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修改完,請稍後……)
……
即便如此,諸葛亮也只能硬著頭皮講完,自己早已準備好的那一篇隆中對。
但這次,諸葛亮在解說的同時,手中羽扇搖動的速度也慢慢變快,
也不知是,真的變熱了,還是因為其他。
「……誠如是,則霸業可成,漢室可興矣」
此時諸葛亮終於說完了他那平定天下之策,而劉備此時卻是複雜萬分,
諸葛亮的和這個平定天下之策是在是太適合他了,
唯獨可惜出了個金旋,而且那金旋和諸葛亮的關係還不一般,
面對如此情況他該如何決斷。
想到這裡,他再次看向了諸葛亮,卻見諸葛亮平靜的望著他。
劉備沉默了一下,向諸葛亮拜道:
「先生,可願出仕輔佐於備?」
聽到劉備如此言語,諸葛亮的臉上微微的露出了一些驚訝之色,
「沒想到,如此情況下,這劉備還願意請我出仕!」
劉備如此心胸讓他佩服,可就算是心中佩服,他也還是搖了搖頭,
劉備第一此拜訪的時候,他便明百,劉備來見他,除了水鏡先生和龐德公為他造勢外,
還有一點,便是懷疑,劉備的目的有些不純,也許是為了藉助他的身份,參與到劉表二子爭鬥中。
因而故意不見劉備,
沒想到劉備,竟然猥自枉屈,多次來拜訪他,這才被劉備的誠心打動,
但現在,他也沒有料到金旋竟然占據了益州,以他觀金旋器量,應該無如此本事才對。
而金旋占領益州之事,恰好破壞了自三分天下之策,
此時的他,不論怎樣解釋,那劉備恐怕也無法相信自己未曾給金旋出過這樣的計策。
便是相信了,心中也會有所懷疑,此乃君臣之間的大忌。
他的心中,如何能不知曉。
而如此情況下,他投於劉備,又能有何作為。
雖然在他看來,劉備此人將來也可以大有作為,但此時他也只能忍心拒絕。
……
劉備最終還是離開了諸葛亮的草蘆,
他回頭望了一眼將他送出草蘆的諸葛亮,又望向荊州陰沉的天空。
在心中的憤懣過後,便是迷茫,無盡的迷茫。
「想我劉備已經四十又六,半截身子已入黃土,還有多少時日?將來又在何處?」
想到這裡,劉備不禁悲從心來。
他也曾鮮衣怒馬,呼朋喚友,隱像高祖劉邦,其志之心,又有幾人知曉。
他又起兵於毫末,瓢泊四方,幾經生死,歷經磨難才留下英雄之名。
而今困於新野,安穩幾年,當年之志,還剩幾何?
亦曾抱怨兩腿生肥,痛哭人生之短,壯志難酬。
如今方遇知他心事之人,但奈何世事無常,
「罷了,雲長、翼德隨我回新野罷!」
聽到劉備的話,關羽有些驚訝道:
「兄長不是要去見州牧?」
劉備這時搖了搖頭道:
「不必了,回去罷!」
此時便是心大的張飛也發現了劉備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他回頭恨恨的看了諸葛亮一眼,不滿道:
「都怪那諸葛村夫,惹得大哥不快,
以大哥的身份三番五次來拜這村夫,他竟還是拒絕,也忒不給大哥面子,
帶俺晚上帶兵將這村夫綁了去!」
張飛的還讓劉備一驚,忍不住呵斥道:
「翼德莫要胡鬧,先生身份非比尋常,不可起如此心思。」
聽到此話,張飛突然失笑道:
「觀其居所,一村夫而已,有何身份。」
心中正愁悶的劉備,此時也不想也何自己的這莽撞的三弟多講,
驅馬向前走去,
「唉!翼德,莫要在惹大哥生氣了!」
說完這話,關羽亦是騎馬向劉備追去,
只留下張飛在原地嘆息一聲,回頭望了一眼,諸葛亮那草蘆,這才向劉備追去。
而草蘆前,諸葛亮望著離去的劉備,亦是默然不語。
直到諸葛均過來問道:
「兄長,接下來有何打算?」
諸葛亮聽到諸葛均的詢問,沉默了一下說道:
「如今之計,也只能前往益州。」
「益州!」諸葛均聽到此話。
而諸葛亮沒有理會小弟的驚訝,繼續說道:
「這荊州恐很快便沒有我諸葛亮的容身之處?」
「這!怎麼可能?以兄長的身份?」
諸葛亮輕輕的搖了一下手中的羽扇,卻沒有解釋太多,只是對諸葛均說道:
「令僕人,準備三日之後,啟程入蜀。」
「入蜀,太好了!」此時的諸葛均早已忘記方才的劉備,
他現在的腦海中,只有入蜀見長姐,
然而諸葛亮的下一句話卻讓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不!你留下!」
聽到這樣的話,諸葛均急忙追問道:
「兄長,這是為何啊!」諸葛均此時有些著急了。
「兄長是要拋棄小弟嗎?」
看著諸葛均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諸葛亮有些無奈道:
「小弟,如今將近十五,也該自立,兄長離去的這些日子,切勿放鬆學業。」
「兄長!」此時諸葛均已經是淚眼汪汪的看著諸葛亮,
仿佛在告訴他,「兄長,你看我好可憐啊!我好可憐啊,就這樣忍心拋棄我嗎?」
見此情況諸葛亮本想出言呵斥,把持長兄為父的威嚴,
但人心畢竟都是肉長的,到了口中也都是勸說之言:
「小弟啊!雖然益州出來消息,為金旋所占據,但金旋是如何占領益州我等也不知。
若是只是,用兵強攻,那益州定然是人心浮動,原本平靜之地,也只會是混亂危險之處,
此等地方,我兄弟二人,怎能我兄弟二人同去。」
「可!可……」
諸葛均正想說什麼,這時諸葛亮卻又說道:
「你且留在荊州,完成叔父當年為你定下的婚事,多為我諸葛一族添上幾丁,待益州安穩,
再讓你過去,你看如何?」
聽兄長說了這些,諸葛均在臉紅的同時,也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知曉兄長性格的他,也知道這是兄長最後的讓步,
若是他還得寸進尺,那面對的可不是正般和顏悅色,
來的也只是威嚴的訓斥,
三天的時間轉眼而過,
諸葛均在江邊,依依不捨的送別了諸葛亮。
而在諸葛亮離去的同時,
荊州對於,是否該出兵益州,還是在爭論不休,
而年邁的劉表,只是看著下面的屬臣,默默不語,
此時他的心中並沒有益州的事情,而是想著自己的那兩個兒子。
「劉琦和劉琮都長大了啊!
你們這些人也以為我快要死了,早已選好自己支持的人了嗎?」
看著下面涇渭分明的幾個派系,
劉表既感到蕭瑟,心中也有些不滿。
而在此時,關於益州情況的探查也回報了上來。
當看到派往益州密報,劉表微微的搖了搖頭,對自己的屬臣說道:
「益州恐怕難以攻入?」
一旁的蒯良,見劉表如此說,便詢問道:
「將軍,益州是何情況?」
「自己看吧!」
說著,便讓人將密報遞給了蒯良,
當蒯良看完上面的內容,忍不住驚呼道:
「益州安定!未有動亂,這怎麼可能?」
蒯良此話一出,下面的屬臣也像是被驚道了,議論紛紛不停止。
「這怎麼可能!」
「是啊,這不符合常理,雖說劉璋投降,但也不會如此安定下來才對。」
「要我看是荊州的探子出了差錯。」
「要也正是如此?」
此時就算之劉表的近臣,蒯良也有此方面的懷疑,
可探子也不可能亂報情況,
若蜀地安穩,荊州便根本沒有進攻蜀地的機會,,
「將軍,看來也只能等待其他探子的回報,以相互印證。」
劉表微微的點了點頭,早早的結束了這場議事,
而接下來幾日,越來越多的探子回報消息,
劉表也終於相信蜀地安穩了下來,
同時也知道了金旋安穩,百姓的方法。
而金旋的方法是極為簡單,卻是任何人也學習不了的。
而金旋安穩百姓的方法無他,唯發糧食也。
如此做法,不但蜀地百姓震驚,便是荊州的這些官員也是不解。
原本益州百姓異常的安定,便讓他們感覺不符合常理,
現在金旋占領益州後作出安撫百姓的動作,已經超出了他們正常的理解範圍。
「大軍占領一處,皆是搜刮糧食,哪裡有給百姓送糧食的做法。」
劉表和蒯良更是不解,金旋從哪裡弄到這麼多糧食,
要知道荊州雖然富庶,但為了支援黃祖對抗江東,
糧草少有盈餘,
而金旋出兵多日,還能有這般多的糧草,很是讓他們費解,
在知悉這益州這詭異的情況下,讓荊州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也許是以金旋接受了劉璋的投降,這才有了大量的糧草富裕。」
聽到蒯越的猜測,劉表點了點頭道:
「也許如此,金旋才能拿出如此多的糧食了,用於收買百姓。」
而劉表身旁的蒯良聽道蒯越的話,卻是疑惑道:
「金旋如此浪費糧食,難道不拍荊州進攻嗎?」
這是下面的蔡瑁冷笑了一聲道:
「也許是金旋失了智,只管收買人心,而不管其他。」
「將軍,不若發兵,益州,一嘗試便知道金旋的虛實。」
「這……」
劉表聽到蔡瑁的建議,心中也是有些異動。
若他能占領益州,又作用荊州,那他心中的有些理想便可實現。
「若在死之前,能更進一步,那也是死而無憾了。」
就在他心思異動時,又一道消息,傳了過來。
金旋在蜀地,擊敗張魯,趁機向漢中進軍。
聽到這樣的消息,劉表便不能安穩坐了,
此時他的神情也冷了下來:
「這金旋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漢中此地,對於大漢的百姓,乃是特殊之處,
尤其是他這樣的劉氏宗親。
那個地方可是高祖劉邦,屯兵養精蓄銳之處,
劉邦正是從此地出兵,最後奪得天下,
若是一個劉氏宗親之人占據此地,甚至能有稱王的資本。
他當初未嘗沒有覬覦過漢中。
可惜進攻漢中,並不是容易之事,
漢中易守難攻,從荊州入漢中還需經過上庸,
又得地方宛城的駐兵,
加上張魯在漢中根深蒂固,想要占領漢中並非容易之事。
因而漢中在他看來是可望而不可即。
「難道,就這樣看著金旋占領漢中嗎?」
此時劉表對於,金旋除了一絲忌憚外,更多的是嫉妒憤恨,
想那金旋以前也只不過是自己手下的一個小小的郡守,
沒成想,僅僅是一二年,金旋便有了如此大的勢力,
「該如何對付金旋?」
此時的劉表終於開口問道,
他已經下定決心對付金旋,金旋的勢力擴張的太快,
任由金旋如此擴張下去,荊州定然受到危險。
趁著其攻打漢中,
又像是失了智一樣散播糧草的虛弱之事,
也許可以讓金旋吃一個大虧,
劉表的那些將領見,劉表終於決定出兵益州,各個都是將興奮的神色寫在了臉上。
蒯良見劉表要出兵,本想勸說兩句,但不知想到了什麼,只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諸位對出兵益州有何想法?」
聽到劉表的提問,蒯越第一個站出來說道:
「將軍,進攻益州,蒯越認為可用三路?」
「三路!」聽到蒯越的說法,劉表有些驚訝,
進攻蜀地的道路只有一條那便是逆流而上,
哪裡來得三條路啊?
聽到疑問,蒯越笑了笑解釋道:
「從大江逆流而上自然是一條路,但諸位不要忘了武陵城還在金旋手中,
若是我等攻打武陵城,不知金旋願不願意救一救這武陵城。」
這時劉表才想起,武陵城的情況。
那武陵城,落在荊州,如鯁在喉,讓他很不舒服。
若不是考慮道,將金旋趕入五溪,可能會造成,無盡的騷擾,
他這才聽從了當初,蒯良的建議,沒有再次起兵攻打武陵城,
而在武陵城附近囤積兵馬,將金旋拖延在武陵,讓他不必亂跑,
當然在他心中還否定了另一個想法,
「自己絕對不是覺得武陵城難以攻打,自己再次起兵也可能攻打不下,而丟了面子。
更不是因為武陵人口本就少,他會不在意?」
如今蒯越提起再次攻打武陵城,卻是讓他沉吟起來,
「該不該,去碰這個鐵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