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上菜!」
酒樓中,幾名晉陽當地富戶,招呼著眾人入桌。
武詔看也不看眾人,直接端坐在首位。
賈詡見狀,趕忙坐在武詔身旁。
片刻後,各種好菜擺滿一大桌子。
雞鴨魚肉樣樣齊全,還有幾個貌美的女子,這些人很會玩。
「來,這是我特意從武安君的店內購買的好酒。」
武詔抬頭看了一眼,果然是從他店裡購買的。
不過這狗大戶還是有錢,五十金一壇愣是買了三壇。
如果他沒記錯,這狗大戶姓張,家族裡有人在洛陽為官,而且還不小的那種。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這個家族有人在朝中為官,其家族內的人,都有著不錯的待遇。
上為官,下為商,官商亨通。
整個太原十分吃的開,讓他賺麻了。
「果然是好酒,早就聽聞武安君兜售皇宮御酒,百聞不如一見。」
另外一人起身親自斟酒,不斷的拍著武詔的馬屁。
比起買酒的人,他就遜色許多。
但與丁原也有一定的關係,所以在太原,乃至并州始終吃的開。
雖然丁原是死在呂布手裡,武詔又和呂布是義兄弟。
但人都死了,他若是想繼續在并州混的風生水起,也不能與武詔對著幹不是?
「可惜了。」
武詔飲下一碗,隨口說道。
「什麼可惜了?」
幾人不解,追問道。
「沒什麼。」
武詔搖搖頭,可惜郭嘉沒在。
否則的話,這三罈子酒得有兩壇進郭嘉肚子。
不過有一點,武詔覺得自己的酒定價是否過於低了?
就像無極甄氏,上次直接把所有酒給包圓了。
這次他簽到了不到五十壇,短時間內也銷售的差不多了。
可是他的初衷便是不坑窮人,誰知這些富哥也太富了。
「這酒不愧是皇宮御酒,喝了仿佛能延年益壽。」
「沒錯,每天一小盅,腿不疼了,腰不酸了……」
聽著幾人閒談,武詔差點笑出聲。
他怎麼沒這麼覺得,怎麼還能給人喝出幻覺來。
即便是系統出品,必屬精品,也不能如此霸道吧。
但也不一定,系統出品的
「差不多了,聊正事。」
聽這些人胡說八道,武詔都差點忘了正事。
他是來這些人要錢的,不是來扯淡的。
繼續扯下去都稱兄道弟了,還怎麼開口向他們要錢。
「對,說正事,不知武安君召集我們來此為了何事?」
「文和,交給你了。」
「是……」
賈詡抬起頭,看來還是躲不過去。
他已經盡力低調了,就連酒也只是聞了聞,菜是一筷子都不敢夾啊。
結果到了最後,還得讓他出馬,早知道先吃幾口了。
「諸位,邀請你們前來是為了籌集軍資,剿滅太原內外的亂匪。」
迫不得已,賈詡站起身,說出今日武詔的意圖。
原本眾人都在認真聽著,到了籌集軍資的時候,全都間歇性耳聾。
「最近生意如何,聽說你們與無極甄氏搭上線了?」
「還行,不知你前往徐州的買賣做的如何了?」
隨後,眾人更是無視此話題,紛紛展開閒聊。
軍資?
剿匪?
丁原在的時候,都沒有提起過這事,他們也不曾為軍隊出錢出糧。
憑什麼武詔來了,他們就要把家裡的產業拿出來。
拿少了,武詔看不過眼。
拿多了,更是讓武詔惦記。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們怎麼可能願意干。
「呵。」
武詔端起一碗酒,一口飲下,砰的一聲砸在桌上。
頓時,周邊立刻安靜下來。
「怎麼,平日裡你們隱瞞田畝數量,藏匿人口,規避賦稅,這次并州四處徵兵,缺少錢糧,想讓你們出點血就這麼難?」
這些事別說太原,就是大漢十三州,各地都是這麼做的。
平日裡看破不說破,既然給臉不要臉,武詔乾脆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今日他就是來要錢的,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現在給,大家好商好量。
過了今日,那就別怪他用非法手段了。
「不知武安君的并州軍,是姓武啊,還是姓董,又或者姓劉?」
張氏富戶也不懼武詔,一邊品著酒,一邊問道。
怎麼說他家族的人在朝中為官,家族官員遍布太原。
對上年輕氣盛的武詔,他還是有那麼一些底氣的。
剩餘的人見狀不言語,他們都是來陪襯的。
只要張氏不開口給錢,給糧,他們任何一個人怕了,那就得罪了整個張氏。
日後想要在太原之地混跡下去,這臉色可就不好看了。
「姓劉,你給嗎?」
武詔冷哼一聲,質問道。
「姓劉當然可以給。」
張氏富戶回答道。
他們一族忠於漢室,吃的是漢室俸祿。
既然武詔這麼說了,那他就給一點。
「給多少?」
「銅錢萬貫。」
「對對對,我也出五千貫。」
「我出三千貫。」
「一千貫。」
眾人見張氏發話,紛紛站了起來。
幾千貫銅錢,讓他們說出了豪擲萬金的氣勢。
賈詡沉默不語,周邊都是一些死人,又有什麼好說的。
「把我當要飯的了?」
武詔從來不認為今日之舉,是找他們要飯。
即便是要飯,那也不是跪著,而是站著。
幾個人加起來不到三萬貫,夠幹什麼的?
都是太原當地大戶,這些錢對於他們來說,連個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話不能這般說,我等也非糜氏,甄氏,衛氏,能拿出這些錢財來已經不易。」
「倘若武安君要,那我等便即刻回去準備,三日內送到貴府。」
幾人互相對視了幾眼,順著話開始堵武詔的嘴。
「太少了,這點錢還提什麼募兵,清剿當地亂匪。」
武詔嘆了一口氣兒,還是走到了最後一步。
「那武安君的意思是我們要給多少?」
并州到底歸於武詔執掌,眾人也不想撕破臉。
倘若武詔要求並沒有想像中那般高,實在不行他們就給了。
這樣大家和氣生財,以後也能互通有無。
「一家出五千萬錢,少了一個銅板都不行。」
今日能來的,家底頗豐,一家五千萬錢,是武詔最後的底線。
倘若還不知足,那就別怪他搶了。
「五千萬?」
「武安君這就是獅子大開口了。」
「是啊,一家五千萬,這讓我們很難辦啊。」
眾人聽後眉頭緊皺,算不上大出血,但也不少了。
「難辦?」武詔起身,一手把住桌子,隨後猛地一用力:「那就他嗎別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