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桓帝連失皇子,張角創立太平道

  自從鄧猛女被立皇后之後,卻也是愈加的恃寵而驕。常與漢桓帝寵妃郭貴人相互攻訐,因此漢桓帝先前對她的寵愛已不再復加。況且深追,她也算是梁氏一脈,便愈發的礙眼,遭到了冷落。此後鄧皇后便酗酒消愁,借著酒勁打罵後宮,漢桓帝便將她打入暴室,賜白綾讓她自殺。

  鄧皇后自殺後,漢桓帝要立寵妃田聖為後,遭到了司隸校尉應奉上書反對和太尉陳蕃的反對。他們認為田聖出身低微,提議立出身世家的竇妙為皇后,惹得漢桓帝不快。這個時代不但看重出身,甚至相貌不佳的人也無緣上位。漢桓帝爭論不過陳蕃等大臣,只得立竇妙為後,也從這時起,士族和世家在漢桓帝的心中形成了一片暗雲。士族和世家插手皇家之事,漢桓帝不會善罷甘休,本已除掉的外戚勢力,就此算是前功盡棄。立後之爭失敗後,三位皇后都是驕橫霸道,謀害皇子,以至於今日,漢桓帝仍然沒有兒子,只有女兒。

  這時,封爵和賞賜超出正常的制度,皇宮內的美女較先前又多了千餘,達到了五千人,過於濫盛。此時朝廷面臨嚴重的財政危機,陳蕃上書希望皇帝有功在賞,裁撤美女,減輕國庫開支。漢桓帝採納陳蕃的建議,釋放宮女五百餘人。又公開出售關內侯、虎賁郎、羽林郎、緹騎營士及五大夫等官爵來緩解財政赤字,雖然賣的是榮譽職位,沒有實權,但此舉一開,無異於飲鴆止渴。

  「五侯」被清算後,清談之風盛起,皇帝身邊也出現了官職空缺,為了填補這個空缺,漢桓帝又任用了新一批宦官,如管霸、蘇康、侯覽、曹節、王甫,想利用宦官制衡士族的崛起。當時李膺與太尉陳蕃、南陽太守王暢都受到士大夫階層的敬重,士人們都高歌他們的高貴與清廉,貶低宦官的出身與貪婪,這激怒了當權的宦官集團。

  宦官派人誣告李膺等交結太學生、都國生徒互相標榜,結成群黨,誹謗朝廷,敗壞風俗。漢桓帝大怒,於是詔令全國,逮捕李膺、陳寔等200多個「黨人」。有的黨人逃走,漢桓帝就懸金購賞。一時間,使者四出,相望於道,反宦官的鬥爭遭到嚴重挫折。這就是著名的「黨錮」。漢桓帝通過黨錮打擊士大夫,強化皇權的同時也使得宦官集團勢力坐大。

  此時的漢朝已經陷入了深深的危機之中。宦官們專權朝政,政治刑罰變得殘暴且泛濫,社會秩序混亂不堪。各種自然災害也接踵而至,百姓生活困苦,社會動盪不安。同時,皇子們相繼離世,這無疑給桓帝帶來了巨大的打擊。

  在這個時候,「黃老學說」憑藉修行與濟世的學說,給予了人們一定的精神支持。漢桓帝作為當時的皇帝,面對如此困境,也開始尋找解決之道。

  他曾兩次派遣中常侍左悺前往苦縣祭祀「老子」,祈求保佑國家平安、減少災害,並期待能順利生下皇子,延續漢室血脈。

  在這樣一種背景下,術士自然會嘗試聯繫上層,依託皇權,從而合法的延續和傳播下去。到了延熹九年,襄楷第兩次上疏並推薦于吉所受神書《太平青領書》,認為神書能使皇帝興國廣嗣,應奉為國學。朝臣認為所言誣罔,假借星宿,偽托神靈,影響儒術獨尊進而威脅士族統治,將其收送洛陽獄治罪。

  于吉眼見太平青領道無法在朝廷得到有效的推廣,道教上層之路走不通,便轉向地方郡縣官員與民間百姓之間傳道。

  漢桓帝信奉黃老道學,認為「黃老之學」可以延年祈福。在他看來士族集團此舉是在公然的挑戰皇權,不久後便下令將襄楷釋放,並親自將「老子」的牌位迎到宮中,在濯龍宮親自祭祀老子。宦官集團也就跟著皇帝一起信奉道教,這背後當然有他們的政治考量,一方面是向皇帝表忠心,另一方面也是表達對士族的不屑。太常許訓依附宦官集團,命方士張成將祭壇用西方夷族紡織的毛氈裝飾,陳列純金鑲邊的祭器,座位上設置豪華的傘蓋,演奏郊外祭天時的樂曲。祭祀典禮很是熱鬧,狠狠地噁心了士族一把。

  這時鉅鹿人張角便前往于吉處求學問道,研究學習《太平青領書》。經過兩年多的學習,頗得其書,開始在災情比較嚴重的冀州一帶展開傳教活動。起初張角用念過咒語的符水治病,先讓病人下跪,說出自己所犯的錯誤,然後喝下符水,有些病人竟然就此痊癒,其實就是「倖存者偏差」,當時人們卻將他奉如神明。張角派他的弟子遊走四方,不斷誑騙引誘,信徒越來越多,便創立太平道,自稱「大賢良師」。

  太平道的創立,其實並非偶然。早在多年前,張角就已經開始思考和籌劃了。他深知,想要實現自己的理想,必須要有一個強大的組織作為後盾。於是,他想到了創立太平道來凝聚人心。

  張角深知,要想吸引更多人的關注和支持,他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於是,他開始施展自己那套起死回生的把戲。這套把戲雖然有些誇張,但卻十分有效。很快,他就成功地吸引了一批大族或者豪強的加入。這些人不僅為他提供了各種便利,還帶來了大量的財富和資源。有了這些支持,張角的勢力迅速壯大。

  然而,張角並不滿足於此。他知道,僅僅依靠少數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於是,他又將目光投向了社會最底層的百姓。這些人生活困苦,對現實充滿了不滿和絕望。張角抓住這個機會,向他們宣傳自己的教義,並承諾給他們一個美好的未來。就這樣,越來越多的百姓被吸引到了太平道的旗幟下。

  隨著勢力的不斷擴大,張角開始組建自己的軍事力量。他將這些人分散於山林之中、江河附近,一方面讓他們自給自足,另一方面則是等待時機。一旦時機成熟,他們便會揭竿而起,推翻現有的統治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