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有病,得治

  「叮……」

  「隨機任務『斬奸除惡』完成。」

  「任務獎勵:500霸道積分,內政+1。」

  殺壞人也有獎勵,而且加的還是內政屬性,陸宇心情立刻就舒坦了,隨即更是目光不善的看向王恩:「越權?你可知蹇進劫的那批白鹽,其實是我特意從幽州運來,進獻給陛下的嗎?」

  說著陸宇按著刀柄,目光不懷好意地瞄著王恩的脖子,似乎在考慮從哪個位置砍更順手一些。

  王恩當即驚了!

  陸宇居然真的敢殺他!

  他怎麼敢!?

  陸宇冷笑:「劫走貢品是個什麼罪名,你應該知道的吧?或者說,你是蹇進的同謀,所以才一直包庇他?」

  王恩被嚇死了,當即吼道:「你別瞎說,不是我,我沒做過,和我沒關係!」

  陸宇卻不打算這麼輕輕放過王恩,而是威脅他:「蹇進為禍鄉里這麼多年,你總不能也不知情吧?要麼你現在開始搜集罪證,寫本上奏,將蹇進的罪名坐實。要麼,我就把你當成他的同夥處置,將你格殺當場,自己選吧。」

  說完陸宇一揮手,二百劍衛一擁而上,直接就把王恩和他帶來的十幾個衙役,團團圍住。

  「誰敢反抗,就地格殺。」

  「陸宇!你瘋了嗎!這裡可是洛陽,不是幽州!更不是你的漁陽郡!」

  王恩嚇得面無人色,他現在是又驚又俱,這輩子在洛陽地界上當官,就沒見過像陸宇這麼莽的人。

  再說了,他也不願意得罪蹇碩啊。

  可陸宇卻非得逼他選擇:「王大人,好生思量清楚,是和我一起主持公道,還是被我替天行道。生命只有一次,無法重來,你要好好珍惜啊。」

  說完鴻鳴刀緩緩抽出,摩擦著刀鞘,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刺耳至極。

  王恩大怒!

  但是大怒之後,是深入骨髓的恐懼,還有前所未有的震驚。

  這個陸宇,是真的膽大包天!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他也只能認慫:「好,奏章我寫!」

  陸宇聞言,終於收刀,然後哈哈大笑:「很好,我相信王大人會言而有信的,對吧?哈哈哈哈。」

  目中無人,得意張狂!

  「陸宇,你等著!」

  王恩心中大恨,他自從當上孟津縣令以來,就沒受被人這麼折辱過!

  陸宇帶著二百劍衛,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孟津港,楊一看了看身後縣令王恩臉上帶著恨意的表情,便提醒陸宇:「主上,真就這麼離開了嗎?我覺得這個王縣令估計會連主上你也一起參了。」

  陸宇對此卻不感意外:「不是估計,而是他一定會參我一本。」

  楊一驚了:「這可如何是好?」

  陸宇笑著安慰他:「不用擔心,他要寫奏本參我,這正合我意。」

  「這是為何?」

  楊一出身於微末,對於官場裡的規則,並不清楚。

  而陸宇熟讀史書,卻是洞悉了權術的奧妙。

  陸宇向楊一解釋道:「我如今聖眷正隆,而且人設是孤臣,所以越多的大臣攻訐我,皇帝反而越是會重用我。可我若是開始養望,在朝在野都有好名聲,那麼就該輪到皇帝急了,到時候只要有人進讒言,我必受猜忌。」

  楊一這才恍然:「原來如此。」

  果不其然,王恩的奏章直接在朝堂上引發了軒然大波。

  天子腳下,首善之地,居然有人如此飛揚跋扈!

  武亭侯竟敢當街行兇,殺人滅門!這簡直目無法紀,肆意妄為!

  頓時彈劾陸宇的奏章,如雪花般飄來,堆滿了劉宏的案頭。

  可當事人陸宇都還沒慌,蹇碩就已經開始慌了。

  他現在慌得要死!

  洛陽城外,西園。

  此處是劉宏行宮,只見這裡綠苔附階,清渠環流。

  南國進獻而來的荷花栽種在水中,大如傘蓋,高一丈有餘,荷葉夜舒晝卷,一莖有四蓮叢生,得名「望舒荷」。

  在這個恍如仙境的花園裡,宮女們都脫光了衣服,嬉戲追逐。

  而劉宏自己則是臥在榻上,看得津津有味。

  而蹇碩卻是沒有玩鬧的心情,他跪伏於地,額頭都磕出了血痕:「臣罪該萬死!」

  漢代的宦官,還不用自稱奴婢,但生死依舊依附於皇權。

  失去皇帝的信任,比死亡更加可怕!

  因此蹇碩只能跪在這裡聽候聖裁!

  劉宏冷冷地看了蹇碩一眼,然後將官員彈劾陸宇的奏章甩到他的臉上:「廢物,看看你幹的好事!」

  事情當然是蹇進乾的,和蹇碩本人其實無關。

  但蹇碩敢辯解嗎?

  他不敢!

  他只能跑來向劉宏請罪,任憑發落。

  劉宏黑著臉將蹇碩訓斥了一番,卻沒有將他革職,反而讓他「戴罪立功」。

  沒一會兒,陸宇也奉召而來。

  劉宏當即揮揮衣袖,對蹇碩說:「滾吧,再有下次,你就自戕吧。」

  在門口外,出來的蹇碩和正欲進去的陸宇,兩人迎面撞上。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蹇碩盯著陸宇的目光,兇惡怨毒。

  陸宇則是一臉淡然,嘴角帶著嘲諷:「蹇大人這是怎麼了?眼珠子這麼紅,該不是有眼疾吧?或許可以找醫官看看,切不可諱疾忌醫啊。」

  蹇碩被陸宇的話氣得三屍暴跳,心中冒火:「武亭侯,至剛易折,做人還是別太過得意張狂的好。」

  陸宇搖著頭,反唇相譏道:「蹇大人居然還堵過《道德經》?那麼你有沒有讀過《孟子》?豈不聞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十常侍為禍天下,驕橫跋扈十倍於我,他日若是橫死,倒是應了你今日之言。」

  蹇碩氣得睚眥欲裂!

  陸宇的話有毒!

  而且是狠毒的毒!

  嘲諷過蹇碩之後,陸宇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區區一個閹宦,也有資格對自己說教?

  簡直笑話。

  劉宏見到陸宇,似乎還挺開心,指著桌上的奏章:「武亭侯,看到這些奏本了嗎,都是彈劾你的。」

  陸宇淡然的掃了一眼,隨即笑道:「臣是否有罪,唯有陛下能定奪,豈容宵小置喙。」

  這個馬屁拍得劉宏渾身舒坦,讓他龍顏大悅:「哈哈哈,還是武亭侯會說話,不像滿朝文武,整天只知道對朕說教,這不許那不準的,煩死個人。」

  陸宇接過話題,聊起了正事:「陛下,雪鹽已經運抵,可以開賣了。不過在正式開賣之前,臣還有一個請求,萬望陛下能夠恩准。」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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