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帶隊衝殺一陣,當即在人群中找到了昌豨的身影,當即大喝一聲下令道:「不用去管潰兵,擒賊先擒王,此人一看就是條大魚,把他擒下再說!」
說罷刀尖指向不遠處的昌豨,隨即馬蹄揚起,陸宇率領燕雲十八騎一路風馳電掣,向著目標衝殺而去。
燕雲十八騎個個武藝高強,身負絕學,他們手中所用的兵器,其名為槊,是一種十分兇殘的重型騎兵武器。
槊的形制,類似於紅纓槍、斧頭的集合體,在攻擊類武器中殺傷力極為驚人。
其由硬木製成,柄一長六尺,槊頭呈圓錘狀,有的頭上裝有鐵釘若干,尾端裝有鐏,鋒刃長度超過半米,遠遠長於普通的槍、矛的長度,即可用於騎兵持槊衝鋒、又可舞槊橫掃。
在燕雲十八騎手中,只見這一桿杆漆黑如墨的馬槊,劈、蓋、截、攔、撩、沖、帶、挑,招招致命,掀起一股可怕的殺戮風暴。
「一群土雞瓦狗,也妄想殺我?」
人潮之中,陸宇放聲大笑,帶著太史慈和燕雲十八騎在戰場上來去縱橫,所到之處,只有鮮血和死亡。
「昌豨,過來受死!」
「區區二十人,竟有如此威勢!?」
孫觀難以置信,陸宇的表現,簡直刷新了他的三觀,更打破了他對猛將的定義,心中掀起一片驚濤駭浪:「難道這世上,真有人能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
在沒有遇到陸宇之前,他是決然不肯相信世上會有這麼離譜的事情,畢竟現實生活有不是神話故事。
別說一萬個活蹦亂跳的人,哪怕是一萬頭等著你來殺的豬,什麼無敵猛將,累死你你也殺不完啊。
但是陸宇的出現,孫觀心中的這一觀念,立刻就被打破了。
這個世界上,真就有強得離譜之人!
騎在馬背上的陸宇,肆意衝殺,左劍右刀,劈砍、直刺、橫掃,簡簡單單的三招,卻是橫掃無敵,簡直就是一個人形割草機,殺人如翦草,如同鬼神現世,勇不可當。
幾乎是轉眼之間,馬隊就被他鑿穿,光是陸宇一個人,就斬了二十餘騎,而燕雲十八騎和太史慈,也無一庸者,個個都是戰場鬼見愁,士兵收割機。
上千馬賊,直接就被他們二十人給殺得心驚膽戰,精神崩潰。
「逃啊!」
「怪物,都是怪物!」
「吾命休矣!」
一千多人,居然當場潰散,騎著馬撒丫子跑了。
昌豨剛想大聲喝止,結果陸宇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就讓他亡魂大冒,背脊發寒,胸腔里湧現出一股透心涼。
「風緊扯呼!」
昌豨轉身也加入到了逃跑的隊列之中,吳敦、尹禮和孫觀,也是二話不說直接開溜。
開玩笑,一萬大軍一眨眼的功夫就敗了,一千騎兵都擋不住眼前這二十個猛人,自己拿什麼去拼?
頭鐵也不是這麼幹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孫觀本來還想著能打一場,不管輸贏,好歹能給陸宇造成一點損失。
卻不想連番的計算失誤,最終導致了眼下的兵敗如山倒,一萬大軍壓上去,連四千青州兵的毛都沒傷到一根,自己就被打得潰不成軍。
這事情就尼瑪離譜!
同時對於豬隊友昌豨,孫觀心中也是不停罵娘。
若非他連續決策失誤,此戰豈會輸得這般難看?
原本事先聯絡了兗州許汜等人,暗中布局了一月有餘,無論是說那個兵器和糧草,還是陶謙暗中派出孫觀帶人前來助陣,該做的準備,大家都是提前安排好了的,就等著昌豨圖窮匕見的那一刻,給予築路隊重創,以此來打擊陸宇的威望。
只要此事一成,兗州內部對陸宇不滿的世家豪族,必然蠢蠢欲動。
到時候再找機會,暗中串聯四方諸侯,共擊兗州,陸宇縱使有三頭六臂,又能如何反抗得了大局?
只可惜,計劃得好好的,偏偏在執行上出了問題。
昌豨這個傢伙,為了自己心裡的小九九,偏偏要去追殺陸宇。
問題是最後沒能追殺成功,反而把一萬大軍給賠了進去!
跑來自己的地盤撒野,陸宇豈會讓昌豨等人離開?
因此直接帶人銜尾追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當我不存在嗎?給我殺,一個都別放過!」
「無膽鼠輩,可敢與我一戰!」
太史慈一人三馬,手挽長弓,坐在起伏不定的馬背上,居然還能射箭,而且準頭驚人。
幾乎一箭射出,就有一個敵人中箭倒下。
弓弦連響,聲聲奪命,他射出的這一支支箭矢,無一不是追魂奪命之箭。
「好箭法!」
陸宇見了,都是交口稱讚,同時也存心要和太史慈比試一番:「子義,今天就看我兩誰的獵物更多!」
鐵胎弓在手,陸宇雖馳騁於馬背之上,呼吸卻漸漸平穩下來,目光沉著,一雙手臂,仿佛鋼鐵澆築而成一般,握著弓體,拉開弓弦。
「去!」
一箭射出,風鳴雷吼,仿佛有怒龍咆哮。
尖嘯聲中,破甲箭在空氣中撕開一道白色氣浪,直接來了個一串三,將昌豨身邊的三名親衛射殺當場。
這三個倒霉蛋的身體,仿佛被攻城重弩的弩箭射中一般,屍體橫空飛起,落地時變成滾地胡亂,又砸翻了好幾個馬賊。
一箭之威,竟至於斯!
「世間竟有此等箭法!?」
就連猿臂擅射的太史慈見了,都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他的箭雖然精準無比,射術同樣不慢,可威力卻遠遠不及陸宇。
這一箭三雕的本事,他自問不及。
「主上武功蓋世,吾不及也。」
太史慈當即放棄要和陸宇在箭術上一較高下,現在的他,只想著多射殺幾個敵人,好證明自己的本事。
陸宇再次彎弓搭箭,而昌豨等人卻早已嚇破了膽,當場跪地求饒:「吾等願降!吾等願降!」
他們雖然不知陸宇有七百步外,一箭狙殺的本事,可他們卻知道憑藉著胯下的戰馬,絕無可能逃脫陸宇的追殺。
陸宇放下手裡的鐵胎弓,策馬上前,看著跪在地上的賊首:「你就是昌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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