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進聞聲出來,這才看見屋外躺了一地家丁護院,全都是他的人!
而陸宇帶來的人,則是一個個完好無損,全都站著。劍衛們目光冰冷,好似一把鋒利的長劍,看得人脊背發涼,汗毛倒立。
陸宇冷冷地的目光,落在了蹇進身上:「就是你劫了我的貨?」
蹇進被他盯得渾身發麻,但一想到自己的族兄可是蹇碩,當即又硬氣起來:「你是何人?知道這裡是哪嗎?竟敢擅闖蹇府,你就不怕被抄家滅族!」
十常侍橫行時,多少士大夫都被抄家滅門,所以蹇進真不是在嚇唬陸宇,他是真的能做得到。
陸宇聽到蹇進的威脅,嘴角卻露出了帶著冷意的微笑:「上一個威脅我的人,叫丘力居,你知道他後來是什麼下場嗎?」
蹇進被嚇得一咯噔,下意識就問:「丘力居是誰?他怎麼樣了?」
陸宇緩緩拔刀出鞘:「他死了,我親自率兵,深入草原千里,取他人頭而回,順手滅了他的部族,殺得血流成河。」
平淡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帶著殺氣,讓人有種徹骨的寒意。
陸宇可是縱橫戰場的無敵殺神,死在他刀下的人,成百上千。
如果不加收斂,光是身上無意識散發出來的強大殺氣,就足以讓普通人驚懼而死。
蹇進平時魚肉鄉里,欺負的都是小老百姓,哪裡見識過陸宇這樣的猛人?
他當場就被嚇尿了,聲嘶力竭的大喊道:「你不能殺我,我的族兄是蹇碩!」
陸宇聽了笑得更輕蔑了:「你問問蹇碩,看他有沒有膽子敢來劫我的貨。不過算了,等他下去之後你再問吧,現在先送你上路。」
「不!我可以賠……」
刀刃劃破空氣,斬下蹇進的人頭,也斬斷了他想要說出口的話。
陸宇收刀:「用你的命來賠吧。」
隨後楊一衝進內院,開始大搜,沒多久就一臉喜色的走出來:「主上,不僅我們的貨物全在,而且還有不少金銀財寶,這是逮著一條大魚了啊。」
不僅如此,楊一還從內院救出來幾個民婦,據說她們都是被蹇進看上,然後強擄過來的。
對此楊一非常厭惡:「這蹇進太不是個東西了,強擄良家婦女這種事居然也做得出來,甚至喪心病狂到殺人全家。」
蹇家上下,基本上沒一個好東西,周圍的百姓早就對他們恨之入骨了。
陸宇也看著不爽:「這一家子人留著也是禍害,都殺了吧,雞犬不留!」
「是!」
劍衛紛紛動手,他們大多都是出身社會底層,對這種事更是感同身受。
因此動起手來,根本不帶猶豫的。
「啊,饒命!」
「大人,我是無辜的,事情都是那個不孝子做的,和我沒關係啊。」
蹇進的老父親被劍衛從屋裡頭直接拽著頭髮抓了出來,然後他立馬跪地磕頭,想要陸宇饒他一命。
正好有幾位被救出的民婦路過,看到他立刻紅了眼,上前廝打:「呸,你這個老東西還有臉說無辜,我那9歲的閨女,就是被你禍害死的!還我閨女命來!」
陸宇一聽,頓時明白,這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子,根本不是啥好鳥。
老人又怎麼樣?
犯了錯,一樣得死!
「拖出去,砍了!」
「是,主上!」
劍衛早就義憤填膺,當場像是拖死狗一樣把這老頭子拉到蹇家門外,當著一群百姓的面給砍了腦袋。
看到蹇府被圍,周圍早就聚集了不少百姓,因為劍衛身上鎧甲鮮明,氣質昂揚,看著不像盜匪,所以膽子便大了起來,都湊前去看熱鬧。
當看到蹇進和他父親都被砍了腦袋之後,百姓們無不高呼:「殺得好!」
「天早就該收他們了!」
蹇進為禍一方,早就鬧得民怨沸騰,此時闔家遭難,非但沒人站出來幫忙,反而是人人拍手叫好。
劍衛出手極快,很快整個蹇家都被殺光了,只剩下幾個手無寸鐵的婦孺,陸宇也懶得斬草除根。
因為沒有必要髒了自己的手,這些人,失去了蹇進的庇護,有的是人想要她們的命。
楊一將染血的劍鋒在其中一具屍體上擦了擦,興奮地問陸宇:「主上,府庫里之前的東西不少,要不我們都帶走吧。」
陸宇搖頭:「你傻啊,除了金銀珠寶和字畫這些東西值點錢,其他的都是糧食、臘肉之類的,我們就這點人,得搬到什麼時候?」
楊一是窮慣了,有些不舍:「難道這樣就不要了?感覺怪可惜的啊。」
陸宇笑了:「我們拿不走,可以讓周圍的百姓拿啊,還能賺點好名聲,何樂而不為?」
說完,陸宇當即命人將最值錢的財貨半空,然後剩下的,敞開大門,任由百姓自取。
前來看熱鬧的百姓頓時樂瘋了,一邊誇讚著陸宇,一邊瘋了似的衝進蹇府,要把裡面給搬空。
有一些人瘋狂到連門框窗框都不放過,愣是拆下來搬走,要不是磚頭實在不好拆,估計蹇家的圍牆都要保不住。
如蝗蟲過境一般的景象,楊一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就連帶著官兵趕來的孟津縣令王恩,也同樣看得目瞪口呆,他還以為遇到民亂了,又驚又怒地大吼:「你們在做什麼,想造反嗎!」
然後王恩看到了陸宇,他沒認出陸宇的身份,不過看出了劍衛衣甲鮮明不是叛黨,所以黑著臉上前質問:「你是什麼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這是犯上作亂!」
上來就先扣個大帽子,這是上流社會的普遍玩法,非常下~流。
陸宇手按刀柄,冷冷地看著對方,直接一句反問:「蹇進劫了我的貨,你知不知情?」
王恩感覺到了殺意,立馬縮到官兵後面:「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我可是朝廷命宮!」
陸宇笑了,拿出銀印青綬,掛在身上:「不巧了,我也是。」
度遼將軍的身份一掛出來,王恩哪裡還不知道陸宇的身份,但他不歸陸宇管轄,加上自己的出身也是太原的大族王氏,與王允是本家,所以並不是很怕陸宇。
王恩黑著臉:「武亭侯,你越權了。」
蹇進該殺,王恩也不喜歡十常侍的這些狗親戚,但不代表他能眼睜睜看著陸宇在他面前滅了蹇進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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