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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一個一個牢房的走訪之下,
加之先前收服東洲兵的勸告,又加之金旋同鄉的身份
這些東州兵沒有過多的猶豫,便投降了金旋。
而在這個過程中,金旋也清算了一下,
這些東州兵大概有兩千人。
這點人確實有些少,因而金旋向這些老鄉,詢問起其他東州兵的下落,
可惜東州兵被分割駐紮在其他地方,具體數量他們也不得而知。
帶金旋將這隊東州兵整備完畢,
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
此時的金旋站在一處簡易的點將台上,
望著下面這些來自三輔的子弟兵,看著他們還是有些不安的神色,
又想到那日這些東州兵時如何作戰勇猛,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就是將這些東洲兵徹底的收服,
於是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
「我金旋亦是從三輔逃難而出,
流落他鄉的苦難我感同身受,
無人相幫,受人欺凌,無處訴苦處境我亦經歷過
今日我等有同鄉之誼,而我金旋得平蠻中郎將一職平定牂牁奪得一郡,
若諸位信我,金旋必不負諸位同鄉」
隨著金旋身後的傳話兵,將此事喊出,下面那些來自三輔的東洲兵,
神色皆有異動,
想想他們,流落益州,原本還有劉焉庇護,
可劉焉去世之後,益州便再無乘涼之處,
原本還在益州為官的三輔人,皆被益州官員,趕出了權力的中心。
三輔人組成的東州兵更是被分割,削弱。
如今劉焉去世將近十年,東州兵的地位已經到了惡劣的地步。
他們更是體會到上面沒人是多麼的黑暗。
如今金旋的出現,像是給他們帶來了光明,
早就有了反叛之心的三輔人,沒有絲毫猶豫,便投降了金旋,
而金旋見到這種情況也是高興,
若是依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那益州的東州兵也許可以全部拉攏過來,
而且在益州過的不如意的三輔人也可以嘗試招攬。
不過招收流民的事情急不來,
三輔人在益州,已經生活了將近十年,
雖然被本地土豪壓迫,但也算是安定下來,
若是沒有什麼大的自然災害,火者兵災,
想要讓他們離開恐怕有些困難。
就在金旋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天空突然一亮,
一道閃電划過,悶雷聲響起,
金旋抬頭望了望天,無奈的搖了搖頭:
又要下雨了!不過也是,夏季的雷雨天多起來也算是正常,
只希望不要出什麼自然災害。
眼見的的要下雨了,金旋又簡單的說了兩句,穩定軍心的話,
便帶著這支東州兵,返回牂牁城。
在回去的路上,金旋想到了一件事情。
「這支隊伍,該由誰來帶領?
繼續交給張戌?」
想到這人,金旋搖了搖頭:
「三輔人與益州人還有矛盾,恐怕有些不妥?
要不交給金疾?」
想到金疾金旋沉思了一下:
「交給金疾也不是不行,金疾也算是半個京兆人,統領這三輔人也不算什麼問題,
但是……
金疾的能力不是很強,雖然金疾和張戌的年紀差不多,
但張戌畢竟是指揮過的實戰的,而且那日從陣戰上也可以看出,張戌指揮的本事相當不錯。」
想到這裡,金旋有些難以抉擇,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奔出一個想法,
「要不將這支東州兵,當做嫡系!」
金旋沉吟了一下說道:
「確實可行!我現在正好缺乏一直嫡系部隊,
亦我的身份,這樣的想法一定可行。」
金旋拿定注意,便開始規劃著名,如何收攏嫡系部隊,
忠誠問題肯定是最重要的,
現在剛剛收攏這批東州兵,雖然暫時臣服了,
但忠誠問題,還不能忽視,
應該先洗腦禮遇一陣,
然後便是訓練,
想到訓練金旋看向了一旁的張戌。
如今我手下只有張戌可用了,
只能讓他為副將,幫忙訓練這些東州兵了,
想到自己手下無人可用,金旋心中幽幽的嘆息一聲,
「自己手下還是缺人啊!也不知該去什麼地方找?」
……
當金旋迴到城中,雨水也開始落下,
看著天上的傾盆大雨,金旋搖了搖頭,處理了一些事物,便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
金旋再次醒來,
他推開房門,看著外面還在落下的雨滴,
便向門前的守衛詢問道:
「這雨下了多久?」
「回稟將軍,已經下了一夜!」
「一夜!」
金旋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搖了搖頭,
這樣的雨水對於雨季的南方也沒有什麼稀奇,
不以為意的他沿著走廊向著議事的正廳走去。
等他到了議事的大廳,發現已經有幾日等候在那裡,
金旋見到這些人,笑了笑說道:
「諸位倒是勤快,早早的便到了此處。」
聽到金旋的話,蔣琬拱手道:
「牂牁初定,許多事情還要處理,我等怎嫩懈怠!」
「牂牁這幾日真是辛苦先生了?」金旋對蔣琬拱了拱手說道。
……
幾人客套幾句,便開始商議起牂牁之事,
雖然牂牁城被金旋攻下,
但其中的問題還有很多,
最大的問題,便是安穩城中的百姓,
而通過這幾日的統計,金旋也知曉了城中的情況,
牂牁城不虧是南中之城,
其中南中百族便占據七成之多,
而漢人只有三成。
不過因為這些年的緩慢融合,雖然漢人和南中人還時有矛盾發生,
但也算是能過在一起,
起碼不是見了面就,大大殺殺,
面對如此構成來的牂牁城,
金旋安撫的辦法,便是發糧,
在這個亂世中,不論是漢人,還是南中人,都是生活不易。
很多人,都是掙扎在溫飽線上,
而金旋現在最不缺的就是小麥,
而金旋的小麥,不怕雨水,也不怕潮濕,
極其容易運輸,
因而在大量小麥及其麵粉的支持下,
金旋在牂牁城中收穫了一眾民心,
在安撫民心之後,金旋便開始向外擴張,
占領牂牁的其他地方,
要知道,金旋只是占領了牂牁郡中的牂牁城,
其他地方還有些小縣城,沒有占領。
而想到這些小縣城,金旋便想到了東漢的地方結構,
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他還是一抹黑,
但經過這一年多的熟悉,
對於東漢的地方結構,他也是十分的了解了。
按照他的理解,這東漢地方上分為三個級別,
分別是州郡縣。
州相當於後世的省,而郡便相當於後世的市,
那縣就不用他多想了,
想他初來三國,便成為一個市長,這起點也算是很高了。
可惜他只是一個空架子。
當他控制武陵城,向四周的縣擴張時,才發現自己這個空架子的嚴重之處,
他只收攏了幾個殘破的縣城,
而其他的縣令,皆是劉表任命,他又動不得,
所以也只能窩在武陵城。
所幸有五溪人可以攻打,
可等他攻下黔中後,竟然發現,
黔中之有一座黔城,其他地方便無城池,
那些五溪人,都喜歡構建寨子,而不喜歡建造城池,
而攻下峽中時,更是沒有一座城池。
等到了牂牁,這個情況便有所不同了,
牂牁郡,除了牂牁城這個且蘭古都外,還有一些小城,
而據他了解,這樣的小城,大多在靠近,益州方向。
這時蔣琬也說起了這幾座城城池的情況,
說著說著,便說到了劉璋,
「郡守,雖然劉璋儒弱,但也不得不防,若是劉璋派兵前來攻打,還需早做準備。」
金旋聽到此話沉默了一下,
然後抬頭看向了北方,淡淡的說道:
「幾日過去了,牂牁失守的事情也該傳到了劉璋的耳中了!」
……
益州,蜀郡成都城。
這是一座不下於襄陽的大城,
這座城池更是歷史悠久,
城市建造的記載從商朝便開始出現。
經過,千年的發展,又無戰亂騷擾的益州,
成都城已經形成了規模。
而在城池的正中央,有這一座宮殿,
沒錯就是宮殿,
在這個天然的防禦圈內,已經出現過無數的割據勢力,
有這樣的宮殿也不足為奇。
而這時的宮殿中也有著一個割據勢力,
這勢力正是劉璋和他的益州士族們,
而此時的殿內,議論而爭吵的聲音不斷傳出,
跪坐在主位上的劉璋,眯著眼睛看著下面的臣屬。
有些肥胖的他,輕輕的閃了閃額頭的汗,
而他身後的侍女,見此,情況也不敢怠慢加快手中扇扇子的速度,
只可惜沒有人給這些侍女降溫,將她們累的滿頭大汗。
而此時的劉璋對於下面的爭吵,是在是無奈,
他側了側頭看向了身旁的侍女,
這時的侍女已經被汗水浸透,玲瓏曼妙的身姿已經顯現出來,
隨著那扇子扇動的微風,一陣淡淡而又奇特的香味傳來,
看的劉璋一陣心中如同撓痒痒一般,
在聽的耳邊的爭吵,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於是呵斥道:
「一個蠻荒之郡而已,丟就是丟了,有什麼可爭吵的。
又不是江州丟了,怕什麼?」
劉璋此話一出,廳堂內一陣安靜。
此時一人站起來對劉璋拱手道:
「主公,牂牁乃是老主公留下的基業,不可丟失。」
劉璋微微抬起眼皮,當他看到說話之人,閃過了一絲厭惡之情。
他清楚的記得此人,這人名叫王累,平時便說著他不愛聽的話,
這次牂牁丟失,就是他吵的最凶,
他真的很想,他真想讓這個文人帶兵去收復牂牁,
可是他不敢說啊,
若是在說什麼難聽的話,豈不是讓自己難受,
因而劉璋在心中默默道:
「我聽不到,我聽不到。」
而王累見劉璋滿臉的不耐之色,非但沒有收斂,還是繼續勸誡道:
「若牂牁不穩,恐怕益州也會受到動盪,主公不得不考慮啊!」
而劉璋聽到此話,心中更覺得難受,於是說道:
「王從事,哪裡有你說的那般眼中,
我聽說只是也只是些蠻族攻城而已,
而這些蠻族能做成什麼,又有什麼威脅,
他們缺少兵甲,又缺少糧草,
牂牁又是蠻荒之地,用不了多久他們待不下去,便會退去。
更何況,我與北面的張魯結仇,東面的劉表還時常騷擾益州,
我還聽說,曹操勢力變的幾位恐怖,我還要囤積兵力對付曹操,
哪裡還有兵去平定牂牁。」
說道這裡,他看向了一個面容較醜陋的文士,向他問道:
「張別駕,你說我說的對嗎?」
他看著張別駕一臉笑眯眯的模樣,
這個張別駕名叫張松,別看長得其貌不揚,
但他說話向來好聽看,尤其是讓劉璋自己聽起來舒服,
而王累看到劉璋向張松,詢問政事,皺起了眉頭,
對於張松這人,不知為何,他沒來由的厭惡,
這人平時不知和主公說了什麼話,
也許是讒言之類的,總之主公就是被這人蠱惑,
雖然張松也有一些真材實學,但這些學問,還讓他無法欣賞。
若是他猜的沒錯此事張松定會按著劉璋的意思來。
想到這裡他將目光投向了另一人,
「只有公衡出言,才能勸說主公出兵。」
被王累注視到的是一個年逾不惑的文士,
此人名叫黃權,
黃權感受到王累的目光心中暗自嘆息,
雖然當初被劉璋提拔為主簿,但這幾年來,
劉璋對於他的話也不是那般信任,若是他出言,也無法改變什麼,
更何況對於,牂牁那個蠻荒之地,他也不是很看重,
在此事之上,他也不願意出頭。
於是黃權輕輕的搖了搖頭,拒絕了往王累的期盼。
而王累見此,眼中滿是失望的神色。
黃權見此,也只得投去歉意的目光。
這時張松終於開口了,
他對劉璋說道:
「牂牁本就是蠻荒之郡,起新任太守朱褒早有異志,
益州任命官員,他要不就是推脫,要不就是架空。
而益州對此也是毫無辦法,
且哪裡,南中蠻族眾多,漢民極少。
也些蠻族茹毛飲血,不懂忠心二字,
叛亂乃是遲早之事,
只不過……」
說道這裡,張松突然沉吟起來。
正聽的順心的劉璋,見此問道:
「只不過什麼?」
張松沉吟了一下說道:
「說是南中各族串聯反叛,奪取在牂牁倒是不足為其,
但聽聞,奪取牂牁的乃是來自,東面黔中郡的,五溪蠻,
這件事情就很是奇怪了!」
聽到張松的話,劉璋愣了一下,拍了一下大腿道:
「確實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