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十步一殺

  漢城下,典韋一刀劈開城門。¤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好像死神降臨。

  所有敢攔在面前的人,不管是誰,直接就是一刀。

  因為和呂布比試。

  被高覽、文丑幾人搶走了海邊的俘虜。

  想要蓋過他們。

  就只能砍了乙支文德這個賊首。

  為了這點虛榮心,典韋跋山涉水,不辭辛苦。

  還被困在大山差點凍死。

  心裡的火,早就像火山噴發一樣壓不住了。

  一身的殺氣。

  比臘月的北地寒風都要凜冽。

  連呂布都不敢招惹。

  看到破舊的漢城那破柵欄一般的城門,典韋一馬當先。

  一刀就給劈開了。

  跟隨江南這麼久,終於也有了刀劈城門的戰績。

  不過此時的典韋絲毫沒有歡喜。

  催馬提刀,直接闖進去。

  此時正值半夜。

  天寒地凍的,人們就是撒尿都不會出門。

  更不會想到有人攻城。

  別說守城,就是連個巡邏的都沒有。

  所有人都縮在家裡,和老婆抱在一起,發抖取暖。

  突然聽到巨響。

  有離得近的,推開窗戶查看。

  見是大漢天兵殺到,直嚇得魂飛天外。

  有人見識過典韋的厲害。

  不顧一切的推門出來,想要逃跑。

  結果被典韋三兩步追到後面,豎斬一刀,分成兩半。

  鮮血撒到潔白的血上。

  仿佛梅花一般鮮艷。

  屋裡的女人,看到這一幕,嚇得驚聲尖叫。

  典韋死魚眼一橫。

  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般,咯的一聲,又生生咽了回去。

  沿著大路,往前直走就是王宮。

  高麗雖然貧苦。

  可是歷代王都喜歡粉飾太平。

  王宮頂都是用金漆刷的,在雪地中格外顯眼。

  哪怕是個瞎子都不會迷路。

  漢兵入城的消息傳開。

  城裡亂糟糟一片,人都紛紛從家裡跑出來。

  有人跪在地上,企圖能饒得一命。

  有人躲到地窖里,拿著弓箭,想趁漢軍不注意暗殺。

  典韋目空一切。

  騎在高頭大馬上直奔王宮。

  沿路遇到所有的東西,不論是人是物,只有一刀。

  十步一殺。

  從城門到王宮,留下一條筆直的血路。

  王宮的大門比城門稍微結實點。

  可在典韋面前一點用都沒有,一刀就給劈開了。

  宮內的侍衛瑟瑟發抖。

  看到宛如死神般的典韋,根本不敢上前。

  幾千人持槍挽弓。☟♣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

  卻被一個人嚇住,不住的後退。

  典韋看都沒看侍衛一眼。

  徑直走進去,恰好看到乙支文德外出的一幕,咧開大嘴嘿嘿一笑。

  「狗娘養的東西,你還想走?」

  侍衛見到典韋,抽刀過來阻攔,被一刀分屍。

  血濺了乙支文德一臉。

  眼睛、鼻子,甚至嘴裡都有,卻擦都不敢擦一下。

  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將軍饒命,我願降!」

  赤裸的雙腿,跪地冰冷的石板上,當場就黏在上面,疼的直咧嘴。

  可乙支文德一動都不敢動。

  他曾遠遠的見過典韋,知道他殺人如同切菜。

  現在到了面前。

  牙齒忍不住的不停打顫,發出咯咯咯的聲音,也不知是凍的還是嚇的。

  「狗娘養的東西,就憑你也敢犯我大漢?」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典韋用大刀貼在乙支文德的臉上。

  冰冷的刀鋒,在皮膚上遊走,激起一連串的雞皮疙瘩。

  追了這麼久才抓到手裡。

  一時還真捨不得殺。

  許褚、呂布跟在典韋身後,默契的沒有出手。

  這一次,是典韋堅持要追到底。

  雖然路上有波折,可終究是達成了目的。

  現在這個時刻,應該歸典韋。

  「將軍饒命,我知錯了,是我吃豬油蒙了心,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乙支文德從小研究漢文化。

  不僅能懂兵書,漢語也說的相當流利。

  求饒的話張口就來。

  好像背地裡,已經練過無數次一樣。

  中原一直自視天朝上邦。

  對周圍的小國,向來是不怎麼看得上眼的。

  哪怕有所冒犯。

  只要肯跪地求饒,說兩句好聽的,一般也不會追究。

  畢竟是泱泱大國嘛。

  要有大國的氣度,和一幫叫花子較勁有什麼意思。

  正是這一點,被周圍小國利用。

  每代王出戰之前的必修課,就是戰敗之後求饒,一定要語言流利,態度卑微。

  就連典韋這個大老粗,都很吃一套。

  見堂堂的高麗王。

  就這麼跪在自己腳下,搖尾乞憐。

  心中也忍不住一陣得意,手中的大刀也下意識的收了收。

  乙支文德眼底閃過一絲暗喜。

  以為自己成功逃過一劫。

  正在計劃,等典韋等人撤走後,怎麼找幾個漢家女好好折磨出氣。

  一個披著野豬皮的少年猛的衝上來。

  先是狠狠給了乙支文德兩個耳光,然後拉住典韋。

  「將軍,除惡務盡,不可手軟啊!」

  「就在前幾天,這個惡賊剛剛把王宮中的漢女都殺了,屍體就掛在後面的旗杆上。」

  「此人不殺,何以告慰我大漢的亡靈!」

  毌丘儉的父親、兄長,都是因乙支文德而死。

  對他自然恨之入骨。

  可如果只是給自己家人報仇,格局未免就小了點。

  別看毌丘儉還只是個孩子。

  卻深知師出有名的道理,直接扯出民族大義的旗當幌子。

  周圍軍士聽到這番話,不由得肅然起敬。

  乙支文德卻差點嚇尿了。

  腦袋裡嗡的一聲,知道這下壞了。

  他為了泄憤,故意羞辱漢家女,用盡了各種酷刑。

  甚至死了都不得安寧。

  還要掛在旗杆上,曝屍荒野。

  要知道這些人可不是將士,她們只是手無寸鐵的女子,是被生生擄掠來的。

  生前要被這些雜種侮辱,死後連屍體都不放過。

  聽到毌丘儉的話後,有軍士跑到後面去看。

  眼睛當時就紅了。

  一個個圍過來,仿佛嗜血的餓狼,要把乙支文德生吞活剝。

  「好小子,將軍沒有看錯你,將來必成大器。」

  「人我就交給你了。」

  「只有一點要求,不要讓他死得太痛快。」

  典韋拍拍毌丘儉的臉。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毌丘儉告訴過他身世,身負殺父之仇,想殺乙支文德是情理之中的。

  不過在仇人面前,還能保持冷靜。

  說得出這番話,讓典韋不得不高看他一眼。

  典韋是憨,可他不傻。

  自然知道毌丘儉這麼說,是為了激起將士們的同仇敵愾之心。

  小小年紀就能有這番算計,可謂是天生的大將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