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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修改完,請稍後……)
……
「劉循,沒想到你真的會自己送上門來。」
劉循抬頭看一了一眼金疾,冷笑一聲道:
「要殺便殺休要多言!」
金疾聽到此話,搖了搖頭道:
「為何要殺你,來人!帶下去,讓他與劉璋同座一車。」
「是!」
此時的劉循默不作聲,任由士卒將其帶走。
「繼續,前行!」
隊伍繼續上路,而劉璋的馬車上,
父子二人爆頭痛苦。
所謂,一朝君主落凡塵,路遠生死兩茫茫,益州終於落在了金旋手上,
而劉璋搜颳了大量財寶美女的事情被益州百姓知曉,
再也沒有一個百姓,懷念這樣貪婪無度的主君,
便是文人名士,知曉這般情況也有些唾棄的情緒在其中。
與此同時,金旋占領益州的消息,也終於通過這個時代緩慢的交通傳遞了出去。
荊州,八月依舊炎熱,
然而在這般炎熱的季節,劉表卻已經早早的換上的秋裝。
雖然劉表依舊身行動如常,身體看起來還算健康,但其老態度越來越甚。
便是劉表也自覺自己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
很多兵症已經找上了他。
「也不知自己能否活到明年八月。」
而就在他心中苦悶只之事,一個是侍者從外面匆匆而入,向劉璋稟報導:
「將軍,益州急報!」
「哦!益州之事。」
劉表一邊接過侍者的信件,一邊在猜想這益州的會發生何事?
「劉璋將金旋擊退了?」
他之所以這麼想,那也是因為,在他看來,金旋根本就不是劉璋的對手。
他當初裡應外合之下,依舊沒有攻入益州。
何況是金旋,這樣占據貧瘠之地,沒有多少士卒和人口的存在。
而且在感情上,他更希望是劉璋獲勝,將金旋這個背叛他的臣子給擊退。
「若真是劉璋獲勝,那金旋你休要怪我取回武陵了。」
此時劉表將信件打開,神色頓時僵住了,他有些失神道:
「怎麼會這樣!」
過了好半晌他在反應過來,向外呼喊道:
「快!召集臣屬。」
「是!」
荊州名士的圈子本就緊密,州牧府的動作,
頓時引起士族門的注意,
很多人在猜測發生了何事?
「難道又有戰事發生?」
也有些人,心中在惡意的想著:
「難道是劉璋病重要立繼承人?」
要知道劉璋在劉琦和劉琮之間猶豫不決的事情,已經讓荊州出現了不穩的情況,
可惜劉表在此事上依舊沒有下定決心,
不過一些知道內幕情況的人,也知道了,劉表在蔡氏的努力下,
已經是偏向了次子劉琮。
可立次子於宗法不符合,加上袁紹兩子的內鬥,
劉表遲遲沒有做出決定。
因而立繼承人之事,乃是最為重要之事。
所以在見到州牧府有所動靜,所有人都在打聽消息,
想要在兩個公子中早點下注,
然而,打聽出來的消息,卻隨是讓他們驚訝,
並非什麼繼承人之事,
而是關於金旋占領益州之事,
益州突然易主,不論是劉表,還是這些士族都是驚訝不已。
在他們看來,金旋在益州還有些名聲,
但也不算什麼好名聲,
尤其是金旋背叛劉表占據武陵城,荊州士族對金旋的看法,更是不好,
但現在,金旋突然占據益州,一躍成為這大漢排的上的割據勢力,
許多人對金旋的看法也有所改變,
甚至有一些在荊州不得志的人,也有了等益州安穩,便前往益州的想法,
畢竟益州初定,必然是缺人之時,若是此時前往益州,也許會能出人頭地。
雖然在這個消息的散播,越來多的人心思異動。
……
消息,此時也傳到了隆中。
隆中依舊是那草蘆中,
但這時的草蘆卻沒有往日那般冷清,
似乎正有客人在諸葛亮的府邸上拜訪。
這時一個僕人,風車撲撲從東而來,輕輕的敲響了竹盧的門扉,
草蘆內正在交談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
一個聲音從中傳來了出了,
「去看一看是何人敲門?」
「是,兄長!」
片刻後門被打開,
露出了一個少年的面龐,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諸葛均,
雖然僅僅經歷了一年多的光景,
但諸葛均的,樣子已經是大變,正處於青少年的他,
身高比去年足足是高出了一個腦袋,
即是還有些稚嫩之色,但若加上冠冕,也與成人無異,
此時的諸葛均看到外面的僕人,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僕人他熟悉,但這個時候卻是不適合,
因而他小聲的對那僕人說道:
「兄長正在回見貴客,恐怕不能見你。」
那僕人微微的點了點頭道:
「我家主人知曉此處情況,因而先讓我告訴你,你在做決定,是否要告訴你兄長。」
聽到這樣的話,諸葛均的也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要讓僕人如此傳遞,
因而小聲的說道:
「請講!」
這時僕人附耳向諸葛均低聲耳語了幾句,
諸葛均先是一驚,而後便是一喜,但最後他突然想到屋內的客人,
眉頭一下便擰在了一起。
「這下有些麻煩了!」
「你先回去吧!此事我已經知曉。」
「是!」
令僕人離去,諸葛均急忙向院中走去,
可到了屋子的門前,他有些猶豫,該不該破壞兄長的大計。
而就在這時屋內的聲音繼續傳遞了出來。
「……劉璋暗弱,張魯在北,民殷國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
將軍既帝室之胄,信義著於四海,總攬英雄,思賢如渴,若跨有荊、益,保……」
聽到這一段,諸葛均的臉色大變,心道:
「不好!兄長已經說道這裡了!若不加阻止那……」
想到這裡,他也顧不得,兄長往日的威嚴,便要闖入,
可這時卻被一個黑臉的漢子攔住了去路,
這黑臉漢子正要說什麼,卻聽一旁有個紅臉壯漢說道:
「翼德,莫要喧賓奪主,說不得是有急事。」
這時張飛,才想起來,自己還在諸葛亮的府上,
在諸葛亮的府上,攔住諸葛亮的弟弟,此事十分的不妥。
若真的攪合了諸葛亮的重要之事情,以兄長對於諸葛亮的重視,
定然會賊怪自己,
而且他們這是第三次來拜訪諸葛亮,更不能惹得此家主人不快,
因而他只是攔了一下,便將諸葛均放了進去。
而諸葛均對關羽張飛二人匆忙一禮,便進入了屋內。
諸葛均一進入,裡面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
此人屋內的情況,也全部展現在了諸葛均的面前。
只見屋內,劉備正與諸葛亮對坐,
其聽著諸葛亮的三分天下之策,正聽的如痴如醉,
諸葛亮,突然停下講述,劉備愣了一下,
順著諸葛亮的目光望去,看向了進來之人。
劉備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諸葛均他自然認識,
上一次來拜訪的時候,他竟然將諸葛均認作了諸葛亮,
現在想來,也覺得有些可笑,
雖然諸葛均是諸葛亮的弟弟,
但此時打擾了如此重要之事,他的心中也有些不滿,
原本他對未來還有些迷茫,不知該何去何從,
但今日,諸葛亮的一番話,
讓他撥雲見日,更像是乾涸許久的魚得到水一樣。
如今談話被打斷,他的心中如何會好受,
「何事?」
諸葛亮的終於想起,
其聲音依舊是淡然,好像對於即將到來的事情毫不在意。
而劉備聽到諸葛亮淡然的話語,也冷靜下來:
「想必是有重要之事吧!我又何必生氣!」
劉備是冷靜下來,但諸葛均卻是冷汗留了下來,
劉備可能聽不出什麼,但作為從小被諸葛亮帶大的諸葛均如何不清楚兄長的脾性,
「糟了!兄長怕是真的動了怒火,也不知這益州的消息能否不讓兄長將怒火發到我身上。」
想到這裡,他趕忙上前,正要與諸葛亮耳語幾句,
而就在這時,門外又想起了敲門聲。
這下便是諸葛亮也是皺了一下眉頭:
「今日是怎麼回事?」
他正要讓諸葛均,前去看看,
但門外,性格有些急躁的張飛卻說話了,
「大哥!似乎是新野來人,讓某去瞧一瞧!」
「新野來人!難道新野有戰事。」
「翼德!快看一看!」
「是!」
在張飛開門的時候,屋內也沉默了下來,
便是此時的諸葛亮心中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時他看到諸葛均還在一旁,便轉頭說道:
「有何事,快說吧!」
諸葛均看了劉備一眼,猶豫了一下,正要和諸葛亮講起益州之事,
而這時,屋子突然響起了,張飛咋咋呼呼的聲音:
「什麼還有這等事情!」
聽到張飛的大叫,便是劉備心中也是一動,
「難道!新野真的出什麼事情。」
想到此處,劉備有些坐臥不安,想他在天下飄蕩這麼多年,
好不容易有了個落腳之處,
若是新野出了問題,那還了得。
「翼德,休要大驚小怪,是何事情?」此時關羽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眾人聽到一陣快步聲,
似乎是張飛來到了關羽的身邊,耳語了幾句,
「此時得告訴主公。」
說話間關羽也進入了屋子內。
此時諸葛均,正趴在諸葛亮的耳邊,說著什麼,
而向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諸葛亮,聽到了金旋占領益州臉色突然便的複雜起來。
正當劉備好奇發生何事時,
關羽也湊了過來,低聲說道:
「大哥,益州消息,金旋占領了益州。」
「嗯?金旋!」
聽到這個名字,他還疑惑了一下,但下一刻他瞬間便反應了過來,
金旋具體是什麼情況,他不清楚,
但有一個身份,他是確信無疑的,
那便是將諸葛亮的姐夫,
而他之所以知曉這般情況,還是因為他調查過諸葛亮。
至於為什麼調查諸葛亮,
那也是因為有些事情上他還是極為重視的,
雖然諸葛亮是徐庶推薦,又有司馬徽,龐德公,認可的臥龍之名,
但他劉備也不是別人說什麼他也會相信什麼,
要不然他走南闖北,
戰黃巾,討伐董卓,從徐州開始,四處流浪,幾次險些喪命,死裡逃生。
在這大漢亂世流浪了數十年,
若是沒有一定的才能和智慧,他能在生死之間,活到現在,
更何況,諸葛亮還只是一個及冠沒有多久二十多歲的青年,
他如何不會調查,
可他一調查之下,便發發現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諸葛亮的兩個姐姐,一個價格了龐氏一族,
一個嫁給了蒯氏一族,
其妻子黃月英,又與蔡氏劉琮有血緣之親。
雖然其長姐,因為一些原因嫁給了金旋,但那對於他來說,是更為有利。
畢竟金旋有實權在身,
掌控著武陵和黔中,若能通過諸葛亮與兩金旋聯繫上,
如今劉表老邁,二子內鬥,金旋對他,定然有所幫助,說不得可以收服金旋為他所驅使。
有這些條件,那時他便打算,
就是這諸葛亮,是個徒有虛名的庸碌之人,他也要將諸葛亮招攬到麾下。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金旋竟然能占領益州。
在他看來,金旋只是給庸碌之輩,有何能力占領益州?
想到這裡,他看向諸葛亮,又想起諸葛亮方才所說的三分天下之策,
心中頓時起了懷疑。
此時的二人,就這樣相互看著,氣氛似乎有些尷尬。
方才劉備覺得遇到諸葛亮,像是乾涸許久的雨遇到了水一樣。
那現在,他感覺是遇到了沙漠,令他窒息。
此時張飛也進來了,他瞪著自己的大眼,臉上一副:主公,你看諸葛亮這小子在耍我們的表情,
張飛雖然粗獷,但也是粗中有細,只不過是做事大大咧咧罷了,有些事情他還是能看到清楚的。
張飛能看清,那劉備自然能看清楚,
此時他看著諸葛亮,眼神閃動,臉上求賢若渴的神態,幾乎消失,
但出於基本的禮儀,他還是說道:
「先生請繼續為備,講述平定天下的三分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