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首領,我等不曾見過武詔,一直與我等交戰的人名為麴義。」
鮮卑千騎長回憶一番,雖說武詔沒有到場,但這麴義也不簡單。
與之交手的幾場戰役,他們根本沒有撈到任何的好處。
不僅損兵折將,還要受到對方的羞辱。
「麴義何許人也,不必放在心上。」
扶羅韓得知武詔不在,更加的囂張跋扈。
他倒要看看這什麼麴義,究竟有什麼了不起的。
「首領,馬邑漢人大營出現了武字大旗。」
探子慌慌張張,騎著戰馬從南邊跑回來。
先前與敵方交戰,不曾出現過武字旗幟。
如今突然出現,也就是說大敗南匈奴的武安君到了。
「是武詔,他不是在長安?」
「此人勇猛善戰,於夫羅稱其為天神,自己則是天神的奴僕。」
「聽聞武詔嗜殺,即便是歸降了敵人,也得殺上一大半祭旗……」
消息一傳回來,鮮卑人的將領臉色紛紛討論起來。
雖未見過武詔,但武詔的傳聞卻一直縈繞在他們耳邊。
而且南匈奴被打的有多慘,他們可是歷歷在目。
「閉嘴!」
扶羅韓大怒,尚未交戰,只聞其名便心生懼意。
那大軍開拔過去,也不用與之交戰了,直接往北逃竄好了。
一群孬貨,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再敢漲漢人志氣,我把你們統統宰了!」
彎刀從腰間拔出,扶羅韓瞪著眾人說道。
刀子一出,周邊鮮卑人皆垂下頭,不敢再言語。
即便如此,扶羅韓仍舊不滿。
但接下來還要用這群蠢貨,他也不能立刻將這些蠢貨處置。
穩定住部下後,扶羅韓想到了一個致命問題。
他們的性格便是直來直往,大部分作戰都是直接衝殺,攻堅戰極少。
如今面對漢人躲在城牆裡,如何進攻成了大問題。
「此次漢人人少,我們可以採用先掃外圍,再取主城之法。」
對於扶羅韓的擔憂,很快便有人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先掃外圍,再取主城。
此方法與漢人中提起的圍點打援一樣,由於他們鮮卑騎兵居多,攻城也不是他們的強項。
但好在他們的人馬夠多,馬邑漢人的兵馬與他們相比,差距極大。
那麼便可以採用此法,先包圍馬邑,斷其糧道,清除周邊其他漢人勢力。
到了最後,馬邑的漢人自然而然不攻自破,主動歸降。
「好,你說的很有道理,那我們便智取,不去與漢人力戰。」
扶羅韓聽後大喜,對付漢人,就用漢人喜歡的彎彎繞。
……
馬邑。
武詔也聽聞鮮卑人再次增兵,對此他不憂反喜。
鮮卑人來的越多越好,他不怕人多,怕對方人少,他殺的不夠痛快,積分殺不滿。
「武安君,敵方領軍的人扶羅韓。」
高順得知鮮卑人領頭人信息,告知武詔。
「我還以為是軻比能。」
武詔並沒有把扶羅韓放在心上,這傢伙算是比較無能,但又十分耿直,倒霉的一個人了。
軻比能則是狠辣的多,在一場宴會上將扶羅韓殺死,吞併扶羅韓部眾。
更讓人驚訝的是,殺了扶羅韓,還將其子泄歸泥收到麾下,殺人誅心了。
不過這次南下入并州時機非常好,在代郡,上谷一帶發展的軻比能竟然不來摻和一下,屬實是讓人捉摸不透。
「扶羅韓已經率領大軍開拔,正向馬邑殺來。」
片刻後,探子將敵人進軍的消息帶了回來。
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武詔並未著急出去迎敵,選擇觀望一番。
隨後,他便從城牆上,看到北邊浩浩蕩蕩進軍的鮮卑人。
武詔也是第一次見鮮卑大軍,作為擊破匈奴的民族,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論裝備,對方也就那樣,跟他沒得比。
唯一不同的是人多,看起來聲勢較大罷了。
「他們好像要包圍我們,圍城打援?」
高順見到敵方的安排,頓時便笑了。
沒想到,鮮卑人也懂得用漢人的方法。
但在他眼裡,頗有些東施效顰了。
漢人之法,豈是這些外族人能了解的。
想的太理所當然了,人多就一定有用嗎,人多就能打贏仗嗎?
「讓他圍吧,等分了兵直接殺他個措手不及。」
比起鮮卑人效仿漢人使用計策,武詔則是沒那麼多彎彎繞。
扶羅韓不是劉備,也沒有做出針對玄甲軍的準備。
五個字,一力破萬法。
你圍你的,待會我沖我的。
甭管你多少人,面對玄甲軍衝殺出去,你能擋得住算你厲害。
馬邑並不大,屯兵總共不到八千人。
扶羅韓率領大軍,輕而易舉便將周邊給包圍,並且命人紮營,想要將武詔給困死。
做完這些,他開始分兵出去,攻打屯兵更少的小縣城。
他已經想好,拿下縣城後將漢人活捉,充當馬前卒。
抓獲的工匠不必殺害,直接讓他們鑄造攻城軍器。
到時候前邊驅趕漢人奴隸攻城,後邊鮮卑人使用工程軍器跟上。
侵略漢人的州郡,免不了一場場攻城惡戰。
他必須放棄鮮卑人擅長的野戰,進而提升鮮卑人的攻城能力。
想到這,扶羅韓頓時覺得前途一片光明。
如今的漢人王朝四分五裂,皆在內鬥,他們鮮卑人崛起的機會來了。
「武安君,城外的鮮卑人約有四萬之多。」
探清虛實後,高順對接下來主動出擊,略微有些擔憂。
「怎麼,你怕了?」
麴義揚起頭,頗有挑釁意味的問道。
大家手底下皆有一支精銳步卒,他還想殺出城,看看誰斬獲的敵人首級多呢。
高順並未搭理麴義,他何曾怕過,只是謹慎一些罷了。
畢竟這是戰爭,他得為手底下的兄弟性命負責。
但只要武詔一聲令下,陷陣營絕對不會有一人藏在後邊不敢出戰。
「集結兵馬吧,扶羅韓以為用漢人的方法便能擊敗漢人,真是異想天開。」
武詔活動了一下胳膊,先前與袁紹交戰,都不曾令他如此興奮過。
比起靠漢人獲得積分,他更喜歡去殺鮮卑人。
這些畜牲殺起來,那才叫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