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道?
在聽到朱儁口中說出這話之後,身邊幕僚不由一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略微一思索之後,為之大喜。
「主公那邊,早有安排?」
朱儁笑道:「當日知道華雄這賊子用奸計破了汜水關之後,我第一時間,就讓人走虎牢關,前往河東給白波賊傳訊。
告知他們這邊情況,並令他們去截華雄糧道。
華雄這賊子,現在不是沒有遷都之時,在汜水關打仗。
那時洛陽距離汜水關不遠,後面都在董卓控制之下,完全不用擔憂糧草運輸的問題。
現在則是不同。
長安距離這裡,千里之遙,後方洛陽廣大地區,早已非董卓所屬。
賊子們輕視人,此番與我作戰,就只派了一個華雄前來。
華雄賊子雖猖獗,但只要將其糧道斷了,我看他還如何猖獗的起來!
河東大部在洛陽之北,隔著黃河。
渡過黃河之後,就能直插華雄之後。
斷其糧道輕輕鬆鬆……
我又送出大量求援文書,荊州劉表、南陽袁術、徐州陶恭祖,以及曹孟德等人,距離此處都不是太遠。
這些人與那華雄,皆有血海深仇,我已在信中與他們陳說利害。
此番滅華雄機會難得。
必然會有很多人,派遣兵馬前來,一起圍殺華雄。
到那時,華雄賊子糧道被斷,又有各路英豪齊至,華雄賊子插翅難逃!」
朱儁這個老將,倒也並非是浪得虛名。
雖一開始被華雄打蒙,但反應還是很迅速,很快就根據眼前情況進行調整安排。
聽到朱儁說出這番話,身邊幕僚徹底放下心來。
「且看華雄賊子此番如何死!」
他出聲說道。
……
「朱儁逆賊向多處求援,這些關東諸侯,大多都與我有血仇。
此番我遠離關中,單獨領兵至此,乃是機會。
而朱儁此賊,也是漢朝老臣,頗有人脈、威望。
在這等情況之下,只怕會有諸多人前來對我進行圍攻。
而眼前這中牟城,被朱儁加高很多,極其堅固。
而這賊子又是鐵了心的守城不出。
情況顯得危急,還請軍師教我。」
華雄望著賈詡,如此說道。
賈詡聞言,不由的暗自嘆口氣。
覺得這華雄實在是太惱人。
自從被這傢伙強行弄到麾下,又強行拜了這軍師祭酒之後,雖然自己一再藏拙,表現的比以往更加平庸低調。
可哪能想到,這傢伙總是沒事就前來攪擾自己,此番前來征戰,也非要帶上自己。
以至於不知不覺間,自己現在需要處理的事務,就多了很多。
現在又來問自己這些事。
賈詡只覺得自己心好累。
也不知道華雄,到底長了一雙什麼眼!
自己藏拙藏的非常好,從來都沒有被人看破過。
結果現在,遇到了這華雄之後,卻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作用。
不管自己裝的有多低調,表現多麼平平,這華雄就是認準了自己有大本事。
這讓一向只喜歡靜悄悄苟著摸魚的賈詡,萬分苦惱……
「將軍乃是縱橫沙場之人,百戰百勝。
經歷過各種兇險場面,胸中自有溝壑,如今局面盡在將軍心中,早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將軍只管按照心中所想行事,不必詢問我這不通軍事之人的意見。
屬下只是一個,只求苟安之人,一向與人為善,對征戰這些,著實不懂……」
賈詡望著華雄,滿是認真的如此說道。
必須要將這個事情給拒絕了!
一方面是賈詡不想和華雄走的太近,牽扯的太深。
如此以來,之後事情不妥進行跑路的時候,容易有牽絆。
雖到了此時,賈詡對華雄的看法,與之前的時候,已經有所不同。
但是,還是覺得跟著華雄不夠牢靠。
另外一方面,他擔心自己展露了這方面的才能之後,自己在後來又要忙碌不少。
「軍師真的不懂?」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懂就是不懂!
賈詡前所未有的硬氣。
自己堂堂賈詡,豈是沒有本分氣節之人?
「將軍,屬下是真的不懂,胡言亂語之下,反倒是容易壞了將軍大事……」
賈詡面帶為難之色,一本正經的望著華雄如此說道。
「鏘!」
不等他將話說話,華雄就已經拔出了腰間的霸王斷刃。
「軍師,你看我手中這斷刃好看嗎?」
華雄望著賈詡,笑吟吟的說著。
賈詡目光縮了縮。
剛剛還說不懂就不懂的男子漢大丈夫,立刻開口誇讚道:「這斷刃雖曾折過,但卻不失鋒芒,乃是無雙的利刃,握在將軍手中,更是憑添了諸多的光彩……」
如此說著,話鋒一轉,馬上道:「我方才倒是突然有所得,說出來將軍聽聽如何?」
華雄聞言笑了起來:「果如軍師所言,我這把斷刃乃是寶刃,不僅僅戰場之上殺敵來的痛快,還能給人以啟示。」
說著,就將霸王斷刃給收回去。
然後望著賈詡,等待聽賈詡高論。
賈詡倒是面色如常,像是剛才那一幕根本不曾發生一般,望著華雄道:「朱儁賊子,倒是用出了一番好手段。
不過依照我來看,他這些手段,都不濟事。
最為重要的,還是在河東白波賊身上,需防備河東白波賊前去截糧道。
若那邊賊子截斷糧道,那對將軍來說,才是災難。
將軍需力氣用到這上面。
依屬下之見,將軍應當親自帶兵前去解決此事。
非將軍親自前往,其餘人去了都難以勝任。」
華雄聞言點點道:「我也是這般想的,但有一些事情猶豫未決。
朱儁賊子,為用兵老將,我這邊離去,擔憂這賊子會趁機帶兵出來,對留下的人進行攻打。
而且這逆賊發出多封求援書信,關東這些賊子,諸多都與我有血海深仇。
只怕會趁機前來。
我若是親自帶兵在此,便是多少來,都不怕。
但此番我需離開一些時日,前去與河東白波賊廝殺,卻是擔憂他們會在此時前來。
留下的人,不好應對。」
賈詡聞言道:「這些賊子雖然多,且與將軍有血仇。
但卻不必過於擔憂。
公孫瓚、孫策這些不必多說,距離太遠,基本不會前來。
袁紹與朱儁這逆賊倒是有交情。
但袁紹最近將韓馥的冀州取在手中,有著諸多事情要忙碌,一時半會倒是騰不出手。
需要抓緊時間將冀州給占據住。
而且覬覦冀州的,可不僅僅是他袁紹,我覺得那公孫瓚也一樣是如此。
此時袁紹卻直接將冀州盡數取在手中,公孫瓚什麼都沒有撈到,依照公孫瓚的性格,豈能善罷甘休?
因此袁紹那裡,倒是不必多理會……
所需要注意的,也就是曹操,劉備,陶謙,袁術、劉表這些人。
不過,除了劉表之外,其餘人都感受過將軍鐵血勇武,心中對將軍雖然極恨,但也多有驚懼。
朱儁雖去書求援,這些人只怕也會多有觀望。
此番解決之法,其實還是要落在將軍頭上。
只要將軍能夠以雷霆之勢,將白波賊那裡給解決了,打出聲威來,那麼這些人大多不會出力。
就算是真的出力,也不會出死力氣。
但將軍對戰白波賊若是失利,或者是糾纏的時間過長,那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聽到賈詡所言,華雄忍不住對著賈詡笑著拱手道:「軍師,你還說自己不懂軍事?
有了軍師之言,我如撥雲見月,心中一下便明朗了起來。
此番我親自帶兵前去討伐那白波賊。
軍師在這裡,多多幫襯一下文則。
我會與玄暢交代,讓他時刻留意著軍師,保證軍師在軍陣之中。
如此以來,萬一真的是事有不協,大軍潰敗,他們也好護著軍師逃走。
不讓軍師落了難。」
一聽華雄這話,賈詡心中忍不住對著華雄直翻白眼,暗罵華雄過於無恥。
這是為了讓高順保護自己嗎?
這分明就是怕自己不出力,用大軍潰敗來威脅自己。
一旦他大軍潰敗,自己在軍中不能倖免,必然會遭受到危險,弄不好就會危及自己性命!
當下就對著華雄的鄭重拱手道:「將軍只管放心,屬下雖然不通軍事,但既成為了將軍軍師,那自然也當是盡力而為。」
華雄聞言笑道:「有軍師此言,我此去便放心了!」
賈詡這才意識道,自己之前所說的那些,只怕這華雄都知道。
他此番前來找自己,一來是順道從自己這裡,印證一下他的想法。
二來只怕就是為了等自己的這句話。
忍住心中種種想法,他望著華雄開口道:「屬下曾隨著牛中郎將前去迎戰過白波賊。
對白波賊略知一二。
將軍此去對戰白波賊,依照將軍之神勇,自然絕對能勝。
其餘人都不必多慮,但有一人,將軍遇到,需要多多留意一下。」
「誰?」
華雄出聲詢問。
賈詡道:「那人是白波賊楊奉麾下的一員將領,姓徐名晃,字公明。
這是一個真有本事的,武藝高強。
戰場之上本領不小。
之前與牛中郎將一起迎戰白波賊,牛中郎將在此人手下吃虧不小。」
徐晃徐公明?
華雄聞言,鄭重點點頭道:「行,我記下了,戰場之上若是遇到,我必會多多留意防備。」
一番訴說之後,華雄從賈詡這裡離開,自去找于禁、高順等人交代事情。
而華雄離開之後,賈詡一時間覺得有些憋悶。
這華雄竟像是自己的克星一般,自己以往遇到誰都是無往不利,結果現在,卻被華雄給拿捏的死死的。
這華雄,只怕比自己之前所想更加不簡單。
竟在不知不覺之間,讓自己陷進去許多,與他牽扯也越來越多……
……
華雄喊來于禁,將中牟這裡的戰事,全都交代給了于禁,讓于禁統籌全局。
高順練兵極為有一手,而且帶兵打仗也極為厲害,但說到統領全軍,總攬全局,還是差上不少,不適合做這件事。
于禁倒是可以。
將這些交代下去之後,他又與于禁道:「孫杰那人,需要防備一二,不要讓這人鬧出什麼亂子。」
隨後又與高順王遠等人交代一番。
孫杰也一樣是交代敲打一番。
而後在當天夜裡,華雄帶著一千兩百騎悄然離去。
他的大旗依然留在這裡,用來迷惑和震懾朱儁。
免得朱儁會察覺,從而會做出不少操作。
能夠多迷惑一陣兒這朱儁,就多迷惑一陣兒……
……
華雄騎著烏騅馬,奔行在大地之上,回想著此番安排,覺得還算可以。
不過終究還是不算太穩妥。
若是能夠將張遼張文遠,給弄到自己麾下,那此番自己絕對不會有太多的擔憂。
看來等到此番回到洛陽之後,需要在這個事情上多努努力。
看看怎麼才能將張遼弄到自己麾下……
不過,接下來倒是能夠和徐晃遇到。
若是能夠將徐晃弄到自己麾下,也是很不錯。
一想起徐晃,對於接下來的行程,華雄就變得期待起來……
……
「主公,我願意帶兵前去截華雄糧道,斷此賊歸路!
讓這賊子再不能猖獗!」
河東這裡,徐晃抱拳對著楊奉出聲請令,雙目之中,戰意十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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