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這一次,被華雄這突如其來的一手,給打的徹底慌了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第一時間裡,就送出多封求援書信,朝著多個地方送去。
也幸虧是他反應迅速,在第一時間裡,就開始讓人帶著書信求援去了。
不然的話,只怕到了此時,再想往外送書信求援都不容易。
因為華雄已經開始圍城。
他這一次,送出的求援書信非常多。
荊州劉表那裡有送,徐州牧陶謙那裡有送,江東孫策那裡有送,呼喊孫策前來報父仇。
袁術、袁紹、張揚、曹操,劉焉,公孫瓚、王匡、幽州牧劉虞,孔融……甚至於就連平原縣令劉備那裡,也一樣是有送求援書信前去。
這一次,朱儁求援求的可謂是非常廣了。
也難為他能夠在這樣短的時間裡,寫出這樣多封的求援書信,讓人給送出去。
果然,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朱儁也被華雄給逼出了潛能,文不加點起來。
想想自己的安排,面對副將的詢問,他用力的點了點頭:「會有援軍的!」
朱儁確實有這個自信。
若是只向一兩家求援,他不敢保證,有人會前來對他救援。
但現在是,自己直接送出了這樣多的求援書信,自己乃是漢朝老臣,和袁紹、陶謙等人的關係很是不錯。
在這等情況下,他絕對能夠確定,會有人帶兵馬前來對自己進行救援。
公孫瓚這樣偏遠的存在,他倒是沒有打算讓其過來。
但能夠搖旗吶喊,為自己壯壯聲威也是不錯。
劉焉那裡,劉焉若是願意動了,可以直接威脅關中。
一旦關中遭到威脅,董卓很有可能,會將華雄這柄利刃給召集回去……
聽到朱儁這鏗鏘有力的回答,朱儁邊上的將官,倒是放心不少……
而華雄這個時候,也在打量著眼前的中牟縣城。
中牟縣城規格遠超一般的縣城。
不論是城牆的高度,還是城牆的厚度,都是如此。
這一看就是新加蓋修整的。
可見朱儁造反是蓄謀已久。
不然短時間之內,想要將縣城給加高到這樣的程度,是不可能的……
「狗賊朱儁!你這反賊!出來受死!」
華雄帶著三百騎兵,手中持著三尖兩刃刀,徑直來到中牟西城門之前,大聲呼喝進行挑釁。
「你這狗賊,自己早就想要反叛,占地為王,卻偏偏將我攀扯進來,說是被我給逼反的,好沒道理!
聽說你對我咬牙切齒,發誓殺我,要為你兒子報仇?
如今某家來了,你如何縮在那裡不敢出來?
你以為得計,想要將我困死在汜水關,現在如何?
被我輕易將你最為得意計策破開的感覺,不好受吧?
你那無用犬子,還有無用犬將臨死之前,都說你會給他們報仇。
可現我過來,你這個人父,這個被人口中的主公,為何就當了縮頭烏龜?!」
華雄立馬在中牟城牆之上兵卒的射程之外,對著中牟城牆,提著朱儁名字出聲大罵。
他罵朱儁縮頭烏龜,倒是沒有罵錯。
因為隨著華雄朝著中牟西門這裡不斷接近,城牆上面的人,都消失不見。
其中就包括朱儁這個主將。
而且消失的時候,還是他帶的頭。
當然不是瞬移了,而是蹲了下來,利用女牆在遮蔽身形。
這讓原本打著主意,準備看看能不能抽冷子將朱儁給射死,儘可能快的將戰事給結束掉的華雄,有些鬱悶。
自己的射術也不是太好啊,怎麼這些人就不敢站起來,面對面和自己說上幾句話呢?
又在這裡挑重點喝罵一回,依舊不見朱儁等人冒頭,華雄覺得沒有意思。
他將弓拉滿,看上去都沒有瞄準,只是對著城頭信手一射。
那面隨風翻卷的朱儁大旗,就直接被射斷了繩索,飄落下來,正好蓋在朱儁身上。
「哈哈哈!果然是有犬子必有犬父!
我道是朱皓那斷脊之犬的性子是怎麼來的,原來是有一個斷脊的犬父!
你父子一個德行!
我不在跟前之時,一個比一個狂吠的厲害。
等到我當面了,卻連一個屁都不敢放,果然不愧是犬父犬子!」
華雄一箭射落朱儁大旗之後,望著中牟城頭出聲大罵,語氣輕佻而又張狂。
但是面上神情卻分外冷峻。
不知何時已經將弓拉滿,對著城頭。
城頭之上,朱儁一張臉早已經漲的通紅,自覺的自己像是要爆炸一樣!
那落下來罩在身上的大旗,他覺像是一個山嶽一般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
奇恥大辱!
他朱儁什麼時候被人這樣侮辱過?
朱儁奮力揮動手臂,將蓋在身上的大旗給掀掉,丟在一邊,出聲大罵:「華雄狗賊!安敢如此辱我!!」
聲音憤怒的宛若三屍神暴跳一般。
身邊護衛見到這樣動靜之後,不由大驚,紛紛下意識的去拉扯朱儁,不讓朱儁衝動。
結果他們卻拉了一個空!
不是他們手慢了,而是朱儁根本沒有起來!
他保持著蹲在地上的姿勢,對著華雄出聲怒罵,並用手不斷的捶地。
宛若瘋虎,氣勢驚人!
方才還心驚,擔心自己主公衝動的護衛們,見此瞬間放心了。
主公遠比他們想像的沉穩!
華雄等待一陣兒,只聽上面有人咆哮,卻不見有人露頭,當下就再次出聲罵了幾句,刺激朱儁。
結果朱儁還是不露頭。
「哈哈哈……今日算是見識到了斷脊之犬的威風!!
既不敢出來與我面對面,爺爺也就不陪你玩了!
且等著我踏破城池,將你這條老狗砍了,與你那犬子作伴!」
如此罵著,對邊上許褚一使眼色。
許褚不由一愣。
伸手摸摸腦袋:「主公,這啥意思?」
華雄暗自吸一下鼻子。
果然,對待許褚不能丟給眼神讓他去體會。
「走,帶著兵馬立刻回去!」
華雄壓低聲音對許褚道。
許褚奧了一聲,明白了華雄意思,立刻帶著鐵騎兜圈子往回跑。
結果跑一會兒,發現華雄留在原地沒有動。
當下就要扯嗓子問一問,華雄為不隨著大夥一起離開。
話到嘴邊,看到了華雄那對著城頭的弓箭,又將這話給生生的壓了下去。
「不愧是自己主公,果然夠奸詐!」
許褚忍不住滿心佩服的讚嘆一聲,並對華雄豎起大拇指。
城頭之上,聽到華雄的話,又聽到大量馬蹄聲響起,由近及遠,知道華雄已經帶人從這裡離開。
有人想要在朱儁跟前表現一下忠勇。
當下就出聲大罵道:「華雄賊子休走,老子……」
這是朱儁手下的一員偏將,武藝不成,本領也不大。
最為擅長做的事情,就是溜須拍馬。
依靠著這個本事,倒是混的不錯。
但這次,卻拍錯了地方。
他怒聲大罵著站起來,表現極為神勇,結果站起卻發現華雄就站在那裡,根本就沒有走!
這人一愣,瞬間懵逼。
他喊華雄休走,只是這樣喊一嗓子而已,心中是真想讓華雄離開。
此時起身看到這樣一幕,瞬間懵了,口中沒有喊完的話,也直接停下。
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直接攥住了脖子一般!
一愣之後,就要趕緊蹲下。
但為時已晚!
華雄已經鬆開了弓弦。
弓弦震顫聲響起,箭矢早到,直接將此人給射死了!
朱儁本身也是準備起身,還有其餘人一些人,也準備起身。
但此時,全都僵在當場。
一顆心為之狂跳!
這華雄狗賊,不想竟如此之奸詐!
華雄在這裡又等一會兒,不見有人冒頭。
就哈哈笑著無膽鼠輩,縱馬從這裡離開。
這一次城牆上的那些人吸取了教訓,哪怕是華雄真的離開了,也沒有人從上面冒頭。
一直等距離這裡很遠的地方,有兵卒出聲喊華雄離開了,朱儁這些人才算是長鬆一口氣。
方才敢站起身來。
聽著不算太遠處,華雄陣營那裡響起來的鬨笑聲,朱儁一張臉難看至極。
隨後暗自深吸一口氣,調整一下心情,面上露出笑容。
對著華雄大軍呸了一口唾沫
「區區激將法,也想讓我上當?當真可笑!」
……
在接下來,華雄安排兵馬,將中牟縣城圍住。
用的是經典的圍三缺一。
在這個過程之中,試探著對中牟城池進行攻打,但並不好打。
華雄也不想拿部下的命去填。
經過了一番試探之後,華雄果斷的將這個辦法放棄。
然後下令,讓麾下兵馬前去召集壯丁,開始在中牟西門這裡壘土山。
準備壘起來土山之後,利用土山對中牟城池進行壓制。
「主公,賊子壘土山,需趁機,對其進行破壞。
不然一旦被賊子將土山壘砌起來,咱們這裡可就難受了,不好繼續防守……」
朱儁幕僚對著朱儁如此說道,聲音顯得嚴肅。
朱儁對此,卻笑了笑。
「不慌,讓他在這裡慢慢壘。
土山可不是三兩天能夠壘砌從成的。
只需令弓弩手,每日騷擾也就是了,不必出城對其廝殺。
他壘的時間越長越好,只怕他們壘砌不好,就要離開了!」
幕僚聞言不由一喜。
望著朱儁道:「可是有強勢援軍,將要前來了?」
朱儁搖搖頭道:「並非如此。」
「那……」
幕僚望著朱儁,顯得不解。
朱儁笑了笑:「華雄賊子糧道將要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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