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請并州使者!」
聽完沮授的話,韓馥恍然大悟。(-_-) ❻➈𝐒h𝓤𝓧.𝔠Ⓞ𝓜 (-_-)
是啊,到了這時候,還在乎什麼董卓,漢室。
見狀,郭圖心中直呼不妙。
怎麼關鍵時刻武詔蹦出來了,韓馥這不得改變讓出冀州牧的主意?
「在下并州使者,拜見冀州牧。」
一文人昂首闊步,來到殿外大聲說道。
「敢問來此何事?」
韓馥見對方態度尚可,起身問道。
「在下奉武安君之命,特來達成雙方聯合。」
「哼。」郭圖冷哼一聲,再次從人群中走出:「聯合?武詔乃是逆賊,我等漢臣,豈能與逆賊聯合?」
果然是來攪局,郭圖更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使者的差事給攪黃。
一旦聯合,他還怎麼勸說韓馥讓出冀州?
「漢臣,不見得吧?」
使者看向郭圖,眼中流露出輕蔑之意。
先前於殿外,他可是聽到這些人議事。
郭圖的身影,早就牢記於心中。
此人,韓馥家賊是也。
「董卓乃是逆賊,武詔為其爪牙,當然也是逆賊,我等食漢祿,勸你速速離開,以免丟了性命。」
郭圖見自己被人輕視,甩袖說道。
沮授看了一眼郭圖,實在不能理解此人心思。
作為韓馥的同鄉,受韓馥邀請來共商大事。
不為韓馥出謀劃策也就罷了,還整日勸著韓馥讓出冀州,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再看并州使者,一開始便被郭圖給拿住,往下可就不好辦了。
武詔派人來聯合,為何不選一聰慧之人?
「何為逆賊,何為爪牙?」
「說到逆賊,袁紹以下克上,公然對冀州牧興兵,州牧乃朝廷冊封,袁紹,大漢逆賊是也!」
「說到爪牙,你於冀州牧麾下,卻整日想著讓其獻出冀州給逆賊,郭圖,袁紹爪牙是也!」
使者雙手背在身後,面對郭圖的步步緊逼,面不改色還擊回去。
他此行擔負重任,但凡有人想要阻止聯合,那就是敵人!
「詭辯之徒。」
郭圖臉色大變,此人無名無姓,竟然如此能說會道。
「聽聞冀州兵馬十餘萬,糧食可撐十餘年,袁紹如同嬰兒一般於州牧股掌之上,若不給其餵奶,立刻便能將其餓死,又如何能與州牧抗衡?」
使者呵斥完郭圖,再次對韓馥說道。
聽罷,麴義面露欣賞之色。
他也想這樣說來著,可惜官職低微,不好言語。
這武詔好生厲害,連一個使者都如此能說會道。
「公則。」韓馥看向郭圖,眼神中帶著失望之色,說道:「看在你我同鄉之情,不計較誤我之事,儘快離去。」
對郭圖,韓馥失望透頂。
他本意是讓其來共圖大事,卻屢屢勸他不戰而降。
先前他一直處於恐慌之中,如今能與武詔聯合。
袁紹,又有何懼?
郭圖被驅逐,恨恨的看了一眼使者,甩袖離開此地。
沮授等人也鬆了一口氣兒,郭圖作為韓馥同鄉,兩人關係極好。
他們作為韓馥謀士,說多了的話,還可能會被郭圖反咬一口。
好在并州使者的出現,讓此人沒有得逞。
最大的投降派已經解決,武詔使者開始與韓馥商議聯合之事。
事情極為順利,韓馥想要藉助武詔的威名,以此來震懾袁紹。
但事情比他想的還要有利,武詔竟然還允諾關鍵時刻,河內可出兵相助。
這下,韓馥更加認可聯盟之事。
最後便是條件,武詔並非是索要糧草,而是花錢財購買。
對此,韓馥毫不猶豫,當下便應允。
使者聽後大喜,索要文書後連夜離開冀州,返回并州稟報。
……
「好一個吃裡扒外的郭圖。」
使者回到并州太原,武詔得知殿內發生的事,對韓馥做法並不認同。
面對這樣的人,還什麼同鄉之情,實在是太給面子了。
倘若換了他,絕對不讓其活著走出大殿。
即使走了,半路也得死於荒野之中。
就這種性格,也難怪記載中被人一忽悠,便乖乖把冀州讓出去。
韓馥,臨時的盟友,未來的敵人。
比起袁紹,那是好對付許多。
「武安君,韓馥已經在籌備糧草,還對在下明言,不要錢財也可,到了危難之際,河內出兵相助。」
「出兵相助是達成同盟的約定,我不想欠他人情。」
武詔擺擺手,韓馥的好意他並不想要。
他們不過是臨時盟友,待他收復并州,矛頭始終要轉向幽州,冀州。
現在因為糧草的事情欠了韓馥的人情,日後還起來相當麻煩。
「錢財我早就準備妥當,勞煩你帶著些許兵馬再去冀州,把糧食給我買回來。」
武詔對於使者的表現相當滿意,不出意外的話,以後出使各處,都是此人的活了。
「能為武安君效勞是在下榮幸。」
使者有些惶恐,這都是他該做的。
送走使者,武詔來到大營之內。
比起往常,這些時日的操練更加刻苦。
大家都是并州本地人,對於外族人占據并州郡縣,深感無力。
如今有機會吃餉錢,驅逐出外族人,一個個格外的有幹勁。
「武鐸,讓你找的人如何了?」
武詔於校場內,讓人把武鐸喚來。
「還在找。」
武鐸苦笑著說道。
起初得知組建陷陣營,主要人員為步卒,他拍著胸脯說沒問題。
可見到了專門為陷陣營打造的裝備,那一刻他傻眼了。
還沒問題呢,問題大了。
陷陣營所配備的甲冑,盾牌都格外的重。
大營內士卒很多,想要挑選出來八百合適的人卻很難。
「我不管,你當初可是拍著胸脯保證找到八百人,糧草的事情我已經搞定,你得加快進度了。」
武詔對於武鐸的苦衷,並不放在心上。
不逼這小子一把,哪能發揮其潛力?
「造孽啊。」
武鐸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以後說什麼也不做保證了。
「武安君,有人要見您。」
「帶進來即可。」
武詔看向傳令兵,有什麼可遮遮掩掩的。
「來人是個女子,您說過大營內女子不得入內。」
女子?
武詔頓時就來了興趣。
大營外,呂玲綺不斷踮著腳尖,試圖偷窺大營光景。
在其身旁,一名大漢面無表情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