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的最後這一句話,聽在蔡琰耳中,無異於天籟之音。
人生最難得的,就是你喜歡的人,恰好也喜歡你。
從小就跟隨父親報償顛沛流離之苦的蔡琰,如今終於得償所願,滿心都是欣喜之意。
在她眼裡,陸宇不僅英俊帥氣,年輕有為,更重要的是,他表現出來的態度,對女性的尊重,就區別於這個時代的大多數男人。
因此偷偷抬頭瞄了幾眼陸宇稜角分明的面龐,蔡琰心中越發歡喜,不禁暗暗感嘆,陸宇說話這般條理清晰,每有新鮮言語,又哪兒像個出身卑微的粗鄙之人呢?
就算論及學問,陸宇改良墨學,推廣物理和化學,其功績更是堪稱一派宗師,得此良配,夫復何求?
蔡琰越想越是滿意,不由面露微笑,雙眸閃亮地看向陸宇。
此時此刻,佳人一笑,當真人比花嬌,風情萬種,就是陸宇也看的一怔,而蔡琰見他這番表現就更為歡喜。
兩人同處一室,四目相對,氣氛逐漸旖旎起來。
陸宇不閃不避,灼熱地視線,仿佛帶著熾烈的火焰,要把蔡琰的身和心,都給一起融化了似的。
蔡琰被陸宇看得渾身燥熱酥軟,心中又羞又喜,更是萬般猶豫,萬一要是陸宇把持不住撲了過來,自己是該同意,還是拒絕呢?
越想越羞,蔡琰嬌嫩的臉頰,早就浮滿紅霞,明眸深處,更是春意盎然。
「咳咳,你們談好了嗎?」
蔡邕終究是不太放心女兒,這時敲了敲門,才走進來,看到女兒和陸宇兩人衣衫齊整,並未作出什麼於禮不合之事,他這個當父親的才暗暗鬆了口氣。
而看到未來的岳父大人登場,陸宇自然也要給些面子,收斂了剛才看向蔡琰時那肆無忌憚的眼神,然後恭恭敬敬的以禮相見。
雖說實際上如今蔡家的一切都是自己賜予的,就連蔡邕這個秘書監的官職,還有他掌控出版局的權力,都是自己給的。
但畢竟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再過幾天,眼前的糟老頭子,可就是自己的老泰山了。
雖然陸宇自己不是什麼才子文士,可超高的智力,賦予了他對人心的洞悉之能,只是幾句話的功夫,就哄得蔡邕喜笑顏開,也不計較之前的事情了,心中很是認可他這個乘龍快婿。
翁婿二人,聊得十分投契,蔡琰則是在一旁乖巧地幫忙斟酒,雖然不發一語,但臉上笑吟吟的表情,卻是透露出了她此時內心深處的喜悅和滿足。
為了儘快落實婚事,蔡邕也顧不得女兒還在,特意拉著陸宇商議起具體細節。
蔡邕畢竟是天下名士,而且還是儒門正統,因此對禮法方面的事情,看得極重。
陸宇之前的幾次娶親,除開迎娶杜秀娘和貂蟬之外,其餘幾位都有些兒戲。如今名滿天下的蔡大家現在要嫁女兒,自然不能潦草了事。
兩人一番商議之後,蔡邕提出不少要求。
其一,上門提親必須要有家中長者,陸宇穿越而來,在這個時代卻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一個,唯一稱得上是長輩的,也就只有王允了。
可王允也是岳父,讓他來主持婚事,不太合適。
至於其他朝臣,年紀大的倒是有不少,可誰有資格做陸宇的長輩?
楊彪?
袁隗?
又或者是荀爽?
思來想去,貌似找誰都不太合適。
最後蔡邕也抓瞎了,還是陸宇想了想,然後說道:「伯喈先生,你看這樣可否?回去之後,我面見陛下,讓他為我賜婚。」
年齡不夠,身份來湊!
皇帝親自賜婚,無論如何都不算是辱沒蔡家的了。
因此蔡邕一聽,當場就拍板說這個辦法很好,更是直接同意讓劉辯作為陸宇的主婚人來提這門親事,只是時間上怕是要推遲一下了,至少得延後一個月,留出足夠多的時間讓劉辯安排和準備一番。
畢竟劉辯好歹是皇帝,賜婚這種事,也非同小可,總不能隨傳隨到吧?
那也太不不把漢室放在眼裡了。
雖然現在這時局,天下諸侯,也沒幾個還把漢室江山當一回事兒。
至於嫁妝嗎,陸宇現在還愁這個?
金銀珠寶什麼的就不說了,冀州內亂之後,巨量財富湧入洛陽,為了生存,不少世家豪族都不得不變賣家產,然後求購一些本地的產業。
因此陸宇的手裡,自然多了不少奇珍異寶,除此之外,當然還少不了書畫古籍。
奇珍異寶什麼的,蔡邕這樣的傳統文人不太稀罕,可名家書畫,孤本古籍,這些雅趣之物,可就太對他的胃口了。
陸宇稍微提了幾樣,就讓蔡邕呼吸粗重,眼神都變得急不可耐,一臉恨不得今晚就把女兒給嫁出去的表情。
婚事既定,翁婿的身份便確立下來。
當天晚上,陸宇便與蔡邕在太尉府上歡飲至深夜。
至於此間細節,蔡邕已經決定日後找個機會對黃琬明言,今日還是不提為宜,事關老丈人的顏面,陸宇自然不會反對。
至於蔡琰本人,她則是被父親千叮嚀萬囑咐,先行打道回府。
蔡琰回首顧盼,目光幾次在陸宇身上流轉,心中百般不舍。可想到一月之後大事可定也就乖乖的去了,今日她可算心滿意足了。
晚間飲宴之時,黃琬也參與進來,而他和陸宇之間討論的話題,自然與蔡邕這樣的文士不同,幾乎是句句離不開軍事和征戰。
眼下天下已現亂象,諸侯彼此征伐,黃琬雖然年邁,心中卻也留著幾分忠義,因此十分關心中原未來的格局變化。
放眼海內,如今的陸宇,無論實力還是底蘊,都堪稱諸侯之中的第一強者。
因此黃琬也想通過更深入的交流,和陸宇交換彼此對未來的看法,經過之前的幾次內部整頓,如今還能在洛陽存續下來的世家和豪族,在沒有哪個有勇氣站出來和陸宇明著作對了。
就算還有不服氣的,也只能乖乖趴好。
倒是黃琬這種地方大族,如今想要在洛陽安家落戶,因此才有了想要從陸宇這裡尋求合作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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