把,也好盡一番臣下的職責嘛!」
三兩句龐羲就打了個太極,卸掉了劉璋言語之中的進攻性,反倒還給自己安了個帽子,找了個妥當的理由解釋了一番。
龐羲這番話落在劉璋耳中那是相當的難聽。
這龐羲豈不是變著法兒的在刺他?
什麼叫自己面臨麻煩?
誰又需要他來幫自己了?
聽到這裡,劉璋隱隱又在發火的邊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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