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修改完,請稍後……)
聽到這個消息的蔡瑁極為震驚,
「這怎麼可能!圍困武陵依舊有四萬士卒,而城中守軍不到一萬,怎會大敗?」
蔡瑁急令大軍向建立趕去,
索然江夏郡與南郡相鄰,
僅僅用了半日便到了南郡治所江陵城,
可他剛到江陵,看到的一幕讓他神色難看,
只見江陵河岸,上不時的有小舟穿梭,
上面擠著數十個逃往的士卒,
而在小舟來的方向,隱隱約約看到對岸聚集著密密麻麻的士卒,似乎在等著過江,
蔡瑁看到自己的士卒如此狼狽的模樣,心中大為惱怒:
「找幾個逃兵過來,我有話相詢!」
「諾!」
此時江面上的小舟也看到蔡瑁所乘的戰艦,
也不知這些逃兵害怕什麼,見到船上那個繡著的蔡字的大旗,紛紛遠離,
奈何小舟只有一對船槳,根本比不過什麼戰艦的速度,很快便被追上。
眼看逃不掉,一艘小船只得停下來,
「跑什麼?」一個校尉對拉上來的逃兵呵斥道。
聽到這聲呵斥,這幾個逃兵立刻跪地求饒,痛哭流涕,一副嚇壞了的模樣。
見士卒如此模樣,校尉心中奇怪:
「這些人似乎被什麼東西嚇破了膽。」
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將奇怪的念頭驅逐出去:
「蔡將軍有話要問,你們中誰說話利索,知曉的情況多?」
然而,校尉的問話一出,這些人依舊是神情混亂的模樣,校尉皺了一下眉頭,
他抽出腰間的兵刃,猛的砍了其中一人,
只聽到一聲慘叫,其中一個逃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校尉也沒管這人,繼續看向了剩餘的幾個逃兵,冷著臉問道:
「可有知曉情況的嗎?」
原本痛哭流涕的逃兵,見到如此變故,瞬間安靜了下來,
其中有一個膽大的舉著手說:
「我知道!」
……
寒冬漸深,
北方已經銀裝素裹,南方也已陰冷刺骨,
雖然天下依舊一片混亂,
但荊州發生的事情卻在四方傳遞,
鄴城,
曹操接到荊州傳來的消息,
高興的大笑了兩聲,頭痛病也覺得好了許多,
看著手中的竹簡,他不禁搖了搖頭,
「劉表那廝怎能想出如此可笑的藉口?」
聽到曹操的話,下面知道消息的屬臣也是微微一笑,
而不知道消息的還在向旁人悄悄打聽:
「什麼!你竟然不知道。」
「究竟發生了何事?」
「劉表派遣七萬大軍,攻打武陵,最後竟然大敗」
「武陵!我聽聞金旋收服了蠻族,難道是蠻族相助?」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那有什麼可笑?」
「哈哈!劉表傳出的大敗之因,竟然是雷罰。」
聽不到雷罰二字,問話之人也覺得這個藉口有些扯了,
「不說那時已經入冬,便是沒有入冬,尋常的雷霆怎能傷到凡人,再說金旋要真有這種本事你,那天下……」
說道這裡,兩人小心的看了一眼曹操。
而此時的曹操正與一瘦弱的年輕人,商議著什麼:
「荊州來信中言,金旋竟使雷霆之威退敵,奉孝覺得此事可有真假?」
郭嘉聽到曹操的詢問微微一笑,
「不論如何,皆為假!」
「奉孝之意,此事可能為真?」
郭嘉搖了搖頭道:
「既然那逃兵言辭鑿鑿,那便極有可能,不過未必是雷霆之力,
也許是新式器械所造。」
「哦!此話怎麼講?」臉上出現了好奇的神色。
「丞相難道忘了在官渡之戰時的投石車嗎?那投石車經過人改良,射出的石丸威力巨大,為袁紹軍所懼,稱之為霹靂車,
此二者相比,豈不有相同之處?」
曹操聽到此話撫掌嘆道:
「奉孝不說此事,我差點忘了,看來金旋所用是威力更大投石車而已。」
看到曹操的不在擔憂此事,郭嘉心中嘆息一聲,
他所知道的遠比這多,但若是說出來,恐怕會被北征烏桓不利,
只有北方安定,掃清袁紹殘餘勢力,那天下大勢便基本可成,
而且如今更利於征討烏桓,
孫權與江夏黃祖拼了個兩敗俱傷,劉表在武陵新敗,恐怕無力北上,
而他……
就在這時,郭嘉覺得胸口有些隱隱作痛,忍不住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正在興頭上的曹操見此情,出言關心道:
「奉孝,近日還是少些飲酒,多養養身體。」
聽到曹操的關心的話語,郭嘉搖了搖有,笑著說道:
「郭嘉身體無礙,如今正是大好時機,怎麼休息!」
郭嘉如此固執,令曹操心中感動不已,二人繼續商討這征討北方的細節。
與此同時,
武陵城卻是一片歡愉,
金旋那一日的表現,令他在城中的威望,進一步的上升,
此時就算劉表奪取的武陵城,城中百姓恐怕也願意跟隨金旋,
雖然城中百姓高興但在郡守府上的金旋卻高興不起來,
此戰金旋出其不意,獲得了勝利,
但除了武陵城,其他的縣城全部丟失,
如今他對武陵郡的統治也只剩下的武陵一城,
所幸那些縣城金旋基本也沒有實際統治過,丟失了也不算可惜,
再說自己手下的兵實在是有些少了,
守住武陵一城尚且捉襟見肘,至於分兵到其他地方……
就在金旋考此時的時候,金疾卻突然站起來說道:
「叔父!此時劉表大敗,不若我們趁機奪取其他縣城如何?」
聽到金疾的話,府中商議之人中有人同意,也有人反對,
反對之人,正如金旋所考慮的那般,
而同意之人卻說,
將軍如今又大勝之威,所到之處,恐怕無人敢反抗,
只要大軍一道,恐怕是開城投降,
「若是,反抗該怎麼辦?」
「哪有何懼,郡守有雷霆之威,又有雷霆之法,何處可以阻擋。」
而聽到眾人的爭議,金旋沉默不語,
見金旋不說話,眾人爭論的更凶了,
這時廖立站了出了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派人招降之,願意投降那自然為好,若是不願意投降在,再行其他之法。」
金旋聽到廖立的建議,想了想,覺得這個方法不錯,便同意了,
而就在眾人商議之際,一個護衛從外面匆匆而來,
「將軍,劉表使臣求見!」
「劉表的使臣?」
聽到劉表竟然派使臣來了,議事的正堂內突然一靜,
不論是潘濬還是廖立,便是金旋也沒有想到,
劉表竟然派使臣而來,
這無不讓他們驚訝,
金旋等人沒有想到,劉表手下的能臣武將也沒有想到自己家的主公竟然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要知道荊州雖然被擊敗,
但荊州人口眾多,十萬兵甲依舊可以輕鬆的征來。
若是全力攻打未必不能將金旋擊敗,
因而當聽聞劉表要派出和談爾等使臣,
無不是驚訝不解,甚至有人親自跑到州牧府上去勸說劉表。
然而卻被劉表因為身體有恙而被擋在了門外,
此時的眾人才突然想起劉表已經六十多了,
在這個亂世里,能活到這個年紀已經實屬不易,
這兩年劉表的身體更是每況愈下,兩年前甚至生了一場重病,險些搖了他的命,
如今在讓劉表四處征討,恐怕是有些為難他了,
雖然許多人被拒絕,
但此時州牧府上還是有幾人在商量事情,
一處華麗的大廳中,
劉表陰沉著臉,
而在他的右下方,做著一個年紀不比他小的老者,此人正是劉表信重的謀士蒯良。
除這二人,廳中還有兩人,其中一人便是吃了敗仗的蔡瑁,
而令一人卻是大耳長臂的劉備,
此時的劉備,一臉真誠的看著劉表:
「兄長,備願意領兵攻打武陵,若是武陵不下,備願以死相抵。」
聽到劉備的請戰之言,劉表臉上的陰沉之色消散了一些,而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賢弟,和談使臣已經派出去了,武陵愚兄也不想在打了!」
劉備見劉表如此神態,真誠的臉上隱隱的有了急迫之意:
「兄長,武陵雖是荊州西南一隅,但與南郡隔江相望,極有可能危險到南郡啊!兄長不得不考慮此事。」
「賢弟不必擔憂,南郡對岸的孱陵已經被荊州所據,蔡將軍已經孱陵構築防線,
若是金旋又北顧南郡之意,江陵自然知曉。」
聽到此話劉備轉頭看了一眼蔡瑁,
卻見蔡瑁冷冷的看來他一眼,眼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敵意,
而劉備卻對蔡瑁溫和一笑,
但充滿真誠的臉上卻隱含這一絲冷意,
此次圍攻武陵趙雲已經將事情的經過斗告訴了他,
趙雲與蔡瑁從未接觸過,他們二人也沒有仇怨,
為何蔡瑁要置趙雲與死地,
想來想去蔡瑁也不是沖趙雲而去,而是他背後的這個主公,
其中緣由他稍稍一想便明白了,
「恐怕是因為劉琦吧!」
想到這裡,劉備心中也是無奈,雖然徐庶多次警告過他,
萬萬不可參與到劉表二子的奪嫡之戰中,
但他竟然不知不覺中陷入了其中,
至於是他主動的,還是有目的,便是他心中也不是很清楚,
如今二者的關係挑明,
劉備對蔡瑁那是警惕萬分,他想到蔡氏一族在荊州的勢力,
便覺的難以對付,
劉備心中深深的嘆息一聲,又想起了趙雲說起的另一件事情,
那便是金旋用雷霆之威破敵,
對於雷霆之威他自然是不信,可趙雲想來也不會用這些謊話欺騙自己,
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不過就算這樣,也無法阻止大攻打武陵的心,
如今曹操一統北方,而自己卻一事無成,更是寄人籬下。
若是不開闢出一番事業……
就在這時,劉表又說道:
「賢弟應該還不知,金旋已經在南中擊敗劉璋,守住了南中,此時南中的兵力已經空閒,
待金旋將蠻族引入武陵,那幾無攻下的可能!」
聽到此話,劉備微微一愣,這件事他自然知道,
這也是他提議要攻打武陵的原因,
畢竟在武陵有了一條如蜀的道路,
若能從金旋處尋得此路,也正如徐庶所言,他將脫離淺水化身為龍。
奈何劉表不同意他帶兵出征,甚至向武陵派出了和談的使者,
這讓的無論如何也沒有意料道,更是讓他不解。
「恐怕劉表對他的戒備還是很深啊!」
想到此處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浮上了心頭。
跪坐在右下的蒯良,看到劉備真誠的臉上似乎出現了憂鬱的神情,
他微微的笑了笑,
似乎見到劉備如此,他很開心的樣子。
在劉表幾人商討事情之時,
武陵而來的使臣,已經到了快要金旋的郡守府上,
當金旋知道主使自報了名好,微微有些驚訝:
「沒想到竟然是蒯越親自出使!」
要知道蒯越在荊州的地位,也僅僅是比蒯良低一些,
而且現在蒯良的年紀已經大了,
若是蒯良去世,那蒯氏一族的領袖可就要落在蒯越的身上,
耳朵軟蒯氏借著,劉表的勢力,
雖然關係沒有蔡氏與劉表那辦親近,
但隱隱的有荊州最大士族的模樣,
想到這些金旋些不敢怠慢,急忙起身相迎,
當金旋看到使者隊伍,先是也與蒯良客套了兩句,
而蒯越見金旋相迎心中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效命於劉表,但畢竟他是蒯氏出身,
而金旋來自的金氏一族,雖然沒落了,但禮儀尚存,
與之交談也不算丟了面子,
因而蒯越也對金旋十分客氣,絲毫沒有世家的倨傲,
而就在金旋越蒯越客套之際,他突然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注視到了自己,
轉頭看去,見到那人眼中冷意,心中一樂:
「這不是熟人蒯祺嗎?沒想到他也來了。」
這時蒯越也注意到了,金旋的目光,
他隨著金旋的目光,看向了隊伍中的蒯祺,
突然想起了在這兩年在族中傳遞的一事,
想到此事他又看向了金旋,
此事蒯越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這件事雖然蒯祺做到不對,甚至得罪了那諸葛氏一族,
但那女子如此做法,消了他蒯氏一族的面子,
因此他忍不住對金旋說道:
「金將軍,不知那諸葛氏現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