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後勤之重,重於泰山

  所以這一場戰事不可避免,華夏的戰爭史裡面,發起的對外作戰基本都是直來直去,很少上說繞路而戰。

  不管敵方是強是弱,不可輕易選擇繞後襲擊的原因,第一是對於後勤運輸的壓力就更加巨大,守軍可以隨時隨地出兵襲擊糧道。

  而第二個原因,便是需要打開城池獲得城的錢糧物資,以備不時之需。

  作為農耕文明,漢人卻十分擅長戰爭,除了早期的開國皇帝劉邦,之後極少有打不過的情況,留下「獨漢以強亡」之美譽,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漢朝建立起了強大的軍事後勤體系。

  戰略物資的運轉,比同時代的其他民族更為先進,而和遊牧民族的來去如風不一樣,以步卒為主的漢人軍隊,經常會因為糧草問題導致一場戰爭的失利,尤其是在漫長的戰線上面,奪城之後取得足夠的物資積累,以戰養戰,無疑是很好的方略。

  這其實是環境帶來的限制,時代不可能給軍隊這麼多的選擇路線,和現代不一樣,古時候的道路條件遠遠沒有那麼好,植被豐富,森林眾多,若是要繞道無疑就是另外開闢一條道路,成本和時間都不允許,還不如多損失一些兵力將城池吃下來。

  下邳城外,陸宇軍大營。

  陸宇召集郭嘉,荀攸、張飛、太史慈和典韋等人,一起商議戰策。

  「攸認為,當在軍和民夫之間組織匠人,到了下邳所在砍伐樹木,準備妥當之後再攻舒城。」

  荀攸對著地圖,給予建議。

  郭嘉附和說道:「我覺得可行,實在不行,還可以在當地招攬工匠。」

  張飛卻是搖頭:「不妥,如此以來,豈不是給了下邳守軍寬裕的反應時間?敵軍若是趁此機會加固城防,我軍怕是要進攻不利。你們可別忘記了,陶謙手上還有足足有三萬多的兵力,更有丹陽兵這樣的精銳戰力可以調用,一旦拖延了戰機,下邳城的消息遞攏到郯城,我們便不得不暫時退兵了。」

  郭嘉對此倒是不以為然:「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可是留給我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要知道拿下舒城僅僅只是第一步而已,我們還要迅速的整合城的民力財力,儘量調動附近縣治的力量配合。」

  張飛顯然急著想要立功,如今冀州內亂,他守在東郡無事可做,所以才申請出戰徐州,可不想無功而返。

  陸宇出征在外時,商議戰事從來都是廣開言路,現場每一個人都有發言權,這就意味著思路多一些,但陸宇軍卻也是紀律性極強的部隊,一旦下達了軍令,便會拋去其他聲音,堅決執行。

  大帳內的議論,各執一詞,而外間卻不合時宜的傳來一陣陣的喧譁之聲,隱隱約約還有打架鬥毆的喝罵,這等情況下,會議便不可能繼續進行下去了。

  陸宇按捺下諸將笑道:「各位,且住一住,先看看是生了什麼事。」

  說完之後,陸宇便帶著人出了營帳,一見鬧事之人,卻是前些時日被俘的張闓。

  而張闓這個人,陸宇可是有著大用處的,因此對他可謂是極其重視。

  因此之前就命令士卒好生照看張闓,行軍路上也頗為自由,除了每日有五六個大漢近身監視,只要不出軍馬範圍之內,便不會多說什麼。

  到了陸宇的囑咐,張闓這廝倒頗為自在,兩日竟然還有一餐肉食,反而沒有絲毫的逃跑之意,張闓雖然勇武,但並沒有兵器,監管的人都是陸宇的親衛,刀槍可是實打實會死人的。

  陸宇出來之時,卻是見張闓與那看管他的數人扭打在了一起,好傢夥,這幾人也是陸宇認識的軍中悍卒之一,粗通棍棒武藝,在青州兵中名氣不小,現如今卻是被揍了個鼻青臉腫的模樣,好不狼狽。

  這其中雖有擔憂傷了張闓性命所以不敢下死手的原因,但是以幾個人一起上,赤手空拳相搏,愣是被張闓占了上風。

  張闓一雙拳頭虎虎生風,到也有些本事,難怪能夠在歷史上留下姓名,甚至一定程度上,他曾經改變過三國歷史的走向。

  陸宇只見張闓頜下生須,身著布衣,面相粗猛,雖然以寡敵眾,但此人絲毫不顯疲態,反而無一人膽敢近身。

  陸宇本就武藝高絕,所以能夠看得出來,張闓其實並沒有下狠手,只是單單想著給那幾小兵一個教訓而已。

  陸宇見了,當即揮手呵斥:「都給我停下!」

  見是陸宇開口,在場一眾青州兵不敢造次,當即停下手來。

  張闓見有人喝止,便開口問道:「那廝可是陸宇?」

  幾名親衛喝罵道:「不得無禮!」

  陸宇笑了笑,上前看著張闓:「無妨,我就是陸宇。」

  張闓大聲的道:「你這廝端的好生無,既然抓了俺,殺也不殺,放也不放,卻是道理?」

  陸宇目光淡然,卻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我觀你本事不凡,乃是不可多得的將才,卻是屈了你的才能,有意招攬,不過事情繁忙,這一點還要你擔待一二。」

  既然要人賣命,陸宇自然會禮賢下士,畢竟對方好歹也有幾分本事,哪有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道理?

  張闓雖然說是一粗漢,但也能分出好歹,陸宇如此姿態,讓其也有幾分自得,覺得方才失言,「神武侯統兵作戰,頗有章法,麾下都是好漢……」

  張闓還沒有說完,陸宇揮了揮打斷,「這個先不提,據我所知,你雖然成了俘虜,可軍中待你不說酒肉管飽,怎地也沒虐待你吧,怎麼與我的士卒生出齷齪,扭打起來?」

  張闓只是不在意的道:「吾不過到鎮上嘗了幾口酒,誰料到你們卻是這般小氣?」

  一名鼻青臉腫的親衛道:「主公,休要聽這潑漢胡言亂語,單單只是飲酒還是小事,雖然咱們軍不許飲酒,但這廝不是咱們青州營的人,我們還不至於苛待於他!」

  陸宇頓時好奇:「究竟為何,你且慢慢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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