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剛才要問什麼

  (未修改完,請稍後……)

  「不知將軍,諸葛氏……」就當蒯越詢問之際,

  一陣歡呼鼓掌夾雜著哭鬧求饒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嗯!這些人在做什麼?」

  他轉頭看去,見武陵城中的百姓正圍著在一處,似乎在看熱鬧,還在不停的叫好。

  金旋此時也注意到了圍觀的百姓:

  「唉!這下有些說不清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似乎有人舉起了刀刃,隨著刀刃落下,又是百姓叫好的聲音,如此情況讓他瞬間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是在斬殺犯人。」

  此時的蒯越也沒有了詢問諸葛氏的念頭,他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這會不會是金旋給我的下馬威?」

  畢竟金旋已經擊敗了劉表,自己又是和談的一方,按照慣例,如此出使必定會被對方殺殺威風,震懾一番。

  對於此事蒯越心中也早有準備,但沒有想到了武陵金旋竟然以禮相待,這有些不可合乎常理,

  如今終於來了嗎?

  當蒯越向旁人問清那些被殺之人的身份,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那些人竟然是劉表攻打武陵時城內背叛的士族,

  雖然斬殺反叛之人在正常不過,但如今戰事已經快要過去一年了,金旋怎麼還會將這些叛亂士族留到現在,

  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目的那白便是嚇唬他,

  至於為何如此他看了一眼蒯祺,

  此時的蒯祺也看見了被斬殺犯人,他心中也有些發憷,

  金旋已經算是掌握生殺大權的一方小諸侯,已經不同往日了

  更何況現在還是在金旋的地盤上,因而見叔父看過來,蒯祺立刻老實了下來,仿佛從來不認識所謂的諸葛氏。

  就在這時一旁金旋突然問道:

  「蒯使方才似乎有事相詢?」

  蒯越聽到此話心中猶豫了一下,正想說什麼,一輛牛車突然從一旁緩緩的駛過,

  看著將牛車後那沿途滴落的血跡,已經車尾隱約露出的屍體,

  蒯越面色微微一變,心中冷笑不已,轉身對金旋躬身施禮道:

  「將軍的手段,蒯越佩服,此事蒯氏將不再追究。」

  蒯越的話,讓金旋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有些不解的問道:

  「蒯使這是何意啊?」

  蒯越看了一眼金旋,見金旋一臉愚鈍之相貌,心中有些微怒:

  「好城府!」

  想到此處他也不願在與金旋虛以為蛇,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嚴肅面貌。

  蒯越態度變化,讓金旋更是疑惑,

  而接下來的事情則交給了潘濬和廖立二人,

  不善言辭的金旋只是在一旁聽著,

  旁聽的金旋此事漸漸明白了劉表派遣使者的大致意思,

  劉表可以承認金旋的地位,但金旋不能出來搞事情,

  這個意思倒是讓金旋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細細想來,劉表的心思不難猜測,

  他主要的力量都鋪到了南中,而對武陵的防守並不算很強,

  按照劉表的想法,以他的兵力想要拿下武陵,將他趕到南中那是輕而易舉,

  減少荊州的危險那是必不可少的。

  但沒想到金旋竟然以少勝多,將他擊敗,

  這是劉表萬萬沒有想到的,

  此外金旋沒有公然反叛的他的情況下,

  劉表突然進攻武陵,本就不占理,雖然所謂的正理在這個亂世早已消失不見,

  但荊州安穩已久,儒學有復興之意,

  劉表如此做法,讓一些人批評不易,加之金旋攻打的都是蠻族之地,

  對世家大族沒有任何危險,

  這些大族甚在金旋身上看到了利益,

  這才使得蒯越一一開始對金旋的態度還算友好,

  如今在潘濬,廖立幾人的斡旋下,金旋自然答應了和談的條件,

  畢竟他現在的重點在於益州,荊州這樣的三戰之地可不好守。

  ……

  蒯越得到了商議的結果,立刻離開了武陵,如此著急讓眾人有些驚訝,

  城門外潘濬望著蒯越離去的背影,有些不解道:

  「將軍與蒯越說了什麼?」

  「怎麼了?」

  「蒯越似對將軍有惱怒之意?」

  「惱怒之意?」金旋皺了一下眉頭道:

  「我是沒說什麼,倒是蒯越似乎有事相詢,不過最後沒在過問。」

  這時一個護衛抱著一卷竹簡走了過來說道:

  「將軍,判書!」

  金旋點了點頭,接了過去,展開竹簡,上面書寫著一些人的名字,

  而在名字之下,是一些人的罪責,

  金旋看了一眼,便遞給了一旁的潘濬:

  「承明有勞了!」

  潘濬看到金旋手中的竹簡,趕忙雙手接過,

  其恭敬的模樣似乎此物是極為寶貴,

  金旋看到潘濬如此模樣,心中亦是感嘆了一聲,

  「此事交給潘濬來做,真是對了。」

  幾人回城,眾人分離,

  而潘濬帶著一眾小吏來到了一座無名的府邸,

  此時的潘濬似乎將蒯越的事情忘記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中的竹簡上,

  一旁研墨修刀的小吏看著展開的竹簡,心中一顫,

  這上面的沒一個名字都是一條命啊!

  想到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他終於忍不住問道:

  「潘公,這些叛賊直接滅族斬殺便可,何必一個一個的審判再殺,

  不說潘公勞累,便是那些活下來的罪族若是記仇在心,豈不給將軍帶來麻煩。」

  聽到小吏的話,潘濬的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刀筆,

  「這便是郡守的仁義之處?」

  「仁義!」聽到這二字,小吏心中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若真是仁義,那將軍便不會殺人了!」

  但這樣的話,他也不敢說出口,只能等著潘濬的解釋,

  奈何潘濬搖了搖頭,也不與這小吏說什麼,

  而是從一旁拿出一卷空白竹簡,上面寫了一些東西,交個了小吏,

  「去交個將軍!」

  「諾!」

  而打發走小吏的潘濬繼續伏案書寫著什麼,

  這時的小吏離開的府邸,正欲前往金旋所在,

  可話沒沒到郡守府,小吏便發現金旋正與帶著幾名護衛,站在內城的城牆上,似乎在眺望著什麼,

  見此他急忙跑了過去,等上了內城低矮的城牆,

  小吏被一名護衛攔住,與這護衛說了幾句,亮明身份後才來到了金旋身後,

  他將手中的竹簡遞給了金旋身旁的護衛,

  這時他也注意到了金旋所望的地方,

  「竟然是刑場!」

  就在小吏愣神之際,那個護衛這時已經返回了,

  「先生所言,將軍准了!」

  「哦!……是」愣了一下小吏立刻反應過來,急沖沖的離去,回稟此事。

  對於小吏的離開,金旋沒有任何反應,

  此時的他依舊在望著遠處的刑場,看著那沾滿血跡的刑台,此時的刑台因為漸染血跡早發黑,

  便是此時又有一人斬落腦袋,

  所流出的血跡也很快與刑台上的血跡容為一體,

  這是殺了多少人才能造成如此現象,金旋已經具體記不清了,

  此時他的心中很是觸動,

  對於殺人金旋此時,已經沒有了什麼地處,

  在這兩年裡他四處征討,親自殺過的人,沒有上百怎麼也有數十個了,

  可現在回想起來,金旋的心中唏噓不已,

  想想他兩年前還是坐在電腦前的碼農,可現在自己的手上沾染了多少條人命,

  若是放在他前世……

  金旋搖了搖頭:

  畢竟亂世人命如草芥,有時候仁慈往往傷害著自己,

  而對於潘濬對他仁義的誇讚金旋也只是一笑而過,

  對於潘濬來說,其中仁義的主要緣由竟然是因為自己沒有,將這些叛亂的士族滅族,

  若是不是因為他的人口太缺少,他也不會留下一些人做勞力,

  至於這一個月來對於叛族慢慢的斬殺,

  他隱約有了一個想法,那便是關於法度的事情,

  隨著自己的地盤的越來越大,法度的事情也越來越重要,

  像是在黔中實行的那幾條簡單的法令,此時已經不合時宜了,

  因而便需要新的法度,

  而漢律經過幾百年的發展,很適應當下的時代,

  直接拿來用也不是不可,

  但若是用法,那便要考慮執訴審三個階段。

  但在這個亂世這三權基本上是被一人壟斷,這也導致了極權腐敗情況的發生,

  便是分開了若是這三者相互勾結,極其容易造成冤假錯案,

  而且受制於當下的水平,這三者的分離極為困難,

  可金旋也想嘗試一下,

  但結果卻讓他很是不滿意,這些叛族在殺了一個月還沒有殺完,

  畢竟每個罪犯都要走一遍流程,在這個亂世也不合適,

  而他也在這件事上出現愣了理想主義。

  而潘濬剛才在竹簡里提起的便是這件事情,

  如此審理是在太過緩慢,便是再審理一個月,也審不完,因而希望能加快審理,

  合併權力。

  金旋最後考慮了一番算是同意了,

  ……

  被砍掉腦袋的屍體通過一輛牛車從武陵城中唯一的主道運往了城外,

  金旋看著牛車出了城門突然明白了蒯越為何會惱怒,

  但此時他已經不在意此事了,

  休息了片刻,他召集起了城中官員,繼續商量著武陵的接下來該怎麼做,

  最後商量了一番,原本提議要攻打其餘縣城的計劃,被金旋所放棄,

  此事他與劉表的停戰線衣,已經達成的口頭的共識,

  若是在進攻他處,恐怕會觸動劉表的神經,

  而他此時擁有武陵這樣一個荊州的出口,已經是恰到好處,

  若是在擴張那就有些過猶不及,

  武陵的事情安定了下來,

  金旋接下來考慮的事情便是官爵的封賞,

  原本他打算在與劉表之戰後直接封賞,

  但蔣琬和,甘寧不在武陵,若是這樣直接封賞,恐怕有些問題呢,

  因而等到了牂牁在將眾人召集起來,當面封賞最為穩妥,

  在如此考慮之下,金旋啟程前往了牂牁,

  在金旋前往在牂牁的途中,

  武陵與劉錶停戰的消息也傳遞了開來,

  曹操聽聞手只是笑了笑,便不再管此事,

  他此時的的重點還是在烏桓以及袁氏餘孽的身上,

  而孫權聽聞後,大為遺憾,

  雖然最後他撤離了江夏,但與黃祖之戰中,他占據了上峰,

  若是不是蔡瑁來援,恐怕黃祖已經被他斬殺,父仇即將得報,

  按照周瑜所言,江東只要在積攢兩三年的力量,

  父仇必定可報,

  可惜他不想1等這麼長的時間,

  其中唯一的機會,便是金旋與劉表死磕,他才有可乘偷襲的機會,

  如今金旋與劉錶停戰,讓他圖之奈何,只能老老實實的等候兩年,

  劉表與武陵和談的消息傳出後,反應最為奇怪的卻是劉璋,

  此時的劉璋坐在一處大殿中極為惱火,

  外界傳言中那儒弱的形象在他的身上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畢竟一個能將不服自己外人,屠殺其族的人,

  怎麼也不會是儒弱之人,

  只能說是色厲內荏,對外膽小對內強硬罷了,

  坐在又下方的張松就是這般想的,

  此時對於劉璋的評價他是越來越低,

  「如此下去,益州恐怕要毀到他的手中啊!」

  「而且他們父子地位有些穩固了。」

  這時張松回想起了一些往事,

  當初劉焉在位時,對益州本地士族殘酷打壓,很多士族因此覆滅,

  他張氏一族亦是受到了打壓,

  幸虧他的父親歸順的劉焉這才免遭打壓,

  可就算這樣,張氏一族在前段打壓中遭受了巨大的損失,

  還不說劉焉引入了三輔和荊州的流民,甚至組建了東州兵,

  這讓他們益州士族的地位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如今那個極為厲害的劉焉去世了,

  留下了一個並非明主的劉璋,

  加之金旋大兵聚集南中,

  而益州士卒在進攻南中時又遭到了大敗,

  此時益州的情況有些不妙了,

  前些日子,五斗米教又在梓潼掀起動亂衝擊府衙,

  荊州又與金旋和談,如此之下金旋的下一步的該去往何處,

  無數人都在猜測,

  而金旋占領南中的動作,稍微聰明一點的人便能想到,

  他的目標無外乎,就是蜀郡。

  如此想法下益州是人心浮動,

  而上座的劉璋此時卻是惱怒先前的大敗,

  無處可以撒氣的他,只能將此戰的罪過,落在了張任的身上,

  甚至要斬殺張任,在眾人的勸解下,此時這才作罷,

  可就算這樣張任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劉璋如此做法,讓張松等人更是失望:

  「該何去何從?」

  神思不屬的張任突然想到了一人:

  「對了我記得我府上似乎有個南中人,他叫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