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改完,請稍後……)
總之,為了征討烏桓,掃清袁勢殘毒的計劃萬無一失,
金旋就這樣得到了個平西將軍的職位,
一道命令從襄陽而出,直奔許都,待那個蓋章皇帝蓋上那缺角的大印,
此事便算是確定了下來,
時間又過了五六日,
金旋占領南中的消息,這才傳到了江東,
若是從得到消息的速度上比較,身在鄴城的曹操距離襄陽最遠,但竟是最先得到消息。
雖然周瑜也注重細作,但畢竟他的們的注意力都在黃祖的身上,以至於消息滯後,
此時在一條寬廣的大江上,
一艘沾染著血跡和水漬的樓船,正被一隊艨艟戰艦擁簇著緩緩的向東而去。
樓船的頂部,一個老將正興奮的和一俊美年輕將領說著什麼,
「都督,荊州因金旋之事大亂,此時無暇顧及江夏,我等正好發兵江夏,為老主公報仇。」
但正在興頭上的黃蓋突然發現周瑜那張俊臉上並無高興的表情,反而有些隱憂浮現。
「都督!?」
卻見周瑜嘆息一聲:
「柴桑水軍恐怕要交給黃將軍,瑜要返還江東面見主公。」
聽到此話,黃蓋的眼睛頓時瞪的如銅鈴般大小,他無法理解如此聰明的周瑜,為何會放棄這大好機會。
「都督,這是為何?」
周瑜沉吟了一下,總算解釋了一句:
「難道江東之志,僅僅是為了江夏黃祖?」
「當然是啊!」黃蓋猛的點頭道,同時眼中閃爍著仇恨之色,
孫堅可是被黃祖領人偷襲射殺,他們這些跟隨孫堅了老臣,沒有一日不想將黃祖這廝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如今在柴桑練軍,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
而周瑜看到黃祖如此表情,心中很是複雜,
他也想報仇,為了孫堅,為了孫策,
但這次看似時機大好其中卻隱藏著巨大危機,
劉表徵討金旋必會抽調一部分兵力,無暇顧及江夏,
但曹操正準備征討烏桓,無暇南顧,同時也失去了對新野的牽制。
若他們真要攻打江夏,以江東如今了力量,僅僅江夏一郡之力,自是無法的抵擋,
但黃祖有劉表撐腰,若真是守不住,必定掉軍支援,
此時能調來的大軍,也只有在新野駐紮的劉備,
想到劉備此人,周瑜心中萬分的警惕,雖然劉備這些年過的很狼狽,但其名望卻是越來越大,手下猛將也不可小覷,
若是劉備協助劉表防守江夏,恐怕……
不說這些,倘若他們真的勝了又如何?
他仰望的可不僅僅是江夏一郡,
若是在江夏,將勢力損失殆盡,那又有何意義,
到時候恐怕還是便宜了曹操。
奈何此事他也決定不了,決定權在孫權的身上,
以他對孫權的了解,對於這次難得的機會,孫權必定會出兵,畢竟殺父之仇鬱結於心,
何時敢忘,何事又能耽擱,
雖然知曉此事難以勸說,他還是決定嘗試一番。
就這樣周瑜將水軍之權暫時交給黃蓋,
自己則返還江東,向孫權說明此事,
不過在離開的時候,他還不忘叮囑黃蓋,
將探查呂蒙下落的細作召回,
既然金旋占領南中的事情已經發生,呂蒙的下落也不用多想,不是被金旋抓住,便是被金旋所殺害,
只可惜江東與武陵隔著長沙郡,
對於此事他也無能為力。
隨著周瑜離去,柴桑水軍對於江夏的攻勢頓時緩和下來,
如此異動讓對岸的黃祖很是詫異,
不過很快他也聽到了關於金旋的事情,
對於對岸的變化立刻讓他警惕起來,
他唯恐對岸的江東孫氏有什麼陰謀詭計,巡視也加強了許多。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
但這一個月過的並不平靜,
劉表知曉的了曹操派遣使者前往金旋之處,大為惱怒
奈何漢帝在曹操手中罵他也無可奈何,
於是他便想要這個時代,各個割據慣用的伎倆
截殺使者,
像那劉焉便殺過漢使,他心中也無甚負擔,
於是陰使州內山賊出手,
可惜曹操早有準備,許是這些內漢使被截殺的多了,
派出的使者也有了經驗,他們並不從荊州過道了,
而是先到了江東,
江東能噁心到劉表,自然樂於幫助,於是派人通過長沙送往武陵,
本能隱秘通過,可知誰走漏了消息,此時竟然讓劉表知曉,
通過長沙的隊漢使,竟然被山賊所圍,
所幸漢室被長衫一守將所救,這才來到武陵。
此時恰好一個月已過,
當金旋見到漢使,大為驚訝,沒想到曹操竟然不遠萬里的的給自己送官職,
這時的他也發現了一個問題,
隨著自己手下的人越來越多,自己的官職有些不夠用了,
像蔣琬甘寧這些人,雖然有很大的實權,但官職卻並沒有,
雖然他們心中不在意,對於金旋給了他們這麼大的實權,更無不滿,
但在外人看來卻很有問題,
雖然他也想要給這些人職位,奈何自己只是一郡之守,
大漢雖已混亂,但還沒有到了他還能自立官位的時候,
若是這樣做,不但會失去軍心,還會被人嘲笑,自不量力。
「這平西將軍之職位也正正好解了燃煤之急。」
就在金旋感嘆之際,漢使團中,領頭的老宦官,滿臉諂笑的對金旋說道:
「此次平定蠻族,定然功臣名士出現,不知將軍可有上表。」
「上表!」
看著面前這個笑容可掬的老宦官,金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時要自己封賞手下啊!」
雖然他已經有了開府的權利,可以直接封賞,
但像州牧,太守這樣的地方大員,還需要有朝廷的文書才算是名正言順,
而在這亂世中,形成了一個奇怪的潛規則,
只有被曹操承認的割據勢力,只需向漢室上表一下名義上走一個過場便可,
而他恰好占領了幾個郡,還無太守之職,
正好漢使在這裡,把這個名義上的事情一同辦了。
但想到那些郡守之職,金旋又皺了一下眉頭,
「手下缺人啊!該怎麼安排為好?」
那老宦官見金旋沉吟不語,也不敢出言催促,
想他能從亂世中活到現在,乃是人老成精之輩,
經歷的事情多了,便越發小心,
尤其是他在許都,雖然服侍漢帝,但心中萬分明了,漢室已經敏村十萬了,
掌控漢室的,乃是大漢的丞相曹操,
宮廷之內不能說一句曹操的壞話,他親眼所見,那些亂嚼舌頭的宮女宦官是如何消失的。
而曹操對於他們這些宦官更是警惕萬分,
不說宮廷之內,便是出了許都,到了其他勢之下,
他們的地位更是低下,
有些年輕的小宦官,仗著代表漢室,竟然在其他勢力中擺架子,
結果如何,脾氣爆的,當場斬殺,
有些頭腦的,則偷偷的殺掉,
亂世人命如草芥,誰又只能他們這些漢使是哪處山寨所殺,
在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多了,
那位年輕的漢帝,便只派些年老穩重的老宦官出使,
而他便是其中之一,
老宦官回想這那些有去無回的前輩,姿態擺的更低了。
至於漢室威嚴是否掃地,老宦官此時不在意,曹操更不在意,
出使之人中並無他的官員,關於他曹操何事?
曹操這漠不關心的態度,讓老宦官猜想這曹操是不是為了打壓漢室的威望,
可惜這種事情他只敢猜測至於讓他說出了,那是萬萬不敢的。
此時的金旋已經思索了片刻,
他突然發現,這件事情到不是很急,畢竟漢室的威望幾乎快被掃到了歷史中塵埃中了,
此時,更為重要的還是招攬人才,
以他現在的職位,招攬人才也是順利成章的事情,
雖然南中無多少漢人,
但其中總也有幾個能用的人才吧,
就算矮子裡面挑高的,也能找出幾個能用的人,
暫時治理一下南中應該是可以的。
想到此處,金旋便要將漢使打發,
那老宦官,見金旋如此無禮,也不惱怒,依舊是滿臉諂媚之色的問道:
「將軍,若再無他事,我這便返回許都,向天子復命。」
金旋點了點頭,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
「遣一隊人,送天使離開。」
「諾!」
聽到金旋的話,老宦官感激的拱了拱州,轉身離去。
老宦官立刻片刻後,
金疾從急匆匆的外面走了進來:
「叔父,劉表大軍已經到了南郡江陵!」
金旋點了點頭,對於此事他並不驚訝,早在前幾日金旋便得到了劉表發兵的消息,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南中可有消息傳來?」
「有!小侄正是為此時而來!」
金疾說著便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竹簡,一邊將他遞給金旋,一邊說道:
「甘將軍,來信言,巴郡張任五日前,突然分兵兩路,一路南下偷襲牂牁,一路前往僰道縣,欲與僰道劉璋大軍匯合攻打南廣。」
聽到此話,金旋心中有些驚訝,
張任帶軍進入南廣,他倒是意料到了,
沒想到他竟然分兵兩路,欲要從巴郡偷襲牂牁,
「等等!甘寧是從何處知曉張任派兵偷襲牂牁的,
既然是要偷襲又怎麼讓甘寧知曉?」
帶著這個疑問金旋打開了竹簡,當看到上面的內容,金旋頓時明白了甘寧消息的來源,
甘寧畢竟出身在巴郡,雖然離開了幾年,
但在巴郡留下的人脈還是極為管用的,尤其是排入細作,極為簡單,
所以張任一有動靜,甘寧便會知曉,
當看完上面的內容,金旋笑了笑說道:
「興霸倒是有心了,先記上一功。」
除了此時外,信件上,還寫著一些,請金旋放心的話,他甘寧必定能守住南廣,不放劉璋一兵一卒進入南中,
對甘寧的保證,金旋笑了笑,心中也沒有多少擔憂,
此時他唯一擔憂的便是南中的情況,
雖然他這一個月里,通過南中帶路黨的帶路,
南中大部分已經占領,
但對於南中的統治並不穩定,
其中有許多部族還沒有臣服,尤其是孟氏一族,
雖然被攻破了但還有些人逃了出去,
孟氏一族在南中威望甚高,這些人恐怕的是禍患啊!
不過在攻破南中孟氏時蔣琬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人,
那便是孟獲的兄長孟節,
當幾日前接到蔣琬的來信時,金旋還覺得詫異,
沒想到在南中人中還有這樣的存在,
孟節在蔣琬派人攻打孟氏族地時,竟然領著一些族人前來投降,
蔣琬在高興之下,親自前去接待,
當他看到孟節時大為驚訝,
之因為孟節穿著一身漢服,起模樣看起了一點都不像是南中蠻夷,
甚至看起來像是儒生一般,
蔣琬在驚訝之餘,與之交談,
這一交談,蔣琬心中震驚萬分,這名叫孟節的南中人,其儒學甚高,竟不弱於他,
雖然他不治儒學,但一南中人,有這樣的本事,讓他心中驚訝之餘,
也收起了對於這些南中蠻夷的輕視之心,
原來蠻族也可學識過人!
金旋看到蔣琬信件上的所說的這些事情之事微微的搖了搖頭,
對於蔣琬認識的改變,壓自然樂得其成,
奈何大漢對於蠻夷的歧視由來已久,就算蔣琬的態度有所改變,
那也改變不了天下漢民的心,
畢竟大漢這幾百年來,除了初始那幾年,大多時候都是按著異族爆錘,
甚至班固喊出了犯我明漢者雖遠必誅,
幾百年來根深蒂固的影響之下,大漢子民對於四方異族看待可想而知,
這也是他不能用南蠻入蜀的原因,
想要心高氣傲的大漢子民臣服於異族的腳下,極為困難。
雖然金旋又無數方塊可以達成這個目的,
但這樣打斷漢民脊樑的做法,金旋心中萬分不忍,
他不想學辮子朝,給漢民灌輸奴性。
想到這些金旋嘆了一口氣:
「有些想遠了!」
一旁的金疾見金旋,神色有些落寞,
急忙問道:
「叔父可是擔憂,南郡劉表大軍?」
金旋搖了頭道:
「隨我去城頭長看一看!」
「是!」
金疾雖然疑惑金旋要去幹什麼,但也沒有多問,乖巧的跟了上去。
此時,已經入冬,
武陵所處之地,有些樹葉已經落下留下了光禿禿的樹幹,
而有些依舊翠綠堅挺,
如此灰綠駁雜反而有了一種蕭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