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往來鼠輩皆膽寒
乾元殿前的巨大廣場上,此時已經聚攏了不下三萬晉軍。
人人手執刀槍,披掛甲冑。
只是畏畏縮縮無一敢上前者。
起碼主界的戰兵還有一戰之勇。
倒不是說這個時代的甲士如何膽小如鼠。
只是人總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主界之中,人們見多了張武的各種奇怪操作,
如:提槍砸門、風箏飛城、如一人沖陣數萬,乃至數十萬。
見得多了,聽得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了。
至於南晉的士兵?
見過張武鐵索勾船墜水而行之人早已盡數歸降北魏。
剩下的人,
什麼時候見過以人力硬破宮門的?
當今天下最勇猛的戰將冉閔,也最多是在千人軍陣中來去自如而已。
像張武這般的,別說見了,大多數人聽都沒有聽說過。
即便他們一退再退,可身後已經擠滿了同袍,再退,就要退進大殿之中了啊!
終於,有人想出了一種自我催眠的可能性:「別,別怕,可能是因為監製乾元殿的匠作中飽私囊,偷工減料。其實宮門本來就沒有想像中的那般結實,一擁而上,砍死他們!」
「對!對!有道理!沖!!」
張武撇撇嘴,不屑之姿溢於言表。
蝦兵蟹將不足為慮。
一支軍隊連起碼的膽魄都無,這還是戍衛天子安危的近衛。
管中窺豹,可知南晉士兵孱弱如斯。
隨即一手牽住曹操座下戰馬的馬咎,不至於戰馬一會受了驚嚇失蹄。
同樣將曹操護衛在一個絕對周全的安全位置。
另一隻手拿住晉武槍,待最先沖至赤驥面前士卒將至之時,一槍探出,連人帶甲扎了個對穿。
反手重重甩出屍身砸在青石板上摔成一團肉泥。
吼!!~~~
張武揚天爆喝一聲。
周圍人只覺腦袋似是被重錘擊打過般,陣陣頭暈目眩。
當然,曹操也沒好到哪去,只覺耳膜生疼。
如果不是為了為持天子氣度死死拽住了韁繩,就這麼一嗓子,他都得翻身落馬了。
「大魏開國之君在此,近前者死!」
正在晉軍近衛畏懼張武威勢進退不得之際。
宮門外響起沉重的腳步聲。
片刻功夫後,張武來是的路已被滿滿當當的士兵堵死。
一中年將軍策馬而出:「大魏開國之君?笑話!大膽狂徒豈欲用一名諱唬人?莫說爾等闖宮門殺近衛,便是他曹操當真死而復生,也休想完好無損的走出乾元殿!」
系統一掃而過。
姓名:桓溫
武力:64
統帥:86
智謀:89
政治:92
技:1.弄權:把持朝政欺凌於上時,政治臨時+3。
來人確是南晉權臣,時下的丞相桓溫。
桓溫初時,只是命人暗中盯梢謝玄。
等他得到消息謝玄回了建康時,暗暗整合了兵馬以防備對方突然發難。
只是桓溫並未想到,謝玄倒是沒動,卻叫他碰上這麼一檔子事來。
桓溫打量張武的同時,張武同樣在看他。
張武上回來時並未見到桓溫,沒想到卻在晉天子大殿之前見著了。
細細打量之後,略感失望。
這人啊,說白了就是占了個好出生。
不然就以他這只能算是尚可的四維,以及技。想要將一個政權玩弄於股掌之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桓溫?」
桓溫冷笑一聲,執馬鞭遙指張武道:「既知本相名諱,還不下馬受降?難不成你真以為自己是晉武再世不成?」
在桓溫看來。
所謂魏人說得晉武復生,肯定是魏人為了占據大義搞出來的噱頭。
若非親眼所見,相信沒有幾個人能接受死而復生的說法。
張武笑而搖頭,聽說南晉為了將他贖回來可沒少復出代價。就是不知道這樣一個大人物死在了南晉的乾元殿前,別個又是怎樣的一番表情。
「你覺得你吃定我了?」
「哼!你該就是那個偷襲了橫江渡的魏人吧?現在又在這裡裝神弄鬼,本相身後有勁弩千支,精兵過萬。彈指間便可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難道這樣也不算吃定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堂堂南晉丞相,你準備拿嘴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嗎?你可以試著讓他們放箭,只是稍後,我不敢保證你還能坐在馬上跟我說話。」
敵弱我強竟被如此挑釁,桓溫哪裡能忍。
當即一抬手,沉下臉色喝道:「放箭!」
一時間,黑壓壓的箭雨,仿佛要遮住天空一般。
向前鋪蓋而來。
反觀張武。
安坐於馬上,臉上並無半分異樣之色。
只等箭矢臨近之際,隨手揮槍打落幾支。
黑羽過後,四周青石板上已經扎滿密密麻麻的箭矢。
偏偏張武、曹操二人乘馬之處,圈空出來,乾淨的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馳騁沙場十數載,若是一陣箭矢之利便能射殺的,那張武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遠處,桓溫瞳孔驟然緊縮,不自覺的策動戰馬後退兩步。
他從宮門而入,自然知其勇武可破城門,故而刻意調來了勁弩,為得就是在不近身的前提下將其射殺。
一旦勁弩不奏效了,真叫桓溫真刀真槍將其剿殺,桓溫心裡還是有點發怵的。
可桓溫不去尋張武晦氣,張武卻不見得會放過他。
先前張武可就說過了,只要放箭,必然叫他好看。
晉武長槍翻動一周之後,張武將其反握手中。
桓溫只覺後背汗毛直立,像是被什麼兇猛野獸盯上了般,嚇得直接下馬。
「盾牌!盾牌兵,聚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