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八章 蜀地小李廣
「我有麻煩?
你人不在成都怎麼知道的這些事情?
還有誰跟你說我這是麻煩了?
這就是一些小問題,由我親自出馬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解決——」
龐羲此時看劉璋那是如看傻子一般,事實上在他眼裡,劉璋不光是傻,偏偏還一肚子的壞水,只要不壓制他他就一股腦的往出倒。Google搜索
而且這傢伙比鴨子還嘴硬,眼瞅著周邊的田地里,農人們已經忙得頭暈目眩了,這傢伙竟然還催促別人瞎指揮,也怨不得馬均剛才出聲呵止,這就是自己幾斤幾兩完全沒數的典型表現。
心裡這麼想,龐羲嘴上當然不會說出來,他只能就著劉璋的話繼續解釋道:
「行行行,不是麻煩不是麻煩,但為了保證大傢伙兒這個冬天都不餓肚子,我龐羲可是為您找來了一位大能人。」
「來,德衡老弟,介紹一下……誒?
人呢?」
龐羲無奈的只能請出一旁的馬均,心裡則是念叨著馬均做人聰明一點,別走到臉前了還要懟劉璋不給他留面。
然而轉頭的時候,卻發現身邊但馬均早就沒了影——不光是馬均,除了留在身邊保護他安全的馬岱幾人,蔡昭姬貂蟬還有甄洛她們已經跟著馬均下到了田地之間,看那架勢這是已經研究起來翻車該如何在這種地勢組裝了。
劉璋狐疑的看向龐羲,似乎等他一個解釋。
龐羲有些尷尬,笑著撓了撓頭,用手指了指旁邊田地里的那幾個人說道:
「您看主公,術業有專攻,那位窩在田間裡的小哥兒便是我請來的能人,現在人已忙上了,倒不如你隨我一同瞧瞧,看看他說要怎麼解決這夏種的麻煩?」
龐羲做出有請的姿勢,劉璋這會兒得了台階,眼瞅著就要往下走,旁邊的張任卻不樂意了:
「你找的能人?
就那瘦的和猴子一樣的傢伙?
主公都沒能解決的麻煩,你怎麼覺得他就能解決了?」
「龐羲,我看你是存心來找茬的,還有剛才究竟是什麼人射了我一箭,有膽量射箭沒膽量站出來?」
好傢夥,劉璋一聽,原來這張任是惦記著剛才被人射的那一件呢——他其實心裡早就不樂意讓張任在說話了,跟程畿審時度勢的感覺不同,張任這個傢伙拍馬屁拍的向來相當笨拙,怎麼個意思呢,就是你明明知道他是在拍你馬屁,也知道他是在誇你,可這傢伙選的檔口節骨眼兒往往都會讓你很尷尬,明明是在誇你卻讓你渾身難受,你還不好駁了他的情面。
就比如現在,劉璋龐羲說能解決夏種的難題,哪還有心思管什麼臉面不臉面的,這會兒的仇先記一下,要是龐羲真能解決了,之後再收拾他不就完了?
張任這死腦筋偏偏要這會兒找回場子,一腳把龐羲剛剛給自己送來的台階拆掉。
劉璋能不生氣嗎。
可張任嗓門極大,嚷嚷著就要找人出來相見。
結果對方也不慣著他,還真就頂著張任那番怒視,毫無懼色的站了出來。
「小爺我射的你,怎麼?
不服氣?」
馬岱怎會怕了對方?
他出道當年可是讓張魯魏延都栽了跟頭,多大的場面都跟著見識過了,還會怕他一個張任不成?
張任看到對方如此年輕氣盛,心裡已經不爽了,對方還偏偏加了一句不服氣?
那他可是不服氣啊,指著馬岱的鼻子叫囂著說道:
「行你小子,你叫什麼,報上名來,這益州你還真是第一個敢衝著老子射箭的傢伙,不讓你吃點苦頭,還真反了你了!」
「呵呵,小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馬岱,張將軍,你若不服氣,咱們出去比試比試?」
馬岱笑了,看眼前這個傢伙五大三粗的,可手上那結結實實的老繭,以及唯有常年練箭之人才有的一種獨特的身姿身形,這都讓馬岱看出,對方多少是有點本事的,此前也確實自己占了先手之利,來了蜀地這麼長時間沒人切磋,他可手癢的很。
龐羲在一邊有點害怕,知道身邊這位小馬哥是有真本事的,但跟張任起衝突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呀。
可張任卻眼前一亮,聽對方直接說出要比試,他也忽然來了興致——心裡也不憋屈也不生氣了,滿頭便開始打量這個小年輕。
果不其然,正如他剛剛照面時所感受到的那種威脅一般,眼前這個小子渾身都透露出一種弓手獨有的凌厲之氣,而且就以剛才對方凌空摘翎羽的技術,能以這個歲數達到那種準度,尋常人還真做不到。
劉璋也怕雙方起了衝突想要去拉架,可沒曾想張任卻突然笑了起來:
「好傢夥,我這幾日正愁沒人較量,你送上門來也別怪老子欺負你年輕,什麼規矩你定,旁邊就有校武場,輸了也別嫌丟人,跪地上叫聲爺,饒你一命,以後別這麼囂張就完事兒了。」
「呵呵,那可不嫌丟人,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到時候您別賴帳,我就謝天謝地了。」
「好大的口氣!隨我來!今天非得讓你見識見識我蜀地小李廣的本事!」
說著兩人還真就悶著頭向那近郊的校武場走了過去,留下劉璋還有龐羲傻了眼。
——
當然此時另外一邊,馬均的表情卻不是多麼好看。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明明有都江堰在,這邊的府河下游還能到達如此之低的水位。
另外他只是轉了一周,看了一眼田間正勞作的農人們,見他們滿頭大汗的加挖著水渠,心裡也非常不是滋味兒。
蔡昭姬還有貂蟬甄洛都是大家子出來的姑娘,對於種地確實不怎麼了解,見馬均眉頭緊皺,不禁擔心的問道:
「德衡,怎麼樣?
如果用翻車的話,能否改善如今的狀況?」
「若放以前,那定是不能的…關內雖有旱稻,江南也有水稻,但在這蜀地不管是耕制,還是田形都與我以往所了解的不同。」
「好在是在閬中那邊,得了那群本地匠人的幫助,如今的翻車經過改良,應當是能大大的改善現今灌溉的狀況。」
「但救得了一片田地,卻救不了所有的田地,能否解決現狀,還得看大家之前的準備如何了,眼下沒有時間再墾新田,育新秧…我能解決的只有灌溉的事情。」
馬均越看這狀況,越是生氣。
攤上這麼一個州牧大人,這裡的百姓實屬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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