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幽州急報!」
陸宇接過經由暗衛情報系統從漁陽郡送來的消息,雙眉頓時擰緊,目光冰冷得仿佛結霜一般。
郭嘉和荀攸見狀不對,當即出聲詢問:「主上,出了何事?」
「景山遣人來信,大股鮮卑騎兵,自彈汗山而出,一路南下,已至薊城。」
說這話時,陸宇目光沉凝,語氣平穩。
然而無論是郭嘉還是荀攸,都聽得出來,陸宇心中的怒火,早已沸反盈天,一旦迸射而出,天下必將伏屍百萬,血流漂櫓。
兩人相視一眼,紛紛問道:「此時並非秋末,鮮卑南下,恐非為了劫掠而來。」
塞外苦寒之地,最缺之物,無非是糧食不足。
因此每年入冬之前,一旦胡人部落判斷自身的糧食儲備不足以安然度過嚴寒的冬季,就必然會選擇南下劫掠。
這和道德無關,只是為了生存而做出的最有利選擇。
因此農耕文明和遊牧文明之間,永遠沒有和平的可能,畢竟你想和氣生財,人家卻是奉行的叢林法則。
只要你拳頭不夠力,人家幹嘛和你做買賣?直接掄刀子搶不是更快?
但如果不是秋末,那麼對方發動戰爭的目的,可就不是為了搶一把就走那麼簡單了。
郭嘉迅速做出判斷:「聽聞劉伯安此人,擅懷柔之策,對塞外蠻夷也多有親厚,此舉必是向鮮卑借兵,欲助袁紹守冀州。」
荀攸也根據公孫瓚退守易京的舉動,分析說道:「公孫伯圭退回遼西,明擺著是想坐收漁利,此戰我軍極有可能要面對來自幽州的全面威脅,鮮卑騎兵當初在檀石槐的領導下,曾屢敗邊軍,不得不防。」
177年,靈帝命護烏桓校尉夏育,破鮮卑中郎將田晏、匈奴中郎將臧旻各率騎兵萬餘人,分別從高柳、雲中郡、雁門郡出塞,分三路進攻鮮卑。
漢軍出塞二千餘里,卻被當時的鮮卑單于檀石槐命東、中、西三部大人各率眾分頭迎戰,皆大勝。
荀攸說的,就是這一東漢北方邊軍在邊境線上的關鍵戰役。
此戰之後,漢軍逐漸失去對塞北的有效控制,當初西漢武帝時期開拓的領土,全數易於敵手。
不僅如此,也是從那時起,幽州和并州就時長受到東胡各部的侵擾襲擊,年年寇邊犯境,可謂血債纍纍,讓戍邊的漢人軍民,死傷慘重。
要不是檀石槐死得早,鮮卑東西分裂,怕是連并州都要不保。
而後為了制約壯大的鮮卑勢力,東漢朝廷不得不扶植烏桓人與之對抗,結果養狗養出了白眼狼,烏桓人壯大之後,也學著鮮卑人的那樣,開始不斷進犯中原,甚至還出了唆使張純張舉造反這事,鬧得北方不靖。
若非陸宇橫空出世,又在漁陽郡囤積精銳部隊,一直抵抗胡人南下,局面早就難以收拾了。
陸宇心知,此戰若敗,進取河北不利倒還在其次,關鍵是放任胡人坐大,那才是彌天之禍。
對於秉持懷柔政策的劉虞,陸宇更是心中不屑,或許在許多人眼裡,這位是個好人,但看他的種種作為,就知道這人只適合在搞經濟建設,絕不能讓其插手軍事和外交,不然最終只會將華夏大好河山,拱手讓予蠻夷。
「公達,若劉虞派兵參戰,我軍當如何應對?」
「啟稟主上,可命并州牧自雁門出兵,截殺鮮卑後方,逼其退守。然後再使王傲和趙雲兩位將軍,從漁陽出征,威逼薊城,迫使劉伯安向我軍求和。」
荀攸的建議,毫無疑問是好計策。
圍魏救趙,攻敵之必救,這是釜底抽薪之計。
「如此甚好,就依你之言。」
陸宇聽完也覺得荀攸說得很有道理,當即修書分別發往雁門關和漁陽郡,雖說張遼出任并州牧已有數年,但定期都有書信來往,語氣也不改恭敬,想必願意聽從陸宇的命令。
至於漁陽郡,自是更不用說,早期就是陸宇苦心經營的大本營所在,更是他的龍興之地,當然不敢違抗他的軍令。
就這樣,此次進攻冀州之戰,又橫添了諸多變數,參與進來的軍隊,也越來越多。
陸宇做完應戰的準備之後,僅僅兩天時間,薊城方面再度傳來消息。
劉虞親自點兵,十萬大軍自幽州出發,直逼冀州而來。
除此之外,還有魁頭所率的三萬鮮卑騎兵,隨軍行動,一路浩浩蕩蕩,朝著中原殺去。
雙方合兵一處,詐稱三十萬兵馬,一時間天下譁然,如此大規模的軍事行動,簡直驚爆了所有人的眼球。
雖說留有的這三十萬兵馬水分很大,可就算只有三分之一,那也是一股讓人心尖兒顫的恐怖力量。
遍觀天下,此時此刻,能坐擁十萬兵馬的地方勢力有幾個?
荊州劉表,益州劉焉,如果陳王劉寵沒死,那大概還要算上他。
這麼一看,好傢夥,全都是姓劉的,不愧是大漢宗親啊,這實力就是牛!
無數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河北之地,想要看看這風雲激盪的一戰,究竟誰主沉浮。
而此時的洛陽城內,也是波譎雲詭,看似平靜的水面下,不知道深藏著多少暗流在悄然涌動。
寰宇錢莊,樊越本在查帳,卻忽然聽聞有貴客登門拜訪。
一問才知道,竟是種家的種邵。
「種家的人?」
樊越一聽是來客出身種氏這樣的名門望族,頓時多了個心眼,但來者是客,不見也不合適,當即決定先見個面,再好好的一探究竟。
兩人在偏廳見面,樊越命人備好茶水糕點,便遣退四周。
「貴客登門,不知有何見教啊?」
「樊會首客氣了,邵不過一白身,何敢在先生面前賣弄學問?」
種邵倒是很謙虛。
樊越一聽是來客出身種氏這樣的名門望族,頓時多了個心眼,但來者是客,不見也不合適,當即決定先見個面,再好好的一探究竟。
兩人在偏廳見面,樊越命人備好茶水糕點,便遣退四周。
「貴客登門,不知有何見教啊?」
「樊會首客氣了,邵不過一白身,何敢在先生面前賣弄學問?」
種邵倒是很謙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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